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嘭的一声,米初妍从沙发背上掉进沙发座中,或者更准确说,她是掉进了沙发里头躺着的男人身上,以四肢分开的姿势,趴着,极度不雅观,也是极度的暧昧。
下跌的重心没在掌控内,头顶撞到他的下颌,连带着刚刚清洗过的发丝甩了他满脸,闻着他极度能耐的闷哼,米初妍是又恼又笑。
好不容易半支起身,查看他被撞的地方,通红通红的,便更有些幸灾乐祸:“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他锁了锁眉,将所有的视线都裹在眼前这张娇俏甜美的脸上,沉磁声:“再痛也不及廖宗直接撞到柜子上去。”
米初妍当下蹙眉,连吃痛都还要拉上廖宗来对比,这男人的心眼是有多小?
起初是她只顾着跟他说话,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后来是感受到两人贴合处的不妥,她急于起身,却不料,被他带动着,天旋地转般的换了个方位,她反被压在下。
米初妍着急:“你干什么?我是要写论文的,马上就要交了!”
她是怕极了他,可能是这两天闲的,总爱缠,缠起来就没完没了。就算她现在有这时间陪他耗,她也没那个体力给他耗了。
昨晚已经够够的,她到现在都还腰肢酸痛的要命。
宁呈森倒是不显情绪,忍痛过后,渐渐恢复了常态,大掌托着她的后脑,轻笑:“没让你不要写论文啊?”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写?”米初妍微恼。
“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
“对啊,所以去书房啊!偿”
“书房哪里有这儿舒服?我就在你眼前,有什么不懂的,你想问就问,论文写好了让我过个目,保准你一次过。”
他的脸隔着她不过几寸,说话的时候,独属于他的淡淡薄荷与淡淡消毒水混合的清爽香气扑洒在她耳鼻四周,让她整个人都无法冷静。
尤其是整个身体都被他以覆盖的方式压的密不透风,撇开一切感官上的不适,仅是他的重量已是让她呼吸困难,谈何讨论观点问题。
米初妍看着他眼底的执拗,真真的是服了他的折腾,索性闭眼:“那还是直接睡好了。”
宁呈森得了逞,将她整个腾空抱起:“这可是你说的,别起不来床又赖我。”
“哎!我不是那意思!”
米初妍想辩解,但辩解无效……
于是,这么个晚上,这个被怄了满腔气的男人,再一次用如此的方式惩罚了他的女人。还是有懊恼的,感觉好像两个人之间,他就只剩在这个事情上还把控着所有的主动权,其他的,地位堪怜……
不敢像昨晚那样肆无忌惮,最终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不敢再胡来。怕是她第二天真的起不来床上班,也怕在手术上因为体力不支而力不从心。
所以,较之昨晚,他是很收敛的。
翌日,米初妍在设置好的手机闹铃下起了床,刚刚换洗过后打算出门之时,便撞上推门进来的他。
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通体的纯黑,让其在不说话的时候,更多了几分严酷。医院里的男医生其实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有,大多时候穿衬衫西裤也都会系上领带,但他喜欢穿衬衫西裤,却并不习惯领带这个配饰。
敞开的领口,显露的是他蜜色皮肤,以及凹凸适中的锁骨,搭配着这样黑的极纯的衬衫,尤其是在朝阳倾斜的投射下,更显出鬼魅般的迷惑。
米初妍向来知道,自己不能专注的盯着他看太久,看的越久,便越容易为他的美色发呆,而后,忍不住吞咽口水。
“看傻了?”他理着袖口进来,步履缓慢而阔,在她面前站定的时候,眸底揶揄:“昨晚没让你尽兴吗?可是……衣服都穿好了,怎么办?”
他似是很为难,调笑着。
米初妍脸红,说的好像她有多如狼似虎,可事实上是,他才当属无愧的如狼似虎!
白了她一眼,米初妍转身收拾自己的包包,这边蹭蹭,那边磨磨,就是忽视他那不正经的话题。宁呈森倒也没在意,抬手看了看腕表:“抓紧点,你没多少时间了。”
刨去早餐和路上的时间,如果要赶上交接*班和一周一次的大查房,米初妍确实不剩多少时间可以供她磨蹭,而宁呈森进来,本就是要喊她起床而并非玩笑斗气的。
他自己先出了卧室,米初妍是在五分钟后才出来的。
依旧是昨天起来的那翻场景,莲姨在厨房忙碌,他在客厅看早间新闻,也不知看没看上,眼睛盯着屏幕,耳侧贴着手机,明显又在那儿讲电话。工作上的,听着他说手术安排在中午最好,因为不确定手术用时会不会拖长,他不想忙到夜晚还没了事。
从厨房出来的莲姨和蔼笑着喊她过去用早餐,黑米粥,稠稠的,是个补气血的佳品,只是,她补也就算了,毕竟她是个女性,吃着养颜美容也是好的。
可宁呈森,他也需要补吗?亦或是,这其实是莲姨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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