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闻言跪在地上,当真是没有尊严地磕头道谢,“属下谢过仇大人。”
这时候清浅不仅肯定了木一不仅不会将她的身份说出来,也肯定木一比任何人都希望戴皇后不知道她会武功,更是那个在冬狩杀了刑部尚书洪又辉的小儿子洪亦的人。
“好了,起来吧,”“仇心”摆了摆手。
这一刻的清浅是看不起木一的。
当时和木一交手,他确实是个高手,当时自己若不使出瑞王府独有的剑法,恐怕还不能胜他。和她所交手过的那些人中,木一的身手绝对是名列前茅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如今这样卑贱如蝼蚁地跪着。
明知道她是敌人,可依旧给她道歉,给她磕头……
一个没有骨气的人,便是武功再厉害,这般模样她却也一点都不同情。
“就跪着吧,”木一刚要起身,却听戴皇后这样说道。
而这个时候清浅没有在开口了。
这是他们主仆两人的事情,如今她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便可,戴皇后要收买她,她便让她觉得她可收买,让她觉得她已经被收买了……
“是,”木一再次应下,当即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此时的木一一张丑陋的脸因为脸上的血手印,变得更加的狰狞,但是他只是愣愣地跪着,也不给自己擦拭嘴角的鲜血。
“仇心”收回眼神,也没有再看。
或许木一再有点骨气,她恐怕还有起了招纳的心思。
可偏偏这人没有。
戴皇后转头看向“仇心”,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点畏惧,当即拍了拍清浅的手背,笑着安抚着,“你也别觉得害怕,本宫是后宫之主,若是一直都笑脸相迎,如何能镇得住这后宫的人?”
“仇心”闻言点头,觉得此话甚是有理。
“你能明白最好,”戴皇后笑了一下,“如今问你一句,本宫刚才说的意思你可是明白?”
“娘娘说我若是听娘娘的话,娘娘便让我当二皇子的妃子。”
戴皇后见她明白正想点头,此时却听仇心问道:“只是‘听娘娘的话’?这话我不是很懂。我本来就是太医院的太医,娘娘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派人来找我就行。”
“仇心”皱眉,很是不解。
“听本宫的话,便是本宫有一些事情私底下要你替本宫办,但是这些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若是告诉其他人,你便有杀头之罪,”戴皇后威胁着说道。
“我被杀头,那娘娘呢?”
“本宫是皇后,没有人敢对本宫动手。”
“那皇上呢?”“仇心”笑着,天真无邪,“我虽然不是很懂得朝中的事情,但是也知道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我也是皇上的子民,娘娘虽贵为皇后,但娘娘和我一样,也是皇上的子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为什么不能砍娘娘的头?”
仇心话落,戴皇后面色一僵,一双杏眸之中满是阴郁的神色,他当然可以砍她的头,如今这中楚天下,谁的头是皇上不能砍的?
偏偏眼前这人便是要说这样让她觉得难堪的话。
待事成之后,她定然不会留她的。
这样蠢笨之人,除了那点医术留着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了,因为有右相在,右相厉害,连皇上都不能动,”戴皇后还没开口,“仇心”便先给她做答。
“说到右相,”而戴皇后还没点头的时候,又听清浅继续说道:“娘娘,早前我听闻右相有个嫡孙女,名唤戴月晴,可谓是倾国倾城,才貌双绝。”
“那是本宫的侄女,确实当得起才貌双绝四字,”听“仇心”说到戴月晴,戴皇后的面色好了一点。
“哎,”这时候仇心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三殿下和戴姑娘的婚事。”
“为什么觉得可惜?”此时仇心似乎低着头,看不到戴皇后问这话的神色。
“我和娘娘说,娘娘莫要告诉其他人,”仇心抬头,又小心看了看周围。
“你说,”戴皇后扯着嘴角,尽量让自己觉得友善一点。
“因为三殿下昏迷不醒,孟总管担心他出事情,便让我一直守在旁边,”仇心这样说着似乎还有些不高兴,“所以三殿下醒来的时候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娘娘是不知道。”
这时候的仇心眼睛左右瞅了瞅,低着声音,像是知道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三殿下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婚事怎么样了,在听闻不仅婚事取消,连婚约也取消了,整个人都沮丧了。”
“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孟总管便将我扯到一旁,让我莫要再提起此事。可我偏偏又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性子,若一件事情让我知道头,却不和我说尾,我必然是要刨根问底的,”说到这里,“仇心”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孟总管拗不过我,便向我说了事情。原来是对于三殿下和戴姑娘的婚事,右相一早边和三殿下通过气了。”
“你是说,很早之前三殿下便知道本宫父亲有意将晴儿嫁给瑾之了吗?”戴皇后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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