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刑堂使者一脸阴森相,方少白也知道这厮不怀好意,准是这间地牢里头有什么牢头狱霸之类的人物,把他关到这里,不就想看他笑话吗。
方少白却也是胆大包天,反正他算准了这刑堂使者是无论如何都没那个胆子整死他的,既然要不了他小命,方少白还怕『毛』?
方少白嗤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特意在刑堂使者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拍,“行,算你有点眼力,还知道我是未来姑爷,放心好了,虽然你长得挺丑,但我也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毛』病就给你小鞋穿的。”
把那刑堂使者气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这才走进牢中。
刑堂使者奈何不了方少白,只得把满肚子火气发泄在牢门上,重重一关,呸了一口也不知道呸什么,这才扬长而去。
让方少白预想不到的是,就在这间牢里,十张面孔之中竟然有着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那胖乎乎满脸都是肉怎么看怎么透着猥琐劲儿的胖脸,不正是刚分开没几天的杜胖子吗?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死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大…你怎么也进来了?”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方少白怎么都料想不到这杜胖子居然也会被关到刑堂地牢来,这可是随酒帝杜康一块上云海宗的正宗帝者子孙呐,有点眼力见都不会有意去为难杜胖子才对啊,难道这云海宗刑堂真是恁般不讲情面,连帝者的面子都不给哇?
方少白好奇不已,惊呼过后直接上前将杜胖子一把拽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杜胖子,然后道:“你这死胖子,瞧你那样儿,一脸倒霉相,这才上山几天啊,怎么就被刑堂那群臭脸人给关到这里来了?”
杜胖子脸肉一阵发抖,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臊,居然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模样简直跟难言之隐似的。
却在这时,旁边忽然冷幽幽邪乎乎地传来一声鄙夷地笑声,“这人胖皮厚竟然也知道害臊了,这是无颜面对旧识了啊,偷看顾师姐沐浴时的脸皮哪去了?”
方少白虽然不爽旁边人『插』嘴的语气,但还是被话里的内容给雷到了,直接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杜胖子,啧啧惊道:“好你个死胖子,这也太牛掰了点吧,这才上山几天,竟然敢偷看女孩沐浴…叫我如何佩服你才好呢?”
杜胖子恶狠狠地回瞪了刚才讥讽他的人,怒道:“姓许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偷看,你们不要冤枉我!”
“哈哈,你没偷看才怪了,你没偷看难道会是顾师姐冤枉你?”
“就是,你这个胖子也太不要脸了,你要是没偷看顾师姐沐浴,怎么会那么巧就藏在顾师姐经常沐浴的池子里,明明是起了贼心,偷看了还不承认,活该你被顾师姐暴揍一顿还送来刑堂惩戒。”
杜胖子气得面红耳赤,怒吼道:“你们这群王八蛋,那姓顾的娘们蛮不讲理,你们更是无耻之徒,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那姓顾娘们让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喂,死胖子,你说什么呢,把嘴巴放干净点,不许你侮辱顾师姐,否则叫你好看。”
“把这胖子按下来再打一顿,把他打成死胖子。”
宽大的牢房里,九个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青年齐齐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讨伐起了杜胖子。
杜胖子大概是受欺负多了,竟本能地缩了缩脑袋,有些害怕。
方少白见状,双眉不由紧蹙成了一个“川”字。
他没理会那群情激奋似的讨伐声,他眼睛何等老辣,又不是瞧不出来,这几个人明着是在讨伐杜胖子,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冲着的其实还是他方少白。
拿杜胖子的事情说事,无非就是借题发挥。
至于为何要暗中针对方少白,方少白想来也只有一个理由了,就因为他身上那层云海宗未来姑爷的身份。
方才刑堂使者打开牢门时故意叫了他的名字,早把他的名字泄『露』得清清楚楚了,就不信这些人没有听到,既然听到却没有作出太明显的惊讶反应,那就是暗藏杀机了。
“胖子,到底怎么回事?”方少白自顾自地背向那几个青年,有意无意地将的那几个青年的讨伐声撇到了身后,无形中叫那几个青年自己讨了个没趣。
胖子这回再没脸红,气呼呼地说了下经过。说得不是很详细,但方少白大约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杜胖子跟着酒帝杜康来到云海宗,与方少白初来的心情是一样,对浩瀚辽阔的云海山脉充满向往。就趁着酒帝杜康独自去见宗门高层时,随意溜达了一下。
无意间发现了座山谷风景很优美,还有口特别清澈的池子,一时心动之下就扒了衣服跃到了池子里洗澡。
哪想到杜胖子正洗得尽兴,突然来了个女子,吓得杜胖子一激灵就往池底下潜去,本是想等女子走后再冒出来,免得自己光着身子吓到了人。
谁知这女子竟然也如杜胖子那般就在池子边脱起了衣裳,一幅准备要到池子里沐浴的样子,再度把杜胖子给惊吓了,这一下就出事了,杜胖子没能忍住一口呼吸,咕咚咕咚,一串气泡冒出来,就把行迹给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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