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栎飞速地飞至沐阳殿。一到沐阳殿,锦林便迎了上来。
“拜见二殿下。二殿下此时来沐阳殿,可是有事?”
“声尊使呢?”
“尊使正在殿中独自饮酒。”
“独自?这大晚上的是怎么了,突然喝起酒了。”
“属下也不知。尊使不让我们待在殿内,所以属下只能在殿外守候。二殿下,需要我去通传声尊使吗?”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找她。你记得守夜,万一有事能及时传唤。”
“是。”
说完涵栎匆匆忙忙地走进沐阳殿。前厅无人,涵栎便朝内院走去。一进内院,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十分刺鼻。涵栎拿手在鼻子前轻拂了几下,便朝前走去。
内院的石桌旁,卉笙正坐在地上举着一个酒壶,嘴里还不时地在念叨什么。院内的地上,零星倒落着数个酒壶,涵栎数了一下,好家伙,足足六个。他一个箭步冲到卉笙身边,大声叫道:“卉笙,你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卉笙的脸并没有很红,约莫是个喝酒不上脸的人。但她迷离的眼神,满身的酒气还有东倒西歪的动作都告诉涵栎,她已经喝醉了。她抬起眼看着涵栎笑道:“涵栎,我刚还说起你呢,你怎么就来了,好巧啊。”
“什么好巧,不是你喊我来的吗。”
卉笙继续看着涵栎傻笑。涵栎一把抢过卉笙手里的酒壶,大声问:“卉笙,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喝酒?”
卉笙突然一把抓住了涵栎的衣领,将他拉到眼前,凶狠地问:“涵栎,我问你,你对我好,可也是因为我娘?”
涵栎被问得一头雾水,但他不愿卉笙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所以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卉笙一把推开涵栎,将其推到地上:“滚!想对我娘好,那去找我娘好了。”
涵栎扶着地起身,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和你娘置上气了?”
没想到,卉笙居然一下子哭了起来。这也不是涵栎第一次见到卉笙哭了。约莫是喝醉了,这一次哭得比以往更加大声,更加肆意。
涵栎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她为何而哭便无从安慰。所以他只能坐到卉笙身旁,用手轻抚卉笙的后背,试图安抚一下她。没想到卉笙居然直接向他倒过来,一下扎入了他怀中。卉笙抓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涵栎强忍着想要抱住她的冲动,只是右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左手则是放在身侧。趁人之危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吧,怀里的卉笙哭声渐小,她的身子也不再那般随哭声大幅度抽动,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此时涵栎感觉自己的腿已发麻,腰都有些开始疼了,但他也不敢妄动,生怕惊扰了卉笙。又过了一会儿,卉笙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平稳,想是睡着了,他才慢慢挪动了一下身子,努力地将半截身子抽了出来。他右手轻抬着卉笙的头,左手一伸,唤出来一个软枕,垫在了卉笙头下,将卉笙的身子慢慢放在了地上。又担心夜冷露寒,便唤来了一张毛毯给卉笙盖上。
望着熟睡的卉笙,涵栎轻声道:“卉笙,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第二日,刺眼的阳光照醒了卉笙。卉笙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坐起身,顿感全身酸痛无比。她揉着肩膀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睡在院子里。她慌张地环顾四周,看见了那散落的酒壶还有正趴在石桌上睡觉的涵栎,心里大骂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啊!她努力回忆,但是脑子里一团乱。她想起昨日在阑畔轩绍冰对他说得话,心又一阵痛。随即遥遥头,努力忘掉那些伤人的话。她站起身,慢慢走近涵栎,他睡得很沉,她不忍心打扰。
涵栎为何会在这?是自己叫他来的吗?昨日心情低落,所以在院子里喝了些酒,再后来,确实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心中怨气满满,觉得绍冰与涵栎都是因为娘亲才对自己多加关心的,越想越不甘。心下郁闷就让锦林拿了几壶酒,喝了起来。然后呢?记忆里零星有一些画面,但是到底发生了何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望着院子里这一副残景,卉笙已经猜到自己肯定是喝醉了。也不知自己是否借着酒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正纳闷呢,桌上躺着的涵栎微微皱了下眉,身子又蠕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卉笙心下尴尬,左顾右盼一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涵栎慢慢抬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之人,懒洋洋地问:“卉笙,你醒了?”
见也没个可躲之处,卉笙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涵栎,早啊。”
涵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伸懒腰,说:“早。”
卉笙试探性地问:“那个,你怎么会在这儿?”
涵栎刚打完一个哈欠,眼里还充盈着几滴泪水,回答道:“还不是你昨夜叫我来的。”
卉笙大吃一惊:“我叫你来的?那,那我都和你说什么了?”她心跳得厉害,生怕自己昨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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