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人呢？”阿蕊忽然抬头问道“那些死在任务中的人呢？”
林卓然目光一沉“阿蕊？”
这不是以前的阿蕊，以前的阿蕊，根本不在意那些的死活，就算，就算是过了这么久普通人的生活，对生命的态度也不会一下发生这么大的改观。难道，是记忆恢复时候出了什么纰漏？
阿蕊眼泪不停的流下，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的脑袋似乎不太正常，忽然很多的记忆和感情全部涌入进来，她忽然抬手攥住卓然睡衣领“卓然，你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接下杀我的任务？为什么要压着我去洗记忆，为什么，又一次把我当做靶子抛出去?”
“阿蕊，阿蕊。”察觉到阿蕊情绪的崩溃，林卓然心下一沉“阿蕊，我从未想过杀你。如果没有封烨，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阿蕊，听到你说你要当我的港湾，我真的很开心，但是啊，阿蕊，我现在抽不出身来。你等我，等我解决眼下的一切，我就和你一起回D市。”
半晌不见怀中人的回应，林卓然低头看了看，阿蕊已经睡着了，眼角犹自带着泪痕。
内心低叹一声，阿蕊，等我，不会太久的。
“斯~”封烨倒抽口凉气悠悠转醒，韩北一手拿着一柄短刀在火上烤着，一手夹着一只女士香烟。看到封烨醒了，她笑了笑“醒了啊。睡得挺沉，给你取子弹都没把你疼醒。”
封烨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缠好了绷带，他疑惑“你救了我？”
韩北将刀子在衣襟上一擦，收进牛皮袋中放入衣兜里，涂着艳丽大红色的纤长指甲弹了弹烟灰“可不是我，我哪有那功夫。救你的是R。”
封烨一惊，挣扎着想坐起来，但稍一动作就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疼的他冒出一脑门的冷汗。
“你见到R了？”还是勉强的坐起身来四下看了看，自己躺在一辆大切基诺的后座上，车子似乎停在一片荒野上，韩北在车外生了一团火，不时的捡些柴块丢进去。
“见到了，那个人我还认识，不过他似乎已经不记得我了。”韩北笑笑“你没事了吧？没事我们就继续出发了。到D市还需要几个小时呢。”
D市？那只是一个小县城，封烨皱了眉“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韩北笑了笑“到了就知道。”
第二天卓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怀中空空如也，阿蕊已经不在怀中。
心下大骇，阿蕊，是不是又离开自己了？这个念头在卓然脑中一闪而过，惊出一身的冷汗。
但随即阿蕊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身上穿着自己的宽大白衬衣，微长的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你醒啦？下来吃早饭吧。”
卓然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惊出薄汗“好，我马上来。”回身去拿自己的衣服，阿蕊已经拿着衣服坐到床边“卓然，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我。”卓然看着她，张了张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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