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你怎能就这样说出来?荣国府是你的外家,我是你嫡亲的舅舅,我们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还想不顾念亲戚情分吗?”
林翡顿时笑了,冷笑着看着贾赦,冷冷的将紫娟扯了过来,向紫娟说道:
“把你昨天对我妹妹说的腌臜话再说一遍。”
紫娟自被拉到这里,就开始哭个不休。
如今听见林翡如此说,心中又怕又羞,惶恐不已,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哭着喘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
林翡也不指望她能说什么,就冷笑一声,说道:
“我林翡无能,失了祖宗留下的基业,使得黛玉不得不跟着我再搬进荣国府来,实则是丧家之犬,黛玉若是不去求老太太做主主持婚事,迟早要因为我这个不成器的兄长,或蹉跎来岁月,或无奈低嫁。”
林翡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贾赦,笑道:
“舅舅,您是长辈,要不您给我说说,为什么我林家的宅子突然就被人参了一本?”
贾赦闻言心下一惊,还当是林翡已经知道这是他们荣国府私底下做的勾当,刚要解释,正欲开口,就听林翡说道:
“虽说这奏折与舅舅你们无关,但圣旨才下,你们拉人的车子便拉了,想来便是此事非是你们主使,你们也有参与其中吧!”
贾赦闻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我们并未参与,只是有人透了风,我们知道,只是那盐党动作太快,我们也只来得及先派车去接你们。”
贾赦说着,还幽幽的叹了口气,叹息道:
“你也知道,那些人一直寻你们的错处,偏偏他们势大,轻易动不得,我们也奈何不了他,只能任着他躲在暗处,冷不丁窜出来咬我们。”
林翡闻言心中冷笑。
本就是你们荣国府底下的人上的奏折,还以为我不知吗?
林翡想着,故作气恼的说道:
“你们不想听这些难听话,为何又放任你们府中的人来污我林家?我不时能听见那些腌臜话也就罢了,我不与你们计较,却不想你们的人越发厉害,竟跑到黛玉面前胡说八道去了!”
林翡说着,身旁的紫娟哭的越发厉害。
而贾赦也适时的变了脸色,怒道:
“是我治家不严,竟让她们在府中胡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就必然不会有下次!”
贾赦说着,又想起来黛玉生病一事。
想到这几日贾母王夫人都在:病中,府中众人都偏着老太太和王夫人,今日林翡来闹,必然是黛玉那里出了什么纰漏,让林翡心中起了怒意,才闹了这通。
贾赦想着,虽然心中不悦林翡这胡闹之举。
但思及林翡自失去林家旧居之后,借酒消愁数日之后,性情就阴郁了下来。
贾赦就觉得林翡到底是少年郎,如今这张狂举动,终究是少年人骤遭挫折,一时难以接受,又见自己嫡亲的妹妹受了委屈。
觉得林翡是一时压不住性子,就跑来闹了。
贾赦想着,伸手拍了拍林翡的肩膀,满脸失望的说道:
“我这做舅舅的,也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难过什么做不得,何必要当街骂人?这世间能供你排解心中烦闷的好东西太多了,你来找我,我自然带你解闷去。”
贾赦说着,撇撇嘴,接着说道:
“你看看你这弄的,你只骂痛快了,可你也想想我?你让我怎么做人呢?咱们是亲戚,我是你嫡亲的舅舅,我是大度,不与你计较,可我若是那等没肚量的小人,你岂不是就断了一门亲。”
贾赦说着,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林翡接着说道:
“做事何必做的这么绝,今天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我自然帮你压下去,咱们还是好亲戚,只是;你以后不许在这样,也就是了。”
贾赦说着,与面色仍然难看的林翡一起入了荣禧堂。
走过荣禧堂的正厅,果然见贾政脸色难看的坐在里面。
贾赦心中顿时见有些不乐意了。
原本还以为贾政不在,故而荟明骂街,没人来阻止,让他不得不大老远跑过来,忍着丢人把林翡劝下了。
可贾赦没想到啊!
这贾政人就在荣禧堂,只是没出去而已。
贾赦这可就不乐意了。
贾政住在荣禧堂,把好处占完了不说。
让人参林家一本,挪用林家银子的馊主意是贾政出的。
惊吓了黛玉,使得黛玉病了的更是贾政的儿子贾宝玉。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诸事都是二房在主导,他们大房只在旁边干看着。
可如今林翡闹上门了,二房却不出头了。
占便宜的时候怎么瞧不见二房躲着不出来,只想要好处吗?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美的事。
贾赦想着,忽然想着自己方才已经将林翡安抚住了,林翡也不想闹个没完的那种人。
一时贾赦心中还暗自失望,觉得林翡不闹,竟是便宜了二房。
贾赦想着,阴阳怪气的说道:
“原来二弟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出去了,所以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原来是在房里读书入迷,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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