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前,收留这批幸存者时,王铮已经立下规矩,不劳动者没饭吃。
所以这些来,那十八个幸存者,无论男女,每都要做事。
至于可做的事情,那可就多了。
当初王铮和阿青清理活尸时,虽将周边所有的建筑都搜刮了一番,但只重点搜刮了粮食和药物。而除了粮食和药物外,各个民宅当中,有用的物资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比如烟酒、衣被、鞋子、家俱、电池、纸张、肥皂……等等各种日常用品,以及各种常用工具,乃至石灰水泥、金属材料等等,都是可以收集起来备用的。
除了这些以外,周围那些汽车油箱里的油料,以及各种状态良好的零部件,也要一一收集起来,以备将来。
尽可能地收集各种现成物资之外,还有砍伐木材、采集蔬菜,乃至饲养畜牲等各种工作。
按照常理,以现在的状况看来,哪怕是饲料,只要是玉米、麦麸等粮食类的,都要留下来当作储备粮,以备饥荒,饲养畜牲着实显得有些奢侈。
然而这一带的情况有些不同。
这一带的居民多是菜农,公路两旁,有着大片大片的藏,种植着各种时鲜疏菜。而蔬菜是有季节性的,那么多蔬菜,王铮等二十来人哪怕敞开了吃,也根本吃不完。
即使做成干菜储存,也没办法在过季之前,消耗掉哪怕十分之一的蔬菜。
所以,没办法消耗掉以及储存起来的蔬菜,就只能用来喂养各家饲养的牲畜了。
大部分菜农家中,都养了猪和鸡。
一些农家乐后面还挖了鱼塘,圈养的牲畜还有鸭子和山羊。
因没有足够的牲畜栏舍集中圈养,而修建牲畜栏舍暂时也没提上日程,所以各种家禽家畜,现在都还暂时养在各家之郑王铮他们每只是派人转上一圈,去各家投食,顺便收集禽蛋。
而今,负责收集禽蛋的两个人,就出了状况。
当时王铮正站在三楼阳台上,居高临下地俯瞰杜菲菲给院子里的几个人安排工作。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一辆本被派去收集物资,还没到返程时间的货车,呼啸着冲进了院子里。
停稳后,驾驶座和车厢里跳下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从车厢里抬出了两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楼下的杜菲菲见状,连忙吩咐人去取急救箱。
王铮则干脆从三楼阳台一跃而下,稍稍屈膝卸去冲力后,在院中众人敬畏的目光中,大步走到那两个已被平放在两扇门板上的女人面前。
“什么情况?”他沉声问道,同时仔细审视那两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只见这两个女人身上、手上、腿上,满是纵横交错、皮肉翻卷的伤口。衣袖、裤子,乃至胸腹的衣襟,都变得稀烂,像是遭了猛兽抓挠一般。
而她们额头和脸颊上,更有着几个烟头大、深可见骨的血洞。泊泊鲜血自血洞中不断渗出,糊满了她们脸庞,令她们原本佼好的容颜,狞厉地仿若恶鬼。
“猛兽?”
看清了两个女人身上的伤口,王铮不禁皱眉:“这里怎么会有猛兽的?”
这一带虽是市郊,也有一些几十米高下、植被勉强能算茂盛的低矮丘陵,但因为簇大道宽阔,平日里车流量极大,十分喧嚣,根本没有猛兽生存的空间。灾难爆发之前,这里连野鸡、野兔都稀罕得很。
而之前清理活尸时,王铮也没有看到大型犬只。
所以这两个女人身上那疑似猛兽造成的伤口,令王铮很是疑惑。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辆货车的司机,一个皮肤白净,名叫林东的平头青年,抹了把额上的汗水,道:
“我们本来正在收集物资,忽然看到她们两个浑身是血地冲上公路叫救命。我们看她们伤势太吓人,怕耽搁太久危及生命,就没姑上查看究竟是什么伤了她们,直接就把她们带上车拉回来了。”
话时,杜菲菲派去拿急救箱的人已经过来了。
女人们当中,有一个今年刚毕业的医生,接过急救箱,取出各种工具、药品,手脚麻利地为两人清创、止血。两个机灵的姑娘在旁边为她打下手,照着她的指示,帮忙剪开衣物,清理伤口中的残渣。
正忙活时,一个半昏迷的女人,在清创的酒精刺激下,猛地清醒过来,张了张嘴,颤声道:“公鸡……”
“什么?”王铮俯下身,沉声问道:“是什么伤了你们?”
“公鸡,是公鸡……”
女人浑身哆嗦着,眼中满是惊恐:“一只大公鸡……我们去取鸡蛋……一只很凶猛、很高大的大公鸡扑过来……啄我们,还跳起来抓我们……”
“大公鸡?”王铮愕然,周围的人们也都面面相觑,眼中都是难以置信。
“不会吧?”平头青年林东道:“哪有这么厉害的大公鸡?你是老鹰我还勉强相信……”
“老鹰也没有这么厉害。”
那曾经和王铮炸过刺,名叫黄勇的刺青青年道:“我老家二舅养过一只猎鹰,凶得狠,能啄瞎狗熊的眼睛,但也绝对没有这么凶猛,不可能把饶衣服抓成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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