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呈森靠着椅背,听着瞿安的话,挪了挪身,长指支着下颌,微蹙眉:“我跟沐檀昕哪里交往过密了?有病是不是?”
“我有病?”瞿安指了指自己,好心道:“过去一个多月,沐檀昕跟你相处最多,虽说你们彼此只当对方是上司下属,但看在米初妍眼里也许就变了味儿!这道理就跟你不喜欢米初妍身边有很多异性围着一样样的!我虽然没讨老婆也没女朋友,但我家女人多,女人的心思我比你懂!我是替你未雨绸缪!说小爷我有病,你是多没良心!”
瞿安嘈嘈的一席话,是让宁呈森眉皱的更深,而后又扯笑:“你这样一说我倒后悔没有把骆也柏带身边来,跟暮川一样,找男助理没这烦恼。撄”
“那也不一定,如果遇上个何家少爷那样的,不是更遭罪?”瞿安被自己的突发奇想惹的哈哈大笑,笑完还不忘挤兑:“除了皮相好一点,技术好一点,真没看出来你哪里好!怎么就能男女通吃呢?”
“谢谢你的夸奖!”宁呈森一本正色的道谢,谢完,视线又回到手提中。
“哎话说,你技术真的好吗?”
“我技术好不好,米初妍知道就行。”他在键盘上敲字,未有半分抬眸,却是如此回了声。
瞿安有些笑岔,甘拜下风的鞠了鞠腰:“果然,教授才是最禽兽的。”
“其实你说,何宴爵为什么突然又回伦敦去了呢?”宁呈森忽然转了话风,严肃正经,这让瞿安也不得不收住那些暧昧的玩笑话,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不都在说,回去是帮你来着?那瑞星企业的一些相关信息不还是他放出来的吗?偿”
“他在B市那么久都做过什么?为什么B市回来后就决定回伦敦去了?抖他们自家企业的信息还有没有更深层的意义?如果单是账务问题,怎么能演变成洗黑案?洗黑案的源头,无外乎两种,要么跟官有关,要么跟道上有关。”
“你又想到什么了?”瞿安问。
宁呈森起了身,踱步至窗前,身姿笔挺而立,八楼的高度,视线所及之处,正好锁在米初妍缩小的身影上,行走在小区弯弯绕绕的幽径中,他看着她的背影,顿了好会儿,才道:“这是我在纽约遇袭那晚,江承郗问我的问题。”
“你今天才提起来,是不是因为有什么想法?”
“官和道,我们跟谁近?”
仿似有疑点呼之欲出,瞿安正了正色,同样起身,缓步行至宁呈森边上:“何宴爵是瑞远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这么多年不回去接管公司何铭涛也没有强制他的所为。如今爆出何家洗黑案,并且还全部集中在伍乐旋的名下,如果说,何宴爵其实早就知道家中企业这番境况,那不接管好像也就没什么说不过去,谁也不会想要去惹这样的烂摊子,何铭涛也有心把他排除在外。如果这个源头是周鸿生的话……”
“台封山周姨他先发现,B市周家他也能找到,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假设他在去穗城之前就知道他家里跟周鸿生有这勾当,那他到国内后会一直盯着周鸿生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回伦敦都干了什么?揭自家公司的底去帮你对付宁翰邦,然后再把自己父亲和妹妹搭进去?说不通!”
“揭瑞星的底,表面上是为帮我挤掉宁翰邦,但实际上,他大概也是想终结自家企业没完没了被迫洗黑的日子。他想要在瑞远集团被他接管之前,与过去彻底脱离。”
“那谁是他的后盾?他就那么有把握宁翰邦会为了伍乐旋顶罪?还是,他根本就没在乎,把他妹妹送入狱也无所谓?”
“宁翰邦会为了伍乐旋从中东回来,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婚?选择离婚本来就是个反常之举,我们知道,何宴爵也会知道。至于何宴爵的后盾,很大的可能就是安德鲁,安德鲁的动机就是想毁周鸿生,让他们夫妇的威胁彻底不存在,这么多年不动手,是因为一直没有契机,如今何宴爵主动找上,他当然会出手。只不过,安德鲁不是什么粗莽之人,向来都是他隐在最里头,借刀杀人。要不然,为什么瑞星的信息一开始全部查不到,再后来又被人全部暗中踢爆?何宴爵毕竟不在家多年,他掌握不了那么多的资料。”
瞿安眉头拧成结,不停晃头:“我觉得应该让你家姑娘熬点猪脑汤喝喝,你们家的水怎就那么深……我脑子不够用!”瞿安猛敲额,咂嘴:“那为什么安德鲁能掌握瑞星的信息?”
“很简单啊,宁翰邦要求安德鲁掩饰,自然要提供相关资料给他!我曾让摩顿去查过,瑞星之所以让外人查不出来是因为公职人员处理过,宁翰邦不让瑞星曝光是想保伍乐旋,一边要求安德鲁替他掩饰,一边自己给瑞星和瑞远平账。”
“那安德鲁为什么要受宁翰邦所控?”
“安德鲁操纵温泉漏电,就跟宁婕配药一样,他们夫妻总是有把柄受控于宁翰邦的。为了得到KB生物产业,那些年宁翰邦溜须拍马的跟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至今都觉得宁翰邦最让他省心,也许他早就从老爷子那边挖到宁婕的那些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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