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但微乎其微。
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能想清楚,安森有理由相信那些将军们也不是傻子,肯定是在有了相同的想法之后,才能下定决心发动这场兵变。
更重要的是,策反和蛊惑这些原本就立场不坚定的将军们发动叛乱,就是小佩里戈尔最后的伎俩了么?
如果自己是他,把刺刀俱乐部扔出去当成吸引审判官注意力的棋子,再利用将军们发动兵变制造混乱,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趁机搞事情,简直是暴敛天物!
现在自己不能轻易离开奥斯特利亚宫外的广场,科尔·多利安无暇他顾,所有能限制小佩里戈尔行动的人都已经被他支开,同时整个城市都在兵变混乱中人人自危,随便做点什么事后也能轻松抹掉痕迹……
那么对于一个致力于在克洛维制造混乱,摧毁各方势力平衡,还特别谨慎的家伙,他会在这种时候做什么?
……杀人?
这种时候如果要搞出很大的动作难免会引起注意,趁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兵变时进行暗杀,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而被杀掉的对象,必须也一定要能破坏克洛维的政治平衡。
索菲亚大小姐,路德总主教,博格纳子爵…这是安森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三个人的名字,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了。
没错,索菲亚的存在意义重大,但即便没有她也并不是无法组建新的陆军部;博格纳子爵也是同理,革新派突然失去首脑很危险,可还不至于让整个政治派系崩溃,甚至可能有反效果。
至于总主教…且不论对方能不能办得到,就算一切顺利,难道他们不怕所有教区人人自危,这不是公开在教会内制造分裂是什么?
那么还有谁…杀死哪个人,是能够立刻在克洛维成制造混乱,甚至令整个王国骤然失控…嗯?!
安森突然童孔骤缩,勐地回首看向自己的副司令:“陛下现在在哪儿?!”
“唉?”
这下不光是法比安,就连旁边的卡尔也愣住了;沉默片刻,两人又同时瞪大了眼睛,默契的想到了相同的事情。
“你、你是说有人…有人要刺杀陛下?!”
卡尔·贝恩结结巴巴的开口了,震惊的表情颇有些突然吸收了新知识,世界观被打破的架势:“可是为什么呢,这么干对谁有好处啊?”
安森没有为自己的参谋长解释,目光灼灼的看向浑身寒毛竖起的法比安:“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
前近卫军军官,王室密探深吸口气,拼命克制着慌乱的眼神:“这、这个我…我……”
“他在哪儿?!”
“当然在奥斯特利亚宫!但是……”被逼问的法比安下意识吼道,停止转动的眼球也在飞快的思考着自己的想法:“我还是不建议您询问这种事情,毕竟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您大概率不可能有私下和陛下会面的机会;要是被别人知道您在打听这种事情,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奥斯特利亚宫内又王家侍卫,不乏足以应对各种突发意外的力量;就算您的猜测是真的,那恐怕……”
“我只问一个问题。”
看着法比安还打算努力劝说自己的架势,安森直接抬手拦住:“奥斯特利亚宫的守备力量,能不能挡住求真修会审判官的袭击?”
“这……”
法比安犹豫了几秒,咬咬牙给出了答桉:
“很遗憾,不能。”
“那就是了。”安森微微颔首,结果并不出乎所料:“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有一支大概率和审判官不相上下的力量准备暗杀陛下,甚至…他们可能还有正当的理由或者身份进入奥斯特利亚宫,我们还不能出面阻拦,你打算怎么做?”
忠诚的军团副司令陷入了沉默,卡尔·贝恩则把目光放在了地图桌上。
“那个…我不是要质疑,或者非要在你们俩的愉快聊天里插一句啊。”参谋长默默举起了右手,看向朝自己投来的两双视线:
“不过你们看看现在的克洛维城——外城区就不用提了,已经完全是战区,内城区各个街道可是都已经被各自的民兵武装封锁。”
“别说一群杀手,就算现在有哪个人孤零零走在大街上,都会立刻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而且根本哪都去不了。”
“我们假设那个杀手在内城区好了,距离这边最近的社区是腓特烈大街商业区,和广场相差了有将近四个路口,他要横跨四个大街才能来到奥斯特利亚宫觐见陛下——在那之前,还得穿过我们风暴军团封锁的广场。”
“请问,他要怎么见到陛下?”
“……”
正当三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第五步兵团长于连突然掀开帐篷走进了指挥部,还不忘先向安森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第五步兵团有事汇报!”
“允许汇报。”
还在皱着眉头的安森立刻开口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因为兵变事发的十分突然,有很多枢密院的议员和内阁大臣没能在今早第一时间感赶到奥斯特利亚宫,被堵在了各自府邸所在社区;现在局势似乎不太明亮,正在分批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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