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由洪爱卿来说吧。”云涵之看向洪又辉,而他一直握在手中的那片天丝云锦的布料也在这个时候递给一旁的总管太监,而这一幕也明显地落入右相的眼中。
谢风也不过瞟了一眼,便眼帘微垂。
“是。”而这时洪又辉也开口了,“回禀右相,下官奉皇上的命令前去寻找谨王的下落,然而下官带人搜遍了整个京都,都没有找到谨王的下落。而这唯一的线索是一片天丝云锦。右相想来也知道这天丝云锦是只有中楚皇室之人才能使用的布料。”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总管太监已然将刚才呈上的面料重新拿了下来,走到右相的旁边。而此时右相也看得真切,只是他依旧从容,“这确实是天丝云锦,那便是洪尚书找到了谨王的下落?若是如此,皇上也可放心了。”
“右相误会了,也正是因为没有找到谨王的下落,今日皇上才让右相进宫商讨此时。”洪又辉对右相微微抱拳,随后继续问道:“因为这天丝云锦是在郊外的一座庄子找到的,而据下官调查这庄子的主人正是右相。”
“我的庄子?”右相眉头微皱,依旧从容,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当真有这样的一座庄子。
“据下官调查,这庄子确实是右相大人的。这件事情事关谨王殿下的暗卫,下官必然不敢有一点马虎的地方。”洪又辉见此,补充道。
“洪尚书误会了,如今我病重,记忆也比往常要差上一点,洪尚书突然说我京都郊外有一座庄子,我定然一时间会想不起来。”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显感觉右相谢风的脸色要难看几分。
只见他轻轻咳了一声,随即对坐在金銮宝座上的云涵之行礼,然后说道:“回禀皇上,微臣确实有那么一座庄子。这庄子还是先皇在世的时候赏赐给微臣的,只是微臣身居要职,一直也不得闲,只吩咐下人仔细打理,还未曾去过。”
“右相未曾去过?”云涵之止住,神态之中尽是若有所思。
而这时洪又辉又开口了,“只是这天丝云锦确实是在那座庄子找到的,还希望右相能给出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解释才是。否则皇上让下官奉命前去寻找谨王,下官找遍整个京都,也就只得一点线索,右相莫要怪罪下官紧咬着不放才是。”
“洪尚书咬着这线索不放自是人之常情,毕竟此时事关靖王殿下的安危。只是此时我确实不知情,若说我知道的一点东西便是那座庄子先皇上赐给我之前是曾经命人休整过,些许是那个时候遗漏什么东西在那边也不是不可能。”
“右相这么说未免有些牵强了。”洪又辉反驳道:“就算先皇命人去休整那座庄子,但是去往那边的人也应该只是一些工匠,他们手上哪里能拿到这中楚皇室才能用的天丝云锦?”
“那洪尚书以为这只有皇室之人才能使用的布料是怎么来的?”谢风似乎被洪又辉气到,面色也更加苍白了些。
“那这便要问问右相大人的,毕竟那座庄子不是下官的,下官要是能查到,今日皇上如何会宣右相大人进宫?”洪又辉心中有了一个更大的想法。
“皇上,微臣大半生都为中楚效力,如今因为先皇赏赐的一座庄子,竟要被洪尚书背上一个莫须有的骂名。”谢风当即直接跪在地上,那沉闷的声音也似乎在这一刻直接击打在满朝文武的心中,而此时众人的目光皆由右相转向那金銮宝座上的云涵之,尽管他们也不敢直视云涵之。
“右相快快请起。”云涵之眉头微蹙,却也只是一瞬,便听他急忙说道:“还不快将右相扶起来。”
“是。”此时总管太监还站在下面,手中拿着那天丝云锦的布料,听到云涵之的吩咐,便见他急忙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谢风搀扶起来。
“此时事关朕之三弟的安危,朕才这般心急如焚宣右相进宫。而让右相进宫的目的也是希望右相对于这天丝云锦能够想起其他一些线索,希望通过这些线索早日找到朕的三弟。”
云涵之叹了一口气,“而除此之外,这天丝云锦众所皆知是只有皇室之人才能找到的,而这东西却出现在右相的庄子之中。尽管右相说先皇在赏赐庄子之前曾派人休整过,但若是如此便说这是哪个时候留下的,也是说不通。因为据朕所知,当时监督休整的人也是曾经的工部侍郎,并非是哪个皇子。”
云涵之这番话几乎是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而这其实也并没有出乎满朝文武的意料。新皇登基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对着右相不满的,尽管右相是皇上的外公,然而此时的皇上和右相不正是犹如从前的先皇和曾经右相戴秉均吗?
皇上在忌惮右相,如今所作所为便是为了削弱右相的势力。
“皇上,微臣对中楚从来忠心耿耿。”说这话的时候,右相抬起头来,面色之中尽是严肃和郑重,然而下一刻便见右相已经晕了过去。
“右相。”旁边的众人不免惊呼出声。
而坐在金銮宝座上的云涵之看着下面晕倒,甚至嘴角有血丝的右相眉头微蹙,“将右相搀扶下去,然后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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