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他娘的朱疯子,一个白馍就想把他给打发了?
他可是真真的跪了一天一夜啊。
这丧良心的朱疯子,居然现在才过来见他。
“起来,随本王进府!”朱钧将他拉了起来。
噗通!
邓奴跪了这么久没挪动,双脚早就麻木没知觉了,这猛地往下一跪,磕的膝盖生疼。
他呲着牙,眼泪都疼出来了。
“行了,别行大礼了,起来吧!”朱钧故意道。
邓奴心里直骂娘,嘴上却道:“殿下,我缓缓,跪太久了,双腿没知觉了!”
朱钧也不着急,索性站在一旁等他,足足小半刻钟的时间,邓奴才慢悠悠的起身,只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很不利索。
很快,朱钧带着他进到了书房,给他倒了一杯茶后说道:“邓五啊,本王原是不想管你的,毕竟咱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邓奴急忙道:“六爷,此前是我不知好歹,伤了您。
现在,我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会让您看到我的改变!”
朱钧信了他的邪。
只不过,他已经跪了一夜了,要是不出去,不符合他的人设。
而且,这狗东西手里还拿捏着几千套房子,他必须搂过来。
要不然,他就算跪死在门口也无所谓。
见朱钧不说话,邓奴一咬牙,再次跪在了地上,眼眶都红了,“六爷,您以前可是说过的,兄弟们犯错,只要悔改,就会给机会的。”
朱钧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啊,让本王说什么好呢!”
见状,邓奴就知道朱钧动摇了,旋即跪走到朱钧跟前,拉着他的衣服,犹如摇尾巴的狗一样,可怜兮兮的道:“六爷啊,我想回到您身边,请您在给我一个机会!”
“罢了罢了!”朱钧摆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了,起来吧!”
邓奴大喜过望,“六爷原谅我了?”
“难道我还真看着你死?”朱钧道:“不过,太平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有下次,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的。”
“若有下次,我提头见六爷!”邓奴喜不胜收,他就知道朱钧心肠没那么硬。
这下重新有朱钧做靠山,在京城也不用怕了。
但是不能在似以前那样把朱钧当凯子了。
毕竟陛下和太子不是吃素的。
得小心的利用朱钧,闷声发大财!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朱钧道。
“放心吧六爷!”邓奴喜滋滋的起身,拉着朱钧又是一通寒暄,说着这些日子他的醒悟。
说朱钧如何如何的好,对兄弟如何如何的两肋插刀。
朱钧只是默默的看他演戏。
邓奴见朱钧态度也越发的热烈,话锋一转,“殿下,听说您最近在开发城北?”
“嗯,已经开发完了,怎么,有事?”
邓奴嘴角一抽,“哦,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在城北有很多房子,就在您开发的商贸城旁边。
原本都听说吴王府拆迁处打算动迁,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见他装傻充愣,朱钧也没有拆穿,而是道:“朝廷要迁都了,开发城北没利润了,买不起价格。
而且那些人要价太高了,所以我就放弃了。”
“果然如此!”邓奴心中哀鸣,打起精神道:“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现在又不动迁了,难道不会失信于百姓吗?”
“本王一没有同他们签订契约,二没有给他们任何承诺,何来失信?”朱钧反问道。
“那如果他们愿意按照市场价或者高于市场价一点的赔偿,吴王府还愿意动迁吗?”
“我不怕告诉你,迁都已成定局,凤阳是我再管,那里现在已经不比应天差了。
日后国家重心肯定往那边偏移,凤阳的房价会迎来暴跌。
城东可能还好些,城南城北,会沦为贱价。
现在还只是收到风声,在有段时间,朝廷会发文的。
这可是内部消息,我谁都没告诉。
你是我兄弟,这事儿你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特别是你那亲戚,还是别告诉他,免得让他失望!”朱钧道。
邓奴脑瓜子嗡嗡的,从朱钧这里等到了确切的答案,他瞬间失神。
难怪吴王府收手了,原来是得到了准确的信息。
未来应天房价要暴跌了!
“真的半点开发价值都没有了吗?”他绝望的看着朱钧。
“要是半点没有,那是假的,只是会亏损很多银子,但是万千黎民百姓能得到好处。”朱钧道。
“六爷,不瞒您说,我那亲戚是城北一个张姓举人,城北当地所有的百姓都推举他当话事人。
此前报价太高了,吴王府承受不起,眼下吴王府不动迁了,百姓口水都快把我那亲戚给吞没了。
您看,能不能按照最初的价格......”
“最初的价格不可能赚银子。”朱钧摆摆手,“项目部的人已经给出了预算,商贸城之所以赚银子,是因为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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