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庄众人都是心中发寒。
徐进达心中暗道不好。
难不成朱钧手上的伤,是刚才起了冲突所致?
若是如此,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不说是吧?”
一开始,得知朱钧挖了徐家的祖坟,朱远章无比的失望,险些将他斩了。
而后调查中,越来越多的端倪出现,他又觉得愤怒。
敢对他的儿子动手,哪怕他有疯病,被人瞧不上,那也是他的嫡子之一!
现在可倒好,居然都当着他的面动刀了。
下一次是不是就敢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杨先!”
“臣在!”
“查清楚是谁动的手!”
“是!”杨先拱手,如鹰隼般的眼睛扫过众人。
徐进达心沉了下去,这件事发生在徐庄,他如何自辨?
眼看事情闹大,朱钧连忙道:“父皇,是儿臣不小心割伤的,跟其他人没关系,真的,儿臣发誓!”
朱远章扫过朱钧脖子上那细微的伤口,“你脖子上也是你自己不小心割伤的?”
朱钧嘴角一抽,“也是儿臣去祭拜徐家先祖时划伤的,跟他人无关,请父皇明察!“
朱远章微微叹了口气,朱钧虽然不成才,但是也是有优点,比如,对朋友实诚,虽然有勇无谋,但是胜在够义气。
虽喜欢斗鸡遛狗,却也没做过伤害百姓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撒谎,就他那狗脑子,撒一个谎根本没法圆。
从小犯了错,就是梗着脖子,撅着屁股挨揍,也不喊疼。
脾气很硬,这一点倒是随他!
见朱钧眼神闪躲,朱远章便知道,他肯定在撒谎,可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徐家。
想到这里,他摆摆手:“既然如此,就算了,跟咱回宫,让太医包扎!”
朱钧连忙道:“父皇,我皮厚,一点小伤,跟挠痒痒似的!”
朱远章瞪了他一眼,“逞什么能?回宫!”
朱钧缩了缩脖子,前身对老朱还是特别敬畏,但是朱钧更清楚,老朱这样的开国大帝,最喜欢有志气,有骨气的人。
“天德,咱就先走了,这件事没搞清楚之前,迁坟之事就暂缓一些时日。”
“微臣明白!”徐进达满嘴苦涩的拱拱手。
“老四,你也要上点心!”
“儿臣明白!”朱镝点点头。
“回宫!”朱远章见朱钧还愣着,一巴掌拍在朱钧的脑袋上,“愣着作甚,难不成还要老子请你?”
朱钧连忙跑到朱远章的马前,牵住了缰绳,“父皇,您慢些!”
朱远章一愣,不由笑了起来,“是有点长进,竟知道给咱牵绳了!”
朱钧现在必须得好好巴结老朱,要慢慢改观在老朱心里的印象,只要唤起老朱心里的父子亲情,他小命就保住了。
想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儿子给老子牵马,天经地义!”
朱远章翻身上马,大笑道:“好一句天经地义,咱喜欢听!”
很快,朱钧牵着马离开。
朱镝等人在后面恭声道:“恭送父皇(陛下)!”
等众人离远了,徐进达走到朱镝的面前,“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陛下对皇子的安全最是上心,若是不能查出真相,恐怕......”
“岳丈放心,这件事包在小婿身上。”朱镝拱拱手,又看了徐添寿一眼,旋即离开。
徐添寿一咬牙,追了上去。
徐进达此时有些头疼,也懒得去管徐添寿,他扫了其他人一眼,“吴王手上和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不是咱们的人伤的?”
众人不住的摇头,徐铁牛上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徐进达听得直皱眉,“这疯子居然疯到砍自己,不过,你说他方才进了墓?”
“是,属下方才也进墓看了,墓中一切完好,没有任何损失!”徐铁牛道。
“奇怪,他到底进墓作甚?”徐进达不理解,旋即他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莫非他在里面藏了东西?还是说有人怂恿他来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朱疯子会真的忏悔。
“爹,您别太担心,姐夫既然出面了,肯定能洗清咱们家的嫌疑。”徐妙锦见徐进达愁眉苦脸,劝道。
徐进达干笑一声,“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水落石,麻烦要来了!”
说完,他看着朱镝的背影,若有所思。
......
朱镝回到燕王府。
徐添寿则是不断的劝诫,“姐夫,咱们做了这么多,为的什么?现在岂不是自废武功?”
朱镝攥着怀里的玉佩,原本如铁的心肠,此时也软了一点。
他看到朱钧哭着说要大哥的时候,根本就下不了手。
“一个疯子而已,不足以影响大局。”朱镝深吸口气,“若是我连一个疯子都怕,那还争什么?
还是说,你希望本王做孤家寡人?”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黑衣和尚走了出来,“殿下,你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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