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森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几个十分惊悚的念头,骤缩的瞳孔下意识的向头顶的天花板转动…那种刺骨的冰寒再次袭来。
被时间线缠绕的陵寝基座,博瑞迪姆的消失…不会和自己有关吧?!
不对不对…自己的确纠缠了两道相隔千年的时间线没错,但被纠缠的节点是自己而不是某样建筑或者物品,应该…估计…大概不可能会对博瑞迪姆造成什么影响……吧?
况且塔莉娅也提到了,那个基座至少纠缠了五道间隔从短到长完全不同的时间线,自己也只纠缠了两道而已,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原因。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自己之后还会“穿越”,进一步造成更多纠缠的可能性……
越想越越感到恐惧的他紧咬着牙关,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一种仿佛宿命轮回似的恐惧像烙印般深深留在了意识深处。
觉察到异样的塔莉娅并未立刻做声,而是从就近的旁边取过清水和手巾,温柔的擦拭掉了额头密布的汗珠,同时倒了半杯水,放在手中温热。
清凉的舒适感让安森猛地回过神来,一低头,少女贴心的用手巾垫着水杯递上:“安森,你还好吗?”
“我没事!”
他立刻收回思绪将清水一饮而尽,轻轻喘息了片刻才又重新看向塔莉娅:“多谢,现在好多了。”
“咖啡,还是朗姆?”
微笑的少女缓缓起身,朝旁边的酒柜走去:“还是说我们先回卢恩宅邸,好好放松休息一个晚上?”
“不用那么麻烦,朗姆就可以了。”轻轻喘息着,安森指着酒柜下方,那里有卡尔·贝恩偷偷藏起来的提尔皮茨:
“只是突然想清楚了某些事情,有些…无法彻底冷静下来。”
平静的少女没有多问,默默的斟了两杯朗姆,还不忘在其中一杯里放了冰块,微笑着递给安森:“不用紧张,亲爱的安森,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有父亲的庇护,整个新世界再没有能够威胁到你我的存在。”塔莉娅微笑着顿了下,叹了一口气:“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是要弄清楚博瑞迪姆失踪的原因和去向,以及进入真神陵寝的方法。”
“就不能直接询问你父亲吗?”安森接过酒杯,故作几分好奇的问道:“作为使徒,而且是经历过上千年岁月的使徒,肯定知道很多我们不曾了解过的真相吧?”
“是这样没错,但可惜的是他绝对不会告诉我们。”
少女遗憾的摇摇头:“我父亲十分的固执且死板,遵循着很多已经早已没有约束力但曾经存在过的准则,即便那些准则连存在的意义都已经没有了。”
“就像博瑞迪姆,祂会告诉我这座古老城市的存在,告诉我它的模样和进入的方法,但绝对不会在我想要踏足那里时予以帮助——因为博瑞迪姆古老的准则要求,所有施法者都只有得到允许时方可进入。”
“陵寝的问题也是同理,除非我已经发现了真相,否则祂会提供的只有线索,甚至连线索也不会提供,如果那些古老的准则曾经这么要求过祂的话。”
不,恐怕不只是准则那么简单,和祂“使徒”的身份同样密切相关,就像之前反复告诫过的那样,过多的了解另一条时间线上的内容只会有害而无益,最安全的方法依然是在本世界线中寻找答案…安森在心中默念着,一个明确的线索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构成。
显然,当初那个荒谬的“蓝图”并不足以打动还不认识自己的卢恩,所以答案只能是祂早就有意为之,一直在等待恰当合适的时机而已。
身为使徒的祂轻易不能行动,所以这份职责就落到了塔莉娅的身上——维系家族,与守墓人谈判,寻找博瑞迪姆…逐渐实现卢恩家族的目标。
醇厚的酒浆涌入体内,先是一阵冰凉,紧接着便是暖心的火辣,让安森彻底冷静了下来。
“好了,烦心的事先暂且放在一旁,还是说些好消息吧。”
轻轻碰了下安森的玻璃杯,少女抿了一小口朗姆:“亲爱的安森,恭喜你终于跨越了拿到分界,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亵渎法师。”
“如果在真神信徒们仍然活跃于世的存在,现在的你已经有资格组建属于自己的家族了;当然即便在今天也可以,只是无法再像当初那样公诸于世…只有二十岁出头的亵渎法师,所有得到消息的名门望族都会为你而疯狂的。”
“真的吗?”安森勉强笑了笑,只能顺着少女的话继续说下去:“有这么夸张?”
“夸张?”
塔莉娅表情一凝,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意味深长的表情望着他:“那是你还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你之前曾经达到过类似记录的是你的导师,梅斯·霍纳德,在七十岁之前成功…虽然用了些小手段,父亲十分欣赏他的才华,甚至允许他动用一部分卢恩家族的资源,去壮大他自己在克洛维城旧神派中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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