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没你这么犯贱!”不知是谁回了句,麦晓晨呼啦的就冲上去:“人家可是见过家长的!轮得到你在这儿瞎吵吵!”
麦晓晨的话,让那人脸色变了变。可这并不是米初妍关注的点,伸手,松了松,撸下左手的那只圈戒,拍至闻婷面前:“破玩意儿是吗?有胆你就从这里给我扔出去!”
戒指拍在桌面,转了小半圈,跳舞似的,旋转着,那个印花在面上的小小G字美术体,稍稍留意,便能看到。
很多人都知道,那是国际特知名的英国珠宝品牌标致,一个圈戒,也是价值不菲。但又不是很多人都见识过这个品牌的真品,以致,几个年轻护士都在争相拍照,说要上网比对。
闻婷被米初妍逼视着,自然是不敢去动她东西的,万一是真品,卖了她家也不够赔,但是也不肯示弱:“破烂玩意就是破烂玩意,你爱戴戴着呗,谁乐意去碰!”
在希思罗机场,宁呈森将这枚戒指送给她的时候,那么好的寓意。米初妍看的特重,也因为看的特重,后来手上的伤好了,也没再去换,任由它戴在无名指上偿。
可如今被人说成破烂玩意,她就是不能忍,于是才有了刚刚的炸毛!
被闻婷噎了回来,米初妍直接问麦晓晨:“现在几点?”
“一点一刻了。”
麦晓晨不知她何意,但见她问了以后,全身上下的摸手机,好不容易摸到,还没拨号,她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忍了一上午,终于忍到这个时间,米初妍的气几乎已经压不住!
麦晓晨在旁边,看着她接那个不知是谁的电话,都不知她是有意无意,竟把手机调至了免提状态。
“妍妍,我下飞机了。”
沉磁的嗓音,却是柔和的调,不说闻婷那些人,就连麦晓晨也是傻眼,那个雷厉风行肃冷狂傲的大主任,这是成绕指柔了?
米初妍气呼呼,缓了好几口气都还是没压制住冲声:“医院里的人都说,你那戒指是破烂玩意!戴我无名指笑掉她们大牙了!”
他默了默,大约是在分析她的话,手机那端有机场的嘈杂音,半会后,略微安静,他开口:“一世情缘?我花了好长时间在伦敦伯灵顿街挑选的,我们卧室床头柜放着发票证卡,你可以拿去给她们看是不是破烂玩意。”
他的音色转为冷凝,米初妍没告诉他手机是免提状态,可他却不知是有感知还是怎的,收住了初始的柔和:“你在医院哪儿?”
“神外护士站!她们还说,我为了留院不惜声誉去缠你缠上……”
气愤至极的米初妍口快,险些把那个敏感字眼也飙了出来,虽然,真的飙出来宁呈森也不会说她什么,但,终是在最后的当口,停住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话一出,他刚刚的冷滞声,有化为沉沉的笑声,自手机听筒散开:“好了你别气!暮川,瞿安,贺端宸他们都知道是我缠的你,缠的你跳脚又抓狂的,前两天我爸不还上你家去了,所以,一直是我们家的人缠着你们家。要不要现在跟我结婚,我给你无名指换颗鸽子蛋?这样就不会有人说破烂玩意了。”
话到后,米初妍都快分辨不清他这是哄她呢,还是故意扯那么多给旁人听。
伦敦伯灵顿街,我们卧室,徐暮川,瞿安,贺端宸,他爸爸,他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重的份量,但凡有点智商的人也都知道,他是想要表达什么,他护她是护的有多明显。
米初妍没接话,但心里是舒坦不少的,之后,他又冷了冷语调:“你站那儿别走,旁边的那些人也不准走。”
交代完话,宁呈森就挂了线。
米初妍不知道他是想要做什么,依言停在原地,而那些本就在当班中的护士,自然不能擅离岗位,即便起初有借口想溜的,也都因为宁呈森的最后那句话生生顿了步。
收了手机,拿回戒指,米初妍没再看闻婷,转身对上麦晓晨的时候,被她膜拜:“你竟然敢吼大主任!能耐啊!”
她们眼中的大主任,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曾经她眼里的宁呈森,也是只可遥望不可近触的,可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宁呈森只是宁呈森,一个她爱并且也需要她爱的男人。
等了十分钟不到,等来了岑霖,六十来岁的院长,像是赶什么事儿似的,从廊道中赶着大步过来,他的身边还跟着院办的两个行政领导。
起初大家都以为岑霖是经过此地,毕竟是院长,主管行政,住院部他到的甚少。可是,当他的脚步在护士站嘎然停下的时候,在座的人无不站直了身,呆呆的看着,包括临近病房出来行走的人群,也是驻步张望。
大约岑霖已经了解,停在米初妍面前,声音有如长者的温和:“是谁挑起的闲言碎语?”
宁呈森的那通电话,不火不爆,却是打了闻婷这帮人拍拍响的嘴巴,米初妍心里的怒气其实已经削减大半,孰不知,还会惊扰岑霖。
米初妍其实跟院长不熟,她个小小实习生,院长根本搭不上任何的边,又怎么可能熟悉,昨天唯一的交谈机会,她都还是恍惚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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