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草!哇草!哇草!哇草!
如果可以,此时的杜胖子真想大声咆哮几声,没看出来啊,这姓方的长得人模狗样的,还有几分小英俊,脸皮竟然这么厚,简直堪比城墙啊。
明明是方少白打了白家的狗,却还堂而皇之地跑来向白家的人求救。
冲着这份厚脸皮以及『奸』诈狡猾,杜胖子就一万个愿意将方少白当成偶像了。
牛,太他妈牛了。
再看那白城主与金总管,那表情绝对是僵硬了。
你当他们俩不知道方少白与杜胖子刚做了什么事?
那简直是个笑话。
整个白帝城都是白家的,什么事能瞒得过白家?
方少白伸手管了杜胖子的闲事,并且在巷子里将醉仙居的李副总管打成猪头三,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事,醉仙居早就以一种累死马都追不到的速度汇报到了城主府。
在方少白与杜胖子进城主府之前,金总管与白城主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而今见方少白如此不要脸地打了人之后还要再告一刁状的姿态,两人均是瞬间有一种茫然失措的感觉:这世上咋滴会有这样的人呢?
可是!可是!
方少白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白城主能不管吗,他能说不吗?
当然不可以。
只要他说了个不字,方少白绝对可以跑回去云海宗宣扬:云海宗内门弟子在白帝城受了欺负,向白帝城城主求救,白帝城城主视而不见。
那么结果就是,****长老不放过白城主,云海宗也不会放过白城主,白家也没有理由保护白城主,那么,白城主就歇菜了。
这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后果。
此刻的白城主,心中豁然产生了那么一个想法:神兵再锋利也有捅不穿的厚脸皮,这姓方的不要脸起来,简直就是尊级的水平。
金总管忍不住道:“方兄弟,不会吧,不至于吧,咱这白帝城在城主的治理下一向是民风淳朴,风气和谐,像常有路不拾遗这种事更是屡见不鲜,怎么会有如此恶人?”
金总管当然不是狡辩,跟方少白狡辩,他还不脑残,他只是变着法子在提醒方少白说话注意点。
只是他完全低估了方少白的逻辑歪曲能力。
方少白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痛心疾首。”
啥?还痛心疾首了?
几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方少白放缓了一下语气,一脸尊重地说道:“说到这,我有一句话务必要先说出来,不说实难以对白城主表示出澎湃的敬佩之情。”
“想我方少白也就是出身一个小城,我老家那小城跟白帝城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此气势壮观地域辽阔的一个白帝城,让人敬仰无比。”
“白城主代表着云海宗管理着这么大的一座城,还能管理得有条不紊,让我们这种外来人一进就觉得像山野小民进了一国之大都,实在是体现了白城主大智慧大胸襟大手腕,称之一声,万家生佛,都不为过。”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一番话说得是敬仰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不绝,就算白城主本人都无法避免地感到了一阵阵地舒坦。管理白帝城这么久,还从来没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动听的话。
爽啊,爽啊。
“然而……”方少白话锋突然一转,神情再度变得义愤填膺,又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那水嫩嫩的果子都跌出了果盘,吧嗒吧嗒在地上翻滚起来,就如同金总管的心脏那般跌落千里…
人们才忽然意识到,方少白这小子,本来就很义愤填膺地要说些什么不好的话啊。
“然而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纵使白城主神一般的人物,也难以尽善尽美,治理之中出现一些瑕疵的也在所难免。这不是白城主的错,错的是那些可恶的瑕疵,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是这些人的恶行在给白帝城抹黑,是这些人的恶行在否定白城主日理万机劳心劳肺的治理。”
“这些恶人简直就是一只可恶的老鼠坏掉了一整锅香喷喷的粥。”
“每每想到这点,我就义愤填膺,相比之下,我被恶人欺负强迫下跪那点小委屈就算不了什么了。将来我师父若是责备我丢脸了,我也仍然要像他们强调,白城主治理白帝城功不可没。”
方少白这话音刚落,金总管已经用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张脸憋得通红,咳嗽咳个不停,那不是病,那是气的,让方少白气得呛住了。
白城主更是满脸发黑,黑得像是抹了碳一般。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巴掌扇死方少白这混蛋玩意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明明是来找茬却将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完事你似乎还得贴上老脸向这小子说上一千句感谢的话:谢谢你这么懂我,知音啊。
憋屈,白城主绝对憋屈了。
空有一身修为却不能伸手灭了前来找茬的小子,那种感觉简直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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