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人,宁宁结婚,我们也是娘家人。老安不方便过来,派我们娘仨做代表,来看看有啥能帮上忙的。别不好意思开口,康康,别跟你爹娘学,见外,你大伯要生气的。”
家里主心骨回来了,宁望舒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
气色特别好,人也活泛了。
之前虽然安中原虽然是在山里疗养,跟叶爷爷的情况不同,但是实际上,都知道是咋回事儿,家里人也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的。
越没有存在感,不被人注意才好呢。
所以,宁望舒几乎不出现在人前,出现了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尽竟隐身。
现在不一样了,安中原出院回家,外界的环境也不同。
她那藏了多年的大家主母范儿,又能施展了。
对于这么多年,一直不离不弃有情有义,不躲不避还尽可能的帮忙的这个本家,那自然是要特别对待。
也是给外界释放信号,安家是个什么态度。
怎么对待旧人的。
安老爹以前是安中原的警卫连里一个普通的警卫员,自认做的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当年不怕被牵挂,只想着报恩,要不是有老领导,他老婆闺女可能一尸两命。
只是做了他觉得应该做的,并没想过是不是能得到什么回报。
当然不会因为闺女结婚的事,去麻烦人家。
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吃了安家多少粮食,宁望舒能不知道安老爹是个啥脾气嘛。所以,她也不跟老两口说,只说更活泛的安康。
安康咧着嘴笑,“婶子,真不是客气。我跟修远也是从小的哥们儿了,有啥好客气的。这不是算着他今儿个下火车,想着明儿一早打电话让他来帮着张罗着嘛。”
之前当然不是这么想的,安康脑子转得快呀。这么一说,这不是就显得不见外,关系更亲近了嘛。
他跟安修远是挺熟的,小时候他皮呀,家里粮食老是莫名其妙的少,他得查呀。偷偷跟着老爹,想看看把粮食送给谁了。后来了解情况了,就跟着一起进城帮忙打掩护。俩半大小子,也是不打不相识。
当兵回来这几年,也是他往安家走得多一点。跟安修远一年也能通上一两封信。
安修远也不是当年养的跟个富家少年似的,一板一眼端着架子的样儿,在兵团做了这么多年知青,啥苦都受了。
人接地气太多了。
上来拍了下安康的肩膀,“哥们儿,这样才对嘛。我可是把最好的一件毛衣送给发小才求他帮着借了车出来,这几天就听你指挥了。你就说需要哥们儿干啥吧。供饭就行。先说好啊,油渣馅的包子必须管饱。”
更是不客气的样子,都点上饭了。
安康能说啥,只能接着,哥俩好的不行的样子。
大嫂更是接得痛快,“管饱,必须管饱,远兄弟有口头福,才炸的油渣,一大盆呢,我这就和面剁馅子去,咱晚上先来一顿垫垫胃。白菜和萝卜两样馅儿的,中不?”
安修远还真点头,“酸菜馅的吧,真是馅得狠了。谢谢嫂子。”
哎哟,这个实诚劲儿的。
让他这么一打岔,气氛就没有那么客客气气的。
安老娘一直拉着安然的手就没松开过,给拿这个吃,那个吃的。恨不得把家里能拿出来的都让尝尝。
“宁姐,这是我织的手套,手工不好,祝你新婚快乐。”
安然拿了一副红色毛线手套出来,手工是不怎么样,两只还不一样大,针脚有松有紧的,看得出来是生手。
安宁才把冻梨和柿子泡上,这会儿正要跟嫂子去做包子。
接过安然的手套,有这个心就比什么都强,手工没啥挑的。
“谢谢。挺好的。”
宁望舒拉过安宁的手,满脸慈爱的看着,“上次见宁宁还是康康结婚的时候,如今出落成了大姑娘,越来越好看了。往后都住在省城,离得也不远,要常来家走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伯母,安宁心里觉得特别亲切,可能是气质太好的原故?
“嗯,我记住了, 会常过去看伯伯伯母的。”
别说啥这些年老爹对人家怎么有情有义了。只以安宁本来说,这是真的恩人,没有人家,她活不了。
所以,该报恩还是要报恩的。
而且,跟安家交往,又没有坏处。
她是叶家的儿媳妇,有她在中间做桥梁,难道安家跟叶家交往不是好事?
今儿个安家母子三人过来,安夫人这个态度,谁敢说没有她嫁入叶家的原因?
互惠互利的事,难不成叶家就会往外推?
不可能的。
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她自小就在家里种地,懂个啥。结了婚,在家里洗衣做饭,伺候好老人,养活好孩子就比什么都强了。小妹,别在这儿杵着了,我们还要说说话,去帮你嫂子包包子去,别让她一个人忙活。”
安老娘出声赶人。
安然不好意思坐着,站起身,“我也去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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