上次鬼节在挞城,易神花重金请来族里数十位长老帮助抓“鬼影子”。眼看抓到“鬼影子”又逃进“混阴谷”产业里。易南也给族老们面子,连开数十家产业,“鬼影子”却一无所获。后来,数十位长老也没了面子,找个借口都跑边了。只留下易神带着数万凝气者到处追影子。不追不行,抓不到,节后家主必拽易神的耳朵臭骂。易南却没骂过一次,时常因“鬼节”而褒奖。
“哼”!易南冷哼一声。心里阵阵冷笑,告去,只要开好“鬼节”。抓“鬼影子”的事与已无关。
易神撞了一鼻子灰,惹了一屁股骚,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晶台。
晚霞鱼鳞状似的一片挨着一片,有疏有密,大大小小,极有层次感。就像易神的脸层次而分明,拖着疲惫的身体,懊恼的神识着渐落的霞光。
夜是即将来临,“鬼影子”将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圣者呢喃声渐渐小了,道道晶灯稀稀拉拉闪亮着。拓城的圣者们渐入佳境,沉浸在灵气的你争我夺中。
易神不曾修炼,带着数万圣者开始一户户清查,屈指可数的鬼节,是抓“鬼影子”最好的机会,这十日过后,如果抓不到“鬼影子”,只能再等十年。
易神一如既往地,不知疲倦地查着,他相信能抓到“鬼影子”的影子。
簿簿的寒雾升起。灰白色的。凉凉的雾,似流淌着夜空中的寒水,漾过易神冰冷的面颊和战甲。遮掩了隐痛的心境。
清雾阵阵,带来了一丝凉意。无数的叶子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像在窃窃私语,又像在寒雾中打着冷战。路旁的树不停的轻摇,“沙——沙——”声越来越刺耳。整个拓城似在被寒雾蚕食着黑色的躯体,增添了阵阵可怖的恐惧。
突然,易神打了个大大的寒战。一道切骨的惊寒刺透了心神,逼得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数千年来,易神跨入凝气五阶后,这种透胆心寒从来没有过。圣域似乎已经没有令其惧怕的事。
这寒却不其而来,太快了。快得令易神都不敢想像,谁会在拓城内攻击易家少主。惊寒一吸凝在眉心,吓得易神收回远眺的神识,想凝结术法遁离险境。
后脖子一阵寒意袭来,像似扎了一根刺尖,刺破了肌肤,一溜不知是血,还是汗,随着痛一股股的流下后脊。流进屁股沟。吓得易神两屁股蛋子一紧,再没敢松开,动都没敢动。
整个圣躯僵直的定在空域。哆嗦一下都感觉透心的寒战,抖一下都似乎离着魂飞魄散近了一寸。易神摆了奇异的造型立在空域。瞪着惊死似的双目盯着百丈外的一道黑芒。
这黑芒在太小了,小的不会再意,无声无息的穿破神识防御屏障,凝立在百丈外,刺寒的尖芒已经无法躲避时。易神才感觉到危险。也是这黑芒太快了,快的易神同时收缩神识。却被黑芒占了眉庭,守住了意念的中宫,惊得心神都无法凝结,似乎被黑芒索去了神识。
易神木纳的站在空域,眉心前有黑芒逼得神识生痛,后脑勺也有一道黑芒凝在百丈外,却刺破了肌肤。这简直不可想像,凝气六阶大圣者被刺破了体,圣器都没有这般的威力。但是确实破了,小小的红点凝出滴滴的血珠,滑出一条血线流下后脊。
惊异的不只是这两道黑芒,屁股根、肚脐眼的百丈外,各凝着一道黑芒。易神收着屁股、肚子,愣愣的盯着眉心前这道令其寒栗的黑芒。
一道神秘的神识波侵入识域,易神惊得牙嘎的一声,不得不跟着黑芒向远空遁去。
虚栈数十位培行以上圣者虎视眈眈的凝立在夜晶灯下,硕大的透明光罩闪着眩目的光芒罩住虚栈。这光芒十分的鬼异,看一眼,神识都变得眩晕。
黑光一闪,数十位圣者吓得退了一步。“易神少主?深更半夜来虚栈何事”?
众圣者脸色变得阴沉、鬼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易神嗯了声,似有意清着嗓子。“打开‘震神浠’,我要新自检查‘鬼影子’”。
众圣者傻了,心里不停的喊着“完”。虚栈外变得别样的静。一切都静了下来,只留下眼皮唰唰的眨动声。几吸静寂。一位凝气境圣者侧身轻点空域,“震神浠”嗡鸣一声,现出一道光门,白昼般的栈域透出乡土般的美影。
易神拉着长脸遁入光门。掠过数十位圣者面前时,寒杀般的气势,如同刺骨的风呼呼地刮过,惊得众圣者在寒杀之气中瑟瑟发抖。
十余吸后,众圣者才从冰冰冷寒杀之气中清醒过来,看一眼,楼光闪闪的“震神浠”光门,苍白的脸凝起滴滴寒珠。“少主要干什么,这是要找谷主的事吗”?
怡人的夜色。易南坐在晶台上,仰望着缀满闪闪发光星星的天穹,星光像细碎的小河里五彩的卵石斜躺在河底。弟子、谷使都回“虚府”修炼去了,易南却无心修炼,独自坐在晶台边,斟着淡香的清茶,神识着遥远的天际。
那里有一躯令其厌恶的影子,凝立在黑幕的天穹,神识着数百里空域。每次十天的鬼节,“鬼影子”都会不期而至,那个厌恶的影子跟狗似的伸着失去灵敏度的鼻子,没黑没白的追杀着“鬼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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