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阳台,卧室,门外那群人曾经闹过什么米初妍自然是不知道的,若不是宁呈森喊的嗓门大,她同样不会听到。
好不容易安全的把纪唯宁送到对面阳台,抬首间,又看见拿着梯子站在楼下的徐暮川,一身矜贵的黑色西装,面容清俊,眉心却是拢的很紧。
米初妍正在疑惑徐暮川这是什么打算时,就看见他已经攀爬上来,伸手就要将纪唯宁往外抱。瞬间,她连整颗心都开始冒冷汗了,这卧室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逼的这对新婚夫妻用这样的方式来碰头撄?
一个要抱,一个要下,米初妍无法,只得又在后头,使劲吃奶的力安全护着纪唯宁到徐暮川的手中。
看着他们安全落地,她自个儿已经累的趴在阳台上直吐气。本来今儿个她只是个伴娘,这从半夜到现在,她觉得自己简直是比新娘还要累。
好不容易缓平气,她打算原路折返,结果,这一转头,宁呈森修长的身影猛然撞进她的眼球,他正在一米以外的地方,靠墙而立,西装革履修饰的他比平时更英俊,却也更肃冷。
米初妍琢磨,他刚刚生气大概是因为刚刚自己没给他开门,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让他大主任的威严在众多兄弟面前扫尽,她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却找不到措辞,只得呵呵两声。
“宁炸弹是谁?”他冷不丁开口。
他的面容稍稍柔和,唇边淡淡的弧度,微眯的眼眸中,全是跳跃的细碎光芒,这样的表情,让米初妍只觉危险偿。
“……”米初妍嘴角抖抽,无力作答。
瞧着宁呈森这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她都有些摸不透,这个名号是怎么传进他耳朵里的。
同样,米初妍也想不到,在门外宁呈森是怎样的被他那帮兄弟嘲笑的黑头土脸以致郁气丛生,他原来都不知道,米初妍没脸没皮追顾以澈这个大明星的事,竟然连瞿安贺端宸都了解!
刚刚在卧室被徐暮思那流*氓式的一场闹,以致看到宁呈森,米初妍就是各种不得劲,她不想跟他单独相处,更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回答他的问题,眼珠子溜了溜,就想要从他身边的空位闪身过去。
然而,宁呈森的动作比她还要快,她不过刚提步,他已经微俯身,长臂撑在护栏上。他身高腿长手更长,旧式的阳台本就算不上多宽敞,被他这样伸手霸占,根本容不得她往前。
米初妍急急顿步,拢眉看他,而他却是在一个侧眸过后,重新缓缓直起身子,站在阳台的中央,左右都能控制她去路的位置。
郁气之下,她慌不择路,直接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学着纪唯宁的样,攀过了护栏,一脚踏进梯面,过后,还有些得意的朝着阳台上的男人瞪眼,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宁呈森根本不急,在她下去的方位,撑着双手俯视她的头顶,飘渺浅淡的音调:“你在那方面不算完全无知,到底是解剖课程给你的经验?还是我给你的经验?”
米初妍脑袋轰的炸开,抬头狠瞪面前这个不要脸的衣冠禽*兽,绯色未退的脸颊,再次涨红。
而他却是不紧不慢的接口:“新鲜标本那么缺乏,我相信就算是济山医科大也不一定能提供,就算提供了也不可能是男性活体,足够让你印象深刻?”
米初妍想去捂耳朵,拒绝听他的污言秽语,可是,她双手攀着梯子,根本容不得她腾开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同是未婚女孩,徐暮思能够嘻嘻哈哈的说那些话,而你却脸红的都要掐出血来,我觉得,大概是我给你的经验还不够。”
米初妍小心翼翼的往下踏步,耳侧却是他久久不散的磁沉音,羞愤至极却又忍无可忍,终是往上吼声:“胡说八道!那是性格差异,是性格差异!关经验P事啊!”
“性格?”微微上扬的疑问,装作恍悟的模样,而后,他忽地扯笑:“那不如我帮你塑造塑造性格?全方位的。”
米初妍刚往下落脚,他冷不丁的一个全方位,惊的她瞬间踏空,身子失衡后仰,不过半秒,‘咚’的一声,坠地,痛感袭来,俏脸扭曲。
是听到她耳侧有纪家工人的说话声,米初妍才恍悟过来,她坠的不是地,而是纪家工人的手臂。是他们稳住了她滑落的身子,而后,又没经住她的冲力,齐齐倒地。
她年轻,摔点疼也不算什么,可连累到纪家的两个工人可就罪大恶极了。抓狂的再次抬首,怒瞪上方的男人,狂吼:“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倒是淡定:“草坪那么厚,摔不坏人,谁知道你那么笨。”
米初妍懒得理他,扭头去看两个坐在地上的工人,他们说没事,只是矮了下身,根本没摔到,就是抱歉没能很好的接住米初妍,以致她躺倒在地。
遇上这么实诚的工人,米初妍都不好意思,提起自己仰卧的身子,一直跟他们道谢,又一直道歉。
后来,宁呈森神出鬼没的站到面前,扶起了那两个工人,诚挚又诚恳的说对不起,直到他们先行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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