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一个月的时间,把荣国府的几个痴男怨女渡了也免得日后麻烦。
林翡想着,便应下了。
贾母便想按宝玉的例,给林翡安置丫鬟。
只是话一出口,就引来林翡连连拒绝,说道:
“好祖宗,我素来不惯丫鬟们伺候,万万不必按宝玉的例给我。”
开玩笑,贾宝玉单是大丫鬟就有八个,若是如他那般,他每日单应付丫鬟们都头大如斗了,旁的事也都不必做了。
林翡便很坚决的拒绝了。
但贾母仍旧硬塞了两个丫鬟给林翡,一个叫翠儿,一个叫蔓儿。
这两个被贾母指为林翡的贴身大丫鬟。
至于前些年伺候林翡的雀儿、白鹭和燕儿三人,她们三个原本是轻狂惯了的,林翡之前不用她们,她们便一天天只四处玩去。
贾母等人早想换了去,如今贾母便直接略过这三人,把她们三个忽略不计。
而这三人的娘还不依不饶的去王夫人跟前求,倒惹得王夫人也越发嫌了,这三人的娘也不敢再说。
只是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没少说些风凉话。
只不传到林翡那里也就是了。
而林翡既然住进怡红院。
原本贾宝玉一人的房间便大变样,袭人几人都挪到外间去,里间只余林翡和贾宝玉的睡床。
如书桌案几等等杂物不知凡几,皆备成双份。
贾宝玉的屋室惨遭这一番大变动,偏还是贾母做主,让贾宝玉心中郁闷不已,久久不能宽心。
而如同袭等于宝玉有夫妻之实的丫鬟,见林翡来了,与宝玉一样深感不便。
林翡也是深感不便。
怡红院里的丫鬟太多了,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妹妹。
如今他好不容易从贾母处出来,坐在书桌前温书,贾宝玉却与丫鬟们嬉笑玩闹,好不快活。
林翡坐在里面,眼前看的史书典籍,耳边响的是女孩儿的娇笑。
林翡便想试试他们能玩到何时,便自己耐心温书,不觉已将到午饭之时。
林翡便起身出去,见贾宝玉与几个丫鬟仍玩的极好,便自己寻了一个无人之处,打了一套拳。
袭人等人原来也见过林翡打拳,如今也是见怪不怪。
芳官几个丫头却好奇的紧,其中芳官看的最为欢快,边看还一边向旁边的人说道:
“原来他们几个武生也练些拳,瞧着可比翡大爷打的拳好看多了。”
几个小丫鬟也笑道:
“翡大爷,芳官说你打的拳不好看啊,你倒是打个好看的拳来,别叫人比下去了。”
林翡道:“我打拳本就不是给人看的,也没叫你们瞧,打的好不好看也和你没关系,莫要在这里打搅。”
芳官其实原本是被贾宝玉宠坏的,何曾听过这种话。
如今听林翡如此说,几个小丫鬟脸色都有些难看。
偏偏林翡对此浑然不觉,只自顾自的打拳。
但是,几个小丫鬟在贾宝玉那里被优待惯了,见林翡对她们爱答不理不说,还讥讽她们,一时几个人都有些恼怒,各自散去,不再理会林翡。
倒是让袭人等人暗自称奇,觉得这几个小丫头最是难缠,偏偏林翡治住了她们。
林翡对此没有半点表示。
中午吃罢饭。
林菲又听见窗外芳官闹了起来,原来是芳官要洗头,但她干娘却让她等会儿再洗,等他亲女儿洗完才让芳官洗。
芳官就闹得起来,便说他偏心,说道:
“把你女儿剩水给我洗,我一个月的月钱都是你拿着,沾我的光不算,反倒给我剩东剩西的。”
他干娘羞愧变成恼,便骂她:
“不识抬举的东西!怪不得人人说戏子没一个好缠的。凭你甚么好人,入了这一行,都弄坏了。这一点子崽子,也挑幺挑六,咸嘴淡舌,咬群的骡子似的!”
这娘儿两个就吵起来。
偏这里宝玉也在,林翡也在。
袭人不由地心急起来,林翡才在这里住了一日,就遇到这等事,以往只有宝玉还好,宝玉当然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
但林翡不是荣国府的人,林翡到底是什么性情,她们心中一知半解。
袭人几人只怕林翡见了芳官的闹,直接把事情捅到老太太、大太太那里,届时,虽然那个婆子没有好下场,芳官这个爱闹腾的也完了。
太太们最不喜欢的就是爱闹腾不安分的丫头。
袭人想着,赶忙打发人去说,那小丫鬟便连忙过去说道:
“少乱嚷,瞅着老太太病着,一个个连句安静话也不说,也不看看又谁搬了进来。便是宝玉不和你们计较,你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看翡大爷动了气,你们担不担得起。”
晴雯因此说:“都是芳官不省事,不知狂的什么也不是,会两出戏,倒像杀了贼王,擒了反叛来的。”
袭人也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老的也太不公些,小的也太可恶些。”
宝玉在一旁叹道:
“怨不得芳官,自古说:‘物不平则鸣’。她少亲失眷的,在这里没人照看,赚了她的钱,又作践她,如何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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