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虽身受重伤,但意识还会完全丧失,你二哥就是涵栎吗?”
影汐一听,他居然知道二哥,那这话就好说了。“没错,涵栎就是我二哥。”
“那他为何不来,换作你来了?”
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影汐只得耐心地解释道:“我二哥也不幸受了重伤,至今还昏迷未醒呢,所以你哥才让我来照顾你。”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了,但我不需要照顾。”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哥是担心你受伤无人照顾才让我来的。”
“之前是我因伤重昏迷不醒,如今我既然醒了,就不需要再麻烦姑娘了。姑娘请回吧,顺便替我向我哥捎句话,就说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咱们以后也各自安好吧。”说完,他便试图起身,哪知脚下无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影汐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他,没好气地说:“就你这样还各自安好?我看你哥是对的,以你目前这样,身旁不能没个人照顾。等你的伤彻底好了,你想去哪儿便去了,我才不拦你。”
那人试图推开影汐,但他实在乏力,拗不过影汐,只得任凭影汐将他扶上了床。他将头撇向一边说:“姑娘将药留下便离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顾。”
影汐顶了回去:“你这人嘴怎么这么硬啊,路都走不了的人逞什么能。”
“我并非逞能。只不过这些年,没有什么哥哥的照顾我不也过得很好嘛。如今我受伤了就突然蹦出来一个哥哥,他真想要照顾我早干什么去了。他真想要照顾我让他自己来,派个姑娘来算什么。”
“你哥倒是想来,只不过有事儿耽误来不了罢了。我看你哥就对你挺上心的,我手上这汤药,可是你哥亲自替你熬的呢。”
那人闻此,转过头看了看影汐手里的汤药,怯生生地问:“这药,是我哥熬的?”
影汐一看他态度有些转变,立马抓住机会说:“对呀,子邦为了熬这药,一天一夜都没合眼呢,坐在药炉旁扇着火,一刻都没歇着。”
那人望着影汐,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啊你可要将这药喝得干干净净,才不枉你哥一番心意。”说完影汐拿出一个碗,将要药壶里的药倒出来,递给男子喝。“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季连子彦。”
影汐笑着说:“我叫九方影汐,以后,我便喊你子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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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除了处理一些戎族日常事务和写文书上报周烈山之事外,卉笙每日都去寒灵洞探望涵栎。星耀,影汐,子邦和绍冰他们也时常去探望涵栎,每每邀卉笙一同前往,卉笙总是婉拒,喜欢涵栎这件事眼下只有星耀知晓,所以她不想太张扬,她更愿意享受与涵栎的独处。仙医和琅戊仙尊每日都会来给涵栎查看伤口。有一次被卉笙撞见了,便抓着仙医和琅戊仙尊想将涵栎的伤势问个究竟。
琅戊仙尊摸着胡子说:“声尊使请放心,我已经拿了最好的药来给二殿下疗伤了,但二殿下为何至今不醒,我也不知道啊。”
一旁的仙医也说:“老夫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幸存下来之人。从这点来说,二殿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声尊使切莫太过着急,相信给二殿下一些时日,定能醒来的。”
这时琅戊仙尊说道:“说来也真是万幸,虽然二殿下此番伤得如此之中,但好在发现得及时。帝后传我二人来给二殿下看伤之时,二殿下的伤已经愈合了一些,血也止住了,若不是帝后及时地给二殿下疗伤,恐怕二殿下这一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卉笙听着他们所言,默不作声。
仙医望着卉笙说:“声尊使这一次灵力折损得也甚为严重,回头我再给声尊使开些补气养灵的药,望声尊使早日完全康复。”
“多谢仙医了。”
这时琅戊仙尊却说了句:“声尊使这尊使之位得之不易。若不是你赢了比试大会,这尊使之位也难落在下界人手里。望声尊使能明白这尊使之位的意义,倘若你灵力不如神族之人,那还是早日让位比较好。”
卉笙没想到琅戊仙尊冷不防地会冒出这样一番话,一时有些发愣。转念一想,这琅戊仙尊是那富陵佳的父亲,再联想到富陵佳的那番言行,突然就懂了。于是她恭敬地回答道:“多谢琅戊仙尊提醒。我是否能胜任这尊使之位,自是有帝后还有手下的御师评判。”
琅戊仙尊便没再言了。
有时遇见贺兰瑾在洞内,卉笙便静静在外守候,待贺兰瑾离去再进去。有几次,卉笙好奇洞内之事,便悄悄在甬道里看贺兰瑾究竟在做什么。这贺兰瑾也是个痴人,常常就坐在涵栎身边看着他,一看便是一两个时辰。时而还拉起涵栎的手,在他耳边说着话。卉笙看见,心下很是介意,但她还是忍住了,就算真要有人去告诉贺兰瑾真相,这个人也绝对不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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