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出来可能有点儿难,他身份特殊,不是很方便。要不,您跟我一起回羊城见?”
再怎么着,人家是亲母子。
安宁不觉得自己有权力帮叶凌洲决定什么。
也没笨到问江中月,知道不知道叶经年已经不在的事。
“我知道,洲洲现在很好。你也很好。”
呃……
我们也不差您夸这么一句,能不能有话直说?
见安宁不说话,江中月又说了,“我如今年纪大了,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力不从心。也到了该安享晚年,含饴弄孙的时候。咱们家的生意,传媳不传子。你这几年,做得不错。”
随着她的话,佟舸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来几个文夹夹。
“这些是财产过户的证明。在这边就能做。律师团就在楼下等着,咱们先把户过一下。回头你再慢慢了解集团的业务,让佟舸跟着你,她跟了我十年,能力很好,对业务也熟,有啥不了解的都可问她。”
不是,您这是在干吗?
什么玩意儿就传媳不传子?
你咋那么确定我跟你儿子能一生一世呢?不怕我卷钱跑路啊?
呸呸呸。
不是,这么大的事儿,咱能不能打个提前量,说一声?
怎么还带强买强卖的呢?
“那个……江女士,我今天才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对我冲击实在有点儿大。我得缓缓。另外,爸爸虽然不在了,爷爷他老人家身子还好着。我当小辈儿的,并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得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江中月皱眉,“洲洲没跟你提过我吗?”
不是,您自己个儿生下儿子没多久就走了,自己心里没数啊?
他连亲妈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他怎么提?
“凌哥小时候,过得挺好的。倒也不用靠着怀念亲妈慰籍童年。公公跟婆婆感情也很好,凌哥跟我说,父母考虑到他的感受,结婚几年没要孩子。是他吵着要弟弟妹妹,才生了均均的。他的记忆里,并没有江女士,应该也没什么可以提的。”
当妈的不负责任,扔下孩子说走就走。
不能因为你有钱,觉得有大把财产,就什么都能抹去吧?
我们又不缺钱。
可别拿亲情说事儿了。
没有的东西。
“男人总是负心薄性的,说忘就忘,很快就能找到新人。”
嗯?这是说啥呢?
走的不是你吗?
怎么还赖上别人了呢?
“婆婆是在公公下乡办公的时候遇到的。那会儿凌哥都两岁了。另外,做为小辈,不该言长辈的是非。但我还是得说一句,人总得往前看吧?靠着回忆活着有意思?您要不是往前看了,能抛夫弃子?”
“安总,请说话客气些。”
佟舸先不干了。
安宁挑眉。“请问佟秘书,您是哪位?这难道不是我丈夫血缘上的母亲与我这个儿媳妇之间的谈话吗?”
“你……”
佟舸要发作,被江中月抬手制止,“佟舸,你先出去吧。我跟安宁单独聊聊。”
安宁站起来,“不必了。江女士,我呢,是叶家媳妇,叶家的事情,我不会越俎代庖。有什么事情,麻烦您自己去跟老爷子谈,跟叶凌洲谈。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抬腿就走。
出了门,上了自家的车。
回娘家。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干啥这表情,谈得不顺利?”
安妈正跟大舅妈和大表嫂一起插花,看安宁脸色不好,赶紧过来问。
安爸在看报纸呢,闻言把报纸放下了,也看安宁。
“可别提了。根本就不是生意的事。那位江董事长江中月,是凌哥的亲妈,我的亲婆婆。回来就回来呗,非不按流程走,也不说回去认亲,先找我,摆着龙门阵,又是过户文件,又是律师团的,要让我签字,把栖梧集团转到我名下……”
啊?
这是干什么呢?
“你没同意?”
“肯定不能同意啊。我都没听过她这么个人。光知道我婆婆不是凌哥亲妈。以前听老太太提过,说老爷子当年的原配是大小姐啥的。具体的也没人说。不认不熟的,也不知道爷爷和凌哥啥意思,我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想用栖梧集团收买我呀?寒碜谁呢。”
要不是因为她是商人,她很爱财,江中月会直接来这么一手?
安宁一百个不信。
真是的,她爱财,但取之有道,好嘛。
“不是,她既然调查过,那也该知道你是个啥情况啊。拿钱砸你,能有用?”
她闺女像是缺钱的人吗?
“自己抛夫弃子奔好日子,就以为人人都跟也一样呢?”
来气。
“那怎么着啊?赶紧给小叶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啊。”
安妈提醒。
“嗯,晚上我就打。白天他们训练呢,没空。我反正是不会管的,爱咋着咋着。他们母子的事,干啥把我夹中间?我才不那么傻呢。还想含饴弄孙?想得咋那么美呢?孩子都大了,不用整天整宿的看着,换尿布喂奶喂水的时候了,来捡现成的奶奶当啊?别说我不能同意,仨崽子都不能干。他们奶奶怎么对他们的?做人不能没良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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