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卧室内,在那一束束细小的阳光中,无数的颗粒在飞舞,躲在温暖被窝中的戚太保,瞪着眼睛望着那些尘埃颗粒,好半晌才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掀开被子,象个老头似的慢腾腾的挪进卫生间。
射声社区是一个复合式新型社区,社区内的操场、派出所、商店、医院等等设施,基本上可以满足所有的日常生活。半年的植物人生涯,让他身体机能出现严重衰退,在医院复健了三个月,出院后,戚太保不管睡得多晚起来,都会坚持做一整套的复健运动。
每个月都会有一个叫“植物人扶住基金”的帐户,向他汇入5500块钱,这使得戚太保无需寻找工作,也能过上小康的生活;戚太保也曾向家人打听过这个基金的事,戚爸戚妈说这是社会慈善人士的捐助,他们也不清楚内情如何。
戚太保就很纳闷,哪个慈善基金这么的慈善,他都醒了大半年,每月5500块钱却是风雨无阻的汇进来,并且看这汇款的情况,会一直持续到他老死;失忆后,总觉得很多事情难以理解,但又找不到人询问,戚太保后来也就懒得琢磨,有了这笔钱,基本生活得到保障,他就不需要找工作,可以在虚拟世界中挥霍自己的生命。
戚太保也看过一些报道,说一些人经历生死后,感觉生命无常,又或是看透生命的意义,然后去做一些以前仅存于计划中的事情,又或是积极的参与社会公益事业等等,可他却是没有这种感悟,相反,在现实中觉得生命没有意义,只有进入游戏,他才觉得生命的高贵价值。
戚太保有个心理医生,是个中年阿姨,她对戚太保这种把生命投入到虚拟游戏中的解释是,每个人在经历生死后,心理状态都是不同的。
有些人更加珍惜生命,有些人提升生命价值,有些人却是看破生死,而戚太保就是看破生死的人,而在现实中,以命搏命的事情太变/态;虚拟游戏的战争,却正好弥补这一点,所以,戚太保会觉得在虚拟游戏中,自己的生命价值才能得到体现。
戚太保结合一下自己在游戏中的表现,很认同心理医生阿姨的话,在游戏中,他确实很享受生与死之间的挣扎,对于很多人来说的艰难生存任务,他却是甘之如饴;在正常人看来,这是一种心理疾病,而医生阿姨却认为这很正常,当然,这种正常是指戚太保的状态,不适合其余的人。
戚妈每天都会过来帮戚太保做清洁,戚太保觉得不必要,但戚妈很坚持,戚太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让戚太保奇怪的是,按理说血浓于水,他就算失忆,对父母的感情也应该深藏于血脉中的,可他苏醒后,对父母家人仅仅是一种熟悉,而没有那种浓浓的亲情。
戚太保有时也会很狗血的想着,自己难道不是亲生的?当然,这种事情他也不会出口询问,这事只是诸多疑团中的一条,还有很多很多的疑团得不到答案,最终,戚太保放弃了探求答案,原因无它,太累。
“大保,把衣服扔出来。”
运动完出了一身汗,正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戚太保,听到戚妈的喊话,他包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将衣物端给戚妈,戚妈接过后又说道:“早餐放在桌上,温热刚好,快去吃。”
“大保,现在身体恢复了如何?”
“大保,冰箱里的牛奶快过期了,要赶紧喝掉。”
“大保……”。
所有熟人看到他时都叫“大保”,失忆的戚太保觉得很奇怪,他的身份证上明明是写着“戚太保”,怎么大家都叫他“大保”,后来问了一下才知道,当初在派出所登记时,工作人员手一抖,大字加了一点,结果,他的名字从戚大保变成了戚太保。
去医院检查,从来是一件麻烦且耗时良久的事情,但戚太保去的话,几乎是马上被按排进去,戚太保有时想着,自己这样乱插/队,会不会有人开枪射击?刚出院时,天天都要去医院,后来改成一星期一次,现在则是一个月一次,这说明戚太保的身体越来越好。
戚家只是平民家庭,但自己却享受着特权人士的待遇,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要嘛是某权贵家族的私/生子,要嘛就是造成自己变成植物人的凶手,背/景极为不简单;前一种不好询问或是不想去证明,后一种的话就有些脑洞大开,现今的权贵子弟在伤害人后,会这么有良心?太特么扯淡了。
运动、去医院检查、看心理医生,这就是戚太保苏醒后的日常。
现实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这些真实却提不起戚太保的兴趣,只有在游戏中,正确的说,只有在生与死间的挣扎,才让戚太保感到浑身的颤抖,不是害怕,是激动,是兴奋。
因此,日常做完,戚太保就很习惯的关闭门窗,检查煤气,电源后,进入了游戏。
万蛮窟类似敦煌莫高窟,在岩壁开凿出一个个洞窟,有没有万窟,戚太保没有闲得蛋疼去数,但站在那座巍峨岩烽下,抬头朝上看,可看到无数的洞窟如同蚂蚁般密布;五光十色的颜料装饰着洞窟,使整座岩烽如同一座美丽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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