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殿下和主子前后去了一趟未央宫和一趟养心殿,从未央宫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而从养心殿回来的时候两人脸色都很不好。”
倪月叹了一口气,“殿下对姑娘的看重自是不必说,然而姑娘手腕上的青紫也是殿下弄出来的,也不知道养心殿发生了什么,让殿下这般对姑娘。殿下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出了他的懊悔之色”
“若是此时不告诉主子,先不说我们背不背叛的问题,但是按着殿下和姑娘都不会服软的性子,恐怕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倪星眉头深深皱起,“可若是此事现在不告诉殿下,他日殿下知道,又或者姑娘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万死也难辞其咎。”
而这时一直沉默的闫冰突然开口,“刚才我还没有拿五毒给姑娘的时候,就想着让主子来劝一下姑娘,但是姑娘当时便和我说‘他并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闫冰话落,三人又是沉默,而后才听倪星开口问道:“闫冰姐姐,姑娘的身子可还有什么问题?”
闫冰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姑娘医术和毒术都更甚我一筹,刚才我把脉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若是他日她体内那数不胜数的毒素之间的平衡再次被打破,那姑娘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问题?这次是内力尽失,那下一次呢?”
“先稳住姑娘,我担心我们若说了,殿下和姑娘关系闹得更僵,姑娘转身离开,那时候才是真的不好收拾,”倪月直接一锤定音,“至少先等两人和好再说。”
闫冰和倪星闻言也点了点头,而这件事情也算暂告一段落。
墨君衍不知所踪,而第二天早朝还是倪月一早去御书房找福景善,说其身子不适,今日早朝告假。
墨君衍没有回来,清浅依旧神情自若,甚至找闫冰又拿了诸多药草,然后便一头扎了进去。
体内的毒素虽已经平衡,内力也在慢慢恢复,但是原本已经好了许多的内伤却又在昨晚一朝回到最糟糕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候更糟糕。
但是清浅面色如常,就连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也在一夜之间基本恢复。
身体究竟糟糕到了什么样的境地,清浅并没有和任何人说。
这时候的清浅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小书房中,鼓捣各种草药,然后吞服。
墨君衍一走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深夜他才回来,而此时的清浅已经躺好在床上休息。
然而开门声让清浅立马醒了过来。
而熟悉的脚步声让她依旧躺着没有动。
墨君衍径直走向躺在床上的清浅,然后在床边坐下。
只见他伸手要去抚摸清浅的发丝,此时的清浅依旧躺着好似陷入熟睡中。
墨君衍动作很轻,好像怕稍微一用力就会将清浅捏碎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他叹了一口气俯身而下。
躺下床上的清浅身子有一瞬僵硬,正在清浅要起身的时候,墨君衍却只是伸手将她抱住,而他的额头轻轻地靠在清浅肩膀上。
“对不起。”
墨君衍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不可闻。
然而靠得很近的清浅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清浅闻言没有睁开眼睛,却听她也叹了一口气,轻声回了声“嗯。”
墨君衍闻言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将清浅放开,而他的手再次轻轻抚摸着清浅的发丝,他的动作似乎要将清浅搂得更紧,但是此时的清浅只是被墨君轻轻环在怀中,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
一个人静静躺在,一个人俯身抱着。
过了许久许久,才听墨君衍又说了一句,“睡吧。”便见他起身为清浅掖好被子,然后才站起身来。
从始至终清浅不曾睁开眼睛,墨君深深看了一眼依旧闭眼的清浅,才转身离开。
而直到寝宫的房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清浅才睁开眼。
看着紧闭的房门,清浅叹了一口气才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房门。
她的右手握住被角,而她的左手却是抚在她的胸口上。
整个太子东宫十分安静,整个太子寝宫更加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心跳声。
墨君衍,你尚且无法确定自己对我的想法,我又如何能够确定?
这晚过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墨君衍和清浅似乎也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除了上早朝,两人要不是待在书房,一人看书一人研究草药,或是干脆下棋对弈,要不就是偶尔去逛下太子东宫的小花园。
看着两人现在的情况,倪月等人也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几人准备将清浅的身体情况告诉墨君衍的时候,清浅却在墨君衍上早朝的时候对几人说道。
“你们若是说了,我便立马离开。”
若不是现在,她恐怕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做出这样的威胁。
莫名觉得好笑,又有点讽刺。
几人看着清浅,只得点了点头。
“我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闫冰也清楚,所以没必要再多让一个人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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