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纨绔想着,心中还是有些发虚。
他们原本是不需怂林翡的。
奈何他们与齐威周冶交好,在齐威的不懈努力下,在他们眼中,林翡完全就是个谁都敢打,并且谁都打得过的恶霸加一级。
而最主要的是,吴潘几人都明白,他们是实打实的虚职,纯粹是挂个虚名。
便是林翡名义上是个校尉,低于他们,但这次回京,带队的是林翡,三百老兵听的是林翡的命令。
他们几个,仍然是个虚名将军。
除了挂个将军名,他们什么都没有。
几个纨绔想着,心中突然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想当年,他们也是胸怀大志的好青年,只可惜被这红尘迷了眼。
唉!
众纨绔想着,见客栈已经到了,林翡也从他们旁边走过,径直走进客栈中。
众纨绔看了眼林翡,又想到林翡早就已经考中了举人,又武艺超群,根本和他们不在一个层面。
一时,众纨绔有些受伤走进客栈,命掌柜送上好酒好菜,几个人低迷着,开始一个劲儿灌酒。
喝完了一壶,就嚷嚷着,让掌柜再送上一壶。
掌柜可不敢招惹这几个纨绔,要菜送菜,要酒给酒,殷勤至极。
几个纨绔本就没在秋声馆尽兴,此时几个人凑在一处,自是越喝越起兴。
偏林翡等人皆住在大堂后的清净厢房之中,不知道吴潘几人在大堂闹腾。
几个纨绔便在大堂中耍起行酒令、划拳,耍着耍着,又觉得行酒令和划拳也不够他们了,干脆就把客栈的大堂也砸了一遍。
可怜掌柜几人劝也劝不住,拦也不敢拦,只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个大堂渐渐一片狼藉。
而掌柜的还是要听吴潘几人的吩咐,再次上酒菜。
吴潘等人直喝到大半夜,便是醉倒在地,也嘟囔着要酒喝。
小二劝他们回房,他们也不肯回。
小二伸手去扶,只迎来吴潘等人恶声恶气的驱赶。
小二便不敢再去打扰,偏掌柜虽然精明,胆子也不大。
见几人仍渐渐都趴下了,才敢让嘱咐小二再去扶。
偏吴潘几人喝醉了酒最厌有人在旁边打扰,小二一去扶,就惹来吴潘几人的含糊不清的怒骂。
几次三番,小二不愿扶了。
掌柜听人说起过,世家子弟皆是娇生惯养,经不得半点寒气儿,稍稍受了风,就会风寒发热。
掌柜便心道:如今天还没到暖和的时候,便是他们,在这时候,在空屋子里睡一夜,也要生场病,何况这些个尊贵人。
只怕他们因此病了,他这个小店就彻底不必开了。
掌柜想着,便命小二拿了几床棉被,给几个纨绔都盖上,凭他们怒骂还是怎的,小心翼翼的盖好了。
掌柜几人又轮流守了一夜,才算罢了。
而次日一早,林翡等人出发之事。
掌柜还没睡多久,就赶忙爬起来,去催促厨房的人生火做饭,偏又缺了些菜蔬,店中也没有空闲的,掌柜就直接将缺少的一一买回来,好不容易饭食都好了。
又见十几个瘸了腿的老兵,彼此扶着,厨房不远处,站成一排等候。
掌柜本就是无什么背景后台的,心中想多献殷勤,好得到吴潘这几个将军的赏识,偏吴潘几人都是混不吝的。
别说赏识了,从头到尾都把他当奴才一样,吆喝来吆喝去。
掌柜这才推进而求其次,想找林翡的赏识。
于是,掌柜这两日比谁都勤快,见老兵腿脚不便,便和几个小二去扶他们。
见打饭的人不够,掌柜又帮着打菜,好不容易所有人都吃了饭,收拾好了,掌柜几人才各自去歇了会儿。
林翡原来不知吴潘几人喝醉了酒,想着这几个人不会和他们一样早起,就留了六个人的饭菜,自己如往常一样,问清了人数,才去唤吴潘几人。
偏偏几个厢房皆不见人,林翡便想着,许是这几个人,没能在秋声馆玩个尽兴,就乘兴去别处玩去了,误了时间。
又想着吴潘几人对此地不熟悉,若是出去,必得有小二给他们指路,去问问或许能知道他们的下落。
却不想,才走到客栈的大堂,就看见吴潘几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林翡还没走进,就被这满屋子的熏天酒气和呕吐物的恶臭熏得够呛。
林翡又看了两眼,这才发现,今日这小客栈竟没开张,门窗禁闭。
这里只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二在打盹,冷不丁见林翡来了,就连忙一摞酒坛子后跑出来,对林翡说道:
“林校尉,他们昨天晚上喝醉了,还没醒。”
林翡闻言嘴角一抽。
喝醉了还没醒就不必重复了,这等显而易见的事情,根本不用说他也能看出来。
林翡想着,只见这小孩还想再说什么,偏偏一紧张,忘了话,一手挠头,急得小脸都涨红了。
林翡可没空逗他,便说道:
“你们掌柜的让你告诉我,我若是来了,就稍等一下,厨房里有醒酒汤,还没好,需要等一会儿。或者是,若人叫不醒,便让你去找他,他们会帮忙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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