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会议室,望着眼前的几位同仁,谢宝彪的心情可谓是沉到了谷底。
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为了某人的事情,他和陈国泰两人,昨夜曾前去找过彭启刚和杨副议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扑了个空。
然后,果然不出他所料,陈国泰瞬间失去了继续寻找的勇气,最终,任凭他如何磨破嘴皮子,陈国泰愣是选择了打道回府。
今天,谢宝彪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目的嘛,就是想要找彭启刚和杨副议长,然后针对南湖那边的事情,私下底先行商讨一番。
只不过,没等他走出家门,杨副议长却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让他火速赶到会议室,从而继续昨天的议题。
如今,坐在会议桌旁边,谢宝彪真心能够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所以,凭借直觉,今天这场会议,势必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这不,谢宝彪刚刚落座,杨副议长便面色凝重的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继续昨天的议题,大家不妨都说说看,这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听到杨副议长这么一说,张正华立即站了起来:“要我说,这事没什么好商量了,去年的‘末日狂欢号’惊天挟持案,可谓是震惊了两岸三地,同时也严重影响了华夏政府的威严,作为主要犯罪嫌疑人之一,刘羽彤理应受到法律的庄严审判。”
说着,目光缓缓扫视四周,张正华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而且,鉴于此案所造成的影响之恶劣,必须要从严,从重,从快,对刘羽彤进行审判。”
“嗯……”
听到张正华这么一说,杨远涛当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扫望着在座的其余几位老者,杨远涛又连忙沉声说道:“张正华同志说出了他的看法,大家是否持有不同的意见?”
“咳……咳……”
低咳了两声,周琦同时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事值得商榷,或者说,这事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深思。”
说着,缓缓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杨副议长,周琦又继续沉声说道:“第一,刘羽彤虽然是黑色玫瑰的成员,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刘羽彤便是那桩挟持案的主谋。”
“呵呵……”
此言一出,张正华立即冷冷一笑:“老周,你这话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刘羽彤是黑色玫瑰的成员,甚至还是骨干成员之一,这点可以说是毋庸置疑,而且,刘羽彤当时也在游轮上面,她若不是这桩挟持案的主谋,那谁才是这桩挟持案的主谋?”
“是,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认可,但是,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关键时候,刘羽彤会与组织决裂?”
“这个,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才会知道,不过,个人觉得,搞不好是因为分赃不匀所致。”
“呵呵……”
面对张正华的无的放矢,周琦当即皱着眉头说道:“张正华同志,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那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紧接着,缓缓扫视四周,周琦又继续沉声说道:“但是,既然坐在这里,我就得说说自己的看法,刘羽彤之所以在关键时候,义无反顾的选择与组织决裂,我认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刘羽彤虽然身在黑色玫瑰,却并不见得甘愿同流合污,至少,在黑色玫瑰准备打开杀戒的时候,刘羽彤的良知突然占据了主导地位,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毅然阻止那场屠杀。”
说着,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周琦当即一字一顿的说道:“仅凭这点,我们就足以断定,刘羽彤这个丫头并非是那么的不可救药,另外,鉴于我们政府历来的主张,向来讲究惩罚不是目的,教化才是重点,所以,对于这样一个良知未泯的丫头,我们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扯淡……”
猛然一拍桌子,张正华再度站了起来:“周琦同志,从你刚才的讲述过程中,我怎么觉得你是处处在为刘羽彤开脱?”
“不是开脱,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什么事实?”
对此,张正华立即冷冷一笑:“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纵然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刘羽彤身为职业杀手的事实,所以,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种思想很危险,指不定哪天就会因此栽个大跟头。”
“好啦,好啦,都别争了!”
眼见张正华和周琦两人,随时都有红脸的迹象,杨远涛唯有及时挥了挥手。
紧接着,将视线投向其余几位老友,杨远涛又连忙沉声问道:“张正华和周琦两位同志,都已经发表了各自的看法,不知大家是否还有不同的意见?”
面对杨远涛的询问,其余几位老者当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想说些什么,又似乎有着些许顾忌,最终,当前这间会议室,突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中。
“大家……”
正当杨远涛抬起头来,准备再度说些什么的时候,谢宝彪突然咬了咬牙,从而面色凝重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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