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相国对它是有知遇之恩的,欣赏它的才华,在大王面前数次举荐它。这是相国唯一一次做的一件正确的事情,因此它对相国还是心存感激的。命身边的下蚁,道:“去找一家裁缝,将相国的尸身与头颅缝合,以完整尸身厚葬。”下蚁有些不解,问道:“老爷,相国罪大恶极,为何对它动了恻隐之心呢?”家蚁起身道:“斩杀相国是为公,厚葬相国是为私,公是公,私是私,不管是做虫还是做官一定要公私分明。”下蚁明白家蚁的这句话,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随后,家蚁走出刑场坐上车,向王宫驶去,面见白蚁王。家蚁进入大殿跪下,道:“大王。”白蚁王道:“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回话吧。”家蚁起身道:“臣有一事相求。”白蚁王将目光落向家蚁,道:“爱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家蚁举目仰望,道:“请大王将相国厚葬。”白蚁王知道,家蚁与相国是面和心不和,虽对相国表面上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心里的深仇大恨它是不能忘的,找机会除之。但是今天有些反常,使白蚁王是猜不透,道:“相国罪大恶极,爱卿为何替它求情呢?”家蚁解释道:“若不是相国的举荐,我不可能做到这个位置之上,得不到大王的重用,不可能出虫头地,相国对臣有知遇之恩。虽相国进谗言除掉先生,但相国已死,对它就没有什么仇恨了。早年的相国对大王是忠心耿耿,为大王做事尽心尽力。虽它爬到权力的巅峰,私欲之心膨胀,结党弄权,贪赃枉法。这些暂且不论,必定它是大王亲封的相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厚葬相国可表大王仁慈之心,受万民拥戴,这对我们白蚁族来说是有益无害的。”白蚁王的心有所触动,道:“爱卿公忠体国孤清楚,好吧,厚葬相国。”白蚁王沉默了很久,又道:“我白蚁族对蚁族发动战争,这次对蚁族的征伐,我白蚁族是精锐尽失,你看这如何是好?”家蚁言道:“求和。”白蚁王心生疑虑,问道:“为何?”家蚁道:“先生曾多次劝谏大王不要对蚁族发动战争,大王听信了相国的谗言,发动战争的结果又是如何呢?发动战争只会消耗两国的国力,若是它国趁虚而入,那么我们白蚁族危也。白蚁族与蚁族相邻,互为唇齿,唇亡齿寒的道理大王应该明白吧。求和可与民休养,互惠互利。在先王在世之时,与蚁族结为兄弟之邦,秦军惧之,使诈入白蚁王宫杀先王,迫使白蚁族与蚁族关系破裂,才给敌军可乘之机,大王应该三思,权衡利弊。”白蚁王也是为此事思虑再三,道:“爱卿之言有道理,派谁出使蚁族呢?”家蚁站出,道:“臣愿出使蚁族。”白蚁王起身,道:“好吧,那就就你出使蚁族,互通友好。”
这日,白蚁族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大峡谷,封伊氏蚁为上将军,重兵驻扎大峡谷。次日,家蚁驾车西去,在白真与云奇的墓前,停下。家蚁从车中走出,下蚁站于它的身后。家蚁站于墓前,道:“先生,相国已死,大仇得报,你可以瞑目了。弟子此次前往蚁族,与蚁王议和,与两国修好,百姓可以得到休养,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弟子将秉承先生的遗愿,发展民力民生,整顿吏治实施变革,强国强军,先生若是在天有灵,保佑我此次变革成功。”又走到云奇的墓前,道:“师弟,你与为兄一起长大,你我从小就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辛被先生收养教我们读书识字,懂得一些道理。你我亲如兄弟,是为兄对不起你。你的冤屈得以伸张,大王追封为忠义士卿,追封先生为公卿。”随后从怀中掏出官凭,烧之。
夫蚁在众弟子的陪同之下,站于家蚁的身后。家蚁跪于夫蚁的身前,呼道:“师娘。”夫蚁目光犀利,一巴掌打在家蚁的脸上,痛在家蚁的心里。家蚁痛哭流涕,道:“师娘。”夫蚁训道:“家蚁,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云奇的生命,你们可是亲如兄弟,你怎么下得了手啊?那一剑刺下去,把我的心都刺痛了,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它是你的师弟,你无情无义,与那些小蚁有什么区别?”家蚁哭的很伤心,道:“师娘,弟子知错了,知错了。”夫蚁也是热泪盈眶,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叫我如何不心痛啊?”家蚁仰望经历沧桑般的脸,扑在怀中,道:“师娘。”夫蚁抚慰,道:“孩子。”家蚁仰望之,道:“师娘,弟子此去蚁族,与其通两国之好,没能侍奉在师娘的身旁,恕弟子不孝。”夫蚁安慰,道:“男儿有志在四方,去吧,一路山高水长,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家蚁退之,目视跪下行叩拜之礼,道:“师娘。”随后转身上马车进入车棚,头探出车窗之外,挥挥手。下蚁坐于车棚之前,驾车离去。行至大峡谷。城上伊氏蚁大将军眺望而去,见连山之间出现一辆马车,向这里奔来,带兵出城站于城门之外。马车奔于此停止,家蚁持使节下车,呼道:“伊氏蚁大将军。”伊氏蚁大将军令兵士让道,道:“相国,请入城吧。”家蚁拱手道:“多谢大将军。”而后上马车奔入大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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