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人先在派出所关着,什么时候交上了补偿金,什么时候放人嘛。我们这边没有问题,安宁同志,叶连长,你们看呢?”
所长特别痛快,一点没有说非得哪天交上钱,连期限都没给。
安宁当然没问题了,能关着傅红梅一段时间,那可真是再好没有了。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
她说话了,叶凌洲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在身边默默陪伴,这时点了下头。
“不行,红梅不能蹲小号儿,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赵翠芬不乐意了。
这会儿的人,管派出所拘留叫蹲小号儿。进监狱了叫蹲号子。别管蹲什么,只是是蹲了,在别人眼里,那就犯过法,人家才不管你大号小号呢。
一个未婚的姑娘,能犯什么法?
偷盗抢,那算是正常的,再往多想一想,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你能想到你女儿拘留过不好嫁人,怎么不想想她造别人的谣,对别人家庭会有什么影响呢?少在这废话,我这儿是跟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吗?是不是要你们一家子全拘留?”
所长也把态度拿出来了。
有些人,给脸不要脸啊。
那也就不必再给她什么脸了。
傅有山忍无可忍,抬手一个巴掌抡圆了扇过去,“你闭嘴。”
赵翠芬嘴角有血丝,捂着脸不说话了。
他才转过头带上笑脸跟所长商量,“我们服从安排,只是这毕竟关乎孩子一辈子的事儿,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看……”
话还没有说完,安中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欺负我闺女了,那是要拼命的。”
话音落下,人进了调解室。
身后跟着安妈和叶后妈。叶后妈赶过来了。
安妈进来就不满意,“调解什么?不调解,该是什么罪名就是罪名,没有调解的可能。”
叶后妈两步走到安宁旁边坐下,上手在安宁身上捏捏这里看看那里的,“没受伤吧?”
问的却是叶凌洲。
叶凌洲摇头,安宁回道:“没受伤,妈,你咋来了?”
“出这么大的事儿,家里能不知道吗?家属院都传遍了,说是有人到店里闹事,把店砸了,买卖干不下去都关门了。”
说完又说叶凌洲,“洲洲你也是的,还能眼看着媳妇让人欺负?你那一身的本事都是摆着看的?真是一点也指不上。平时就不在家,赶上了还帮不上忙,要你有什么用?”
她这是骂儿子吗?
这是在亲家面前帮着解释呢。
“妈,这事我自己能处理,总不能让凌哥跟女人动手吧?他在我身边,我心里就安稳,比啥都重要。”
转头对坐到另一边的安妈和所长正在给敬礼的安爸回话,“爸,妈,伤害已经造成了,没啥原谅不原谅的,原谅不原谅的,结果也不会有啥区别。就这么着吧,咱不给李所长添麻烦。”
爸?妈?
这是安宁第一次开口叫爸妈,安爸安妈激动得不行,场合不对也顾不得,安妈拉着安宁的手,不住口的应着,“哎,哎,哎,宁宁说啥就是啥,妈妈都听你的。”
安中原也扯动了一下嘴角,带起点笑意点头,“爸爸也尊重宁宁的意见。”
哎!
所长长长的舒了口气,可算是把大佛稳住了,感激的看了安宁一眼。
爸?妈?
同样震惊的还是傅家人,安中原进门所长就叫首长,又敬礼的。虽然没穿军装, 就那通身的气派,和刚刚安妈透露的家住在军区大院,再笨也知道,这是大人物。
怎么安宁又多了一对这样的父母?
傅有山看向儿子,她娘家不是五里堡的生产队长家吗?
傅忠义更懵呢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意外,他已经接收不过来了。
安中原主动过来找傅有山,“我是安宁的亲生父亲,安中原。有什么事情,以前有任何的恩怨,都由我一力承担,有事来找我,我这个做父亲的,替我闺女受了。”
另一个意思,当然就是,有仇,他也会替闺女报了。
傅有山还能说啥,敢说啥,点头哈腰的的应着,“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都是误会了,是我家孩子糊涂说了胡话。我们认罚,认罚。”
傅忠义局促的站起来,对安中原鞠躬,他在学校的校友名录见过安中原的照片,安中原刚从国外留学回国的时候,在他们大学做过一年的老师。名录上有他的生平简介,以前做过什么官,带过哪一支队伍,打过什么仗,都有。
那是电影里会出现的战场和名字。
他心里再怎么懊悔,这时候也无济于事了,“安伯伯,我替我妹妹和我全家跟您道歉,是我对不起安宁,没有处理好家情,让她受了无妄之灾,我一定会处理好,还安宁一个公道的。”
呵呵,在这儿装模作样的拽起文来了?
那个人模狗样的做派,也就能骗一骗原身那样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能骗得了安中原?
挥挥手,“不用跟我说,我只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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