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点来说,孙家不动还好,还能够苟延残喘,拖到文山『药』皇逝去。一旦动了,等待着孙家的恐怕立马就是灭门大祸了。
其次,就算孙家成功避开了探子举族迁移了,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孙家的容身之处呢?
『逼』得云海宗与天罗城杜家气急败坏,把孙家至宝的消息散播出去,孙家灭得更快。
绝路了!
孙家面临的简直就是一条绝路!
孙晴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孙广陵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更不知道自己这一夜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她浑浑噩噩的,直到恢复了一些神智,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望着绣着牡丹花图案的绣枕,早已被泪水浸湿。
睡了一觉,孙晴云没觉得精神,反而更加萎靡,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有满腹的憋屈与怨愤不知该向谁人倾诉。
她只有一种下意识地本能,走出孙家,茫茫然地走在骆西城的街道上,浑噩的目光扫过骆西城的一切,那些往日熟悉的店铺,美味,以及来自街边小巷的摊贩叫卖声,似乎随时可能远去。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默默地看着骆西城里的一切,尽可能地多看几眼,因为对她来说,这些熟悉的东西很可能在接下来的某一天再也不属于她,她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再回不到这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
孙晴云慢慢地走着,走过一条街就拐另一条街,这些都是她无比熟悉的,但她还从未这样有意地全部走一遍,体悟着这种难舍的感觉,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境竟然有些不同了。
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种眷念。
一个即将远去再难回返之人对家乡的眷念,未去乡,情已怯,这是一种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的滋味,莫名的使人变得坚强。
“咦,这不是孙大小姐吗,怎么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大街上出神呢?”
忽然,一道坏坏的声音传入耳中,惊醒了孙晴云的思绪。
“是你?”
孙晴云看向方少白,目光有些复杂。想起昨晚她本来想问问父亲,方少白是不是对自家有什么企图,末了,该问的没问,倒是得到了一个即将家破人亡的消息。
相隔一天,心境已是不同。
孙晴云仍然无从知晓,面前这个虚伪中透着狡猾,却偏偏长得俊逸不凡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目的,真的是冲着孙家的至宝来的吗?
“是我,孙大小姐似乎有些不高兴啊…”方少白笑嘻嘻的,但他也察觉到了孙晴云的憔悴,一夜之间使人憔悴,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少白忽然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或许事关他对『药』王宗人才的图谋,不能不引起重视。
孙晴云笑了笑,笑得很勉强,不论如何眼前这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她从心底里也不愿意相信这人会是那些想『逼』死孙家想将孙家杀得鸡犬不留的强盗。
“本来挺高兴的,心血来『潮』想要看看我的家乡到底有多美丽,突然看见你,再好的心情都被糟蹋稀碎了。”
孙晴云鬼使神差吐槽了一句,带着些许的幽怨。这或许不该是她平常会说的话,可这话说出来却偏偏有些莫名的舒服,好像满腹憋屈与怨愤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
“切,你又不是外边游行多年一朝归家的游子,装什么深沉啊,何况一个女孩子装这种深沉,你以为很美吗?”
“你…不可理喻。”
孙晴云狠狠地剜了一眼,扭头就走,但走了几步她又停住了,心里莫名的产生一个念头,一种冲动,不是想知道他的企图吗,反正孙家都已经这样了,都快被人灭门了,何不开门见山地问问,哪怕能在临走之前得到一句真话,也是一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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