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老兵心中诧异,面上却只有惊羡之色,一个个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几个纨绔。
看的几个纨绔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了,将各家的好酒好菜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几个老兵不吝啬他们的羡慕和崇拜,几个人围着纨绔们吹捧,捧得几个纨绔都有些飘飘然的,说出的话也渐渐离谱起来。
各种美食被他们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只是一听就让人垂涎三尺。
老兵们这才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不再围着几个纨绔吹捧。
而是在旁边使劲的描述美食的味道,说新鲜的羊腿,应该用大火烤熟,这样的羊肉吃着才鲜美!
又一个说他最爱喝汤,羊骨头熬了两天才能熬透了,熬的汤汁都是乳白乳白的,那汤才是真鲜。
一会又说起叫花鸡该怎么做,怎么吃,一会儿又谈起方才纨绔们说起的美食。
本就肚子咕噜噜叫唤的众纨绔在一旁听得小脸都快绿了。
这说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和吃的过不去了?
众纨绔想着,使劲裹了裹身上的棉被,几个人又挤了挤,干脆挤一块又睡了。
却没想到,他们今日需要穿过古鲁城,古鲁城北街市在旁边的几条街上。
而南街市最热闹,要想过南城门,就必得经过南边的坊市。
几个纨绔才合上眼没一会儿,就被耳边的热闹吵醒了,一睁眼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偏没人错过他们裹着的大红花被。
“林翡!!”
几个纨绔炸毛了一样,一个个才被子里窜出来,寻到各自的马,骑到马上才恶狠狠的驱马走到林翡旁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姓林的,你玩我们啊!你是故意带着人从这里过的吧!”
林翡面无表情的白了他们一眼,无语的说道:
“早在你们上车的时候,我就和你们说过,我们今日会路过闹市,是你们不听。”
“那为什么快到这里的时候,你不提醒我们,你还不是故意的!”
吴潘磨牙道。
回想众人看他们身裹大红花被的眼神,他就想死!
林翡却再次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吴潘,我提醒你们的还少吗?还是说你们会信我说的话?”
林翡说完仍旧慢慢的骑马而行,如今早的吴潘几人一样,全当耳聋了,听不见别人说话。
吴潘被林翡的态度气的够呛,想破口大骂上几句,又担心激怒了林翡,反找来林翡的毒打。
吴潘便在林翡身后冷冷地说道:
“你等着吧林翡,马上就要到京都了,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林翡只冷笑一声,并不理会。
他林家没什么把柄可抓,他林翡身上没有什么错误把柄,他父亲则是为当今皇帝尽忠而死,和淮阳之地的盐商贼官斗争而死。
真说起来,林家人丁稀薄,在京中到显得干净的过分。
林翡想着,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到京都再算账吗?
你们吴家敢动手,那他就也敢动手,吴家本就是新贵之家,仗着吴贵妃在京中横行霸道不知三四年了,身上的把柄随手一捞就是一大把。
林翡想着,心中轻声说道:
吴潘啊吴潘,你还想动我?只盼你回家不要挨你爹的打才对。
林翡想着,忽而思及自己已故的父亲。
林如海生前舍命斗盐商集团,死后也享了应有的哀荣,继承了祖上的荣光,被追封为天秦诚亭侯,又将他林家列侯之爵加了一代。
而此追封重在一个‘诚’,宣皇将其解释为:秉德纯一、肫笃无欺。
因林家祖上本就是列侯,追封之时,得封列侯之中的亭侯。
林如海又是科第出身,有探花的功名,和朝中不少老臣都曾是同窗,加上林如海盛名在身,故去之后,朝中不少板荡忠臣只叹朝中又少了一位忠君的好臣子。
故而,追封的圣旨下的很顺利。
故而,林翡亦可自称为:已故诚亭侯独子。
只是林翡并不在纨绔营中混日子,而他因平日里最常与周冶一起,不时还有关昭宥临时让他去做事。
林翡心知军中多是寒门子弟,若多说了,难免会因门第之分而多有不便,林翡往往只自称姑苏林翡,前面只冠上亡父生前之职罢了。
林翡想着心中叹息,毕竟他还在孝期之中,他这个人子也当得着实不称职,虽然此番是君命不可违,在军中也日日有向亡父亡母上香祈祷,但终究是有违孝道。
归京之后,仍当闭门谢客,把这几个月未尽之孝守回来才是。
林翡想着,又想到自己曾答应父亲,好好照料妹妹,却不想一去北疆就去了这大半年的,只把黛玉一人撇在京中。
偏北疆遥远,一封家书数日才见,也不知黛玉如今怎样了。
林翡想的出神,连渐渐出城了也没意识到。
几个纨绔见出了城,就纷纷下了马,回到牛车上再次用大红花被裹住弱小是自己,几人凑一块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时不时抬头瞥一眼林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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