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邓容带着子彦来到了灵界的一个巨大山洞之中。走进了山洞才发现是别有洞天。此山洞呈四方形,高有数丈,绝壁之上悬挂着一个个水晶状的东西,形同棺材。密密麻麻,成千上万。仔细看才发现,每个水晶棺中都躺着一个像人一样的东西。之所以称它们为东西,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人,这一点可以从他们漆黑又粗糙的身体表面看出来。
“这些就是不死之士?”子彦惊讶地问道。
邓容点点头说:“不错。富陵琅戊之前培育出一种奇特的树,其枝条强韧而有力,无论如何切断、烧灭、损毁都能复原。于是他便突发奇想,将这些枝条捆绑在一起做成人骨之形,又以其它仙草灵石铸造成肉身,便造出了不死之士。这些不死之士由灵力驱动,只要灵力源不断,它们就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只可惜,这一批不死之士还未完成,他就死了。他中的那些树就在这山中。接下来,这不死之士就交给你了。”
子彦赶忙点头道:“放心,我定不辜负你们。”
邓容满意地笑了笑:“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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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栎回到卉笙的房中时,已经亥时已过了。房中并无灯火,看来卉笙已经睡下了。今日一场大战,卉笙也应该是累了。涵栎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屋。他怕进屋会打扰到正在熟睡的卉笙,他也可以回自己的小院里。
他站在卉笙的门外,手掌轻轻按在门上,思念翻涌而上。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而已,犹如隔世。于是他轻轻推开门,步伐轻盈地踏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果然,床上之人呼吸平稳而缓慢,看来睡得香沉。涵栎蹑手蹑脚地脱去衣鞋,慢慢地躺倒卉笙身边,但又不敢靠近卉笙,生怕惊醒了她。
他慢慢躺下,借着黑暗中的月光,端倪着身侧的这位女子。想想大哥和那男人婆,虽然他嘴上劝说大哥的时候言语轻巧,但真若换作是他,也还是会觉得难办吧,相比之下,卉笙能这般陪着自己身边,着实幸福,他很知足。
蓦然间,一坨柔软撞进了他的胸怀,将他牢牢抱住。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把卉笙惊醒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卉笙还在酣睡呢。这个丫头,自己睡得舒服,却不让他睡得舒服吗。贴得这么近,她呼出的气息就这么触碰在胸前,阵阵发痒,这让他如何睡得着呢。他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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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寒阙宫。
夜幕降临,月升星闪,但这些光芒都照不到寒阙宫之中。织云没有点灯,殿内一片漆黑。没有关系,反正没有人会来,没有人需要看见她,她也不需要看见任何人。她抱膝坐在寒阙宫的大殿之中,不知是这座宫殿空荡还是她的心更空荡。
忽然,一束光亮照进了寒阙宫,与这漆黑的寒阙宫格格不入,颇为刺眼。适应了黑暗的织云被这光芒刺得真不开眼。朦胧之中,好似有一个人走进了寒阙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是谁?”她不禁问道,“我说了,谁也不要进来。”
那人却全然不顾她的命令,慢慢向她靠近。那道光太过刺眼,织云实在睁不开眼,直到举灯之人已然站在了自己面前,她依旧看不清来者的脸。她刚想问来者何人,却已经被拉入了一个胸膛间。她脑袋嗡嗡作响,根本不知是虚幻还是做梦。直到拥她入怀之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织云,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不会忘却的声音,深藏心底的声音。
“风逸尘?不对,你是神族大殿下,是九方星耀,你为何会回来?”织云失措地问道。她很怕这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就是一场空,所以她不敢轻易回应。
星耀又说:“对,我是九方星耀,也是发誓要守护你一生之人,我来实现我的诺言了。”
织云的心开始动摇,身子也因激动而颤抖了起来。“可是,你,你怎么能,怎么会……”
“我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说到了就一定要做到。织云,我是九方星耀,你既是我心爱之人,那普天之下就再无能伤你之人。我只愿能护你一生,平安快乐。”
誓言多么美,可织云却还是不敢抓住。“可你的身份……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守着水晶宫,而我离不开寒阙宫。你的妻子是五界帝后,而我,只能留在这座牢笼里,了却残生。你肩上有五界安危,怎能一生只守护我一人呢?”
星耀抱紧了织云,说:“我本也有这些顾虑,但涵栎点醒了我,倘若我连心爱之人都守护不了,谈何守护五界?你说得对,我不能离开水晶宫,你也要留守这寒阙宫,但那又如何?我只愿每日能看见你,再远我都不怕。我可能无法许你五界同庆、普天欢腾的大婚,但我能许你一世相伴。织云,我爱你,我若无法娶你,那我也绝不会娶妻。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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