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小林大人!”
其余几家公子岂敢怠慢,也纷纷行礼。
唯有赵世修胡思乱想之际,慢了一拍,众人都行罢了礼,方才连忙去拜太子,却不理林翡。
林翡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但因他以和善着名,不好发作。
倒是太子也是惯爱折腾人的,更兼得林翡乃是世人皆知的太子党。
赵世修当着太子的面落林翡的脸面,这可真犯到太子手里了。
太子当即就冷冷地说道:
“世修觉得以举人之身,拜一拜当朝大夫,辱没了你?”
赵世修闻言连忙说不敢,但终究是年少气盛,加上他们赵家乃是与盐商结私的一派,与林家不快久矣。
闻言,赵世修终究是年少气盛,加上赵家往往只有贬低林家等语。
赵世修口不择言,冷声说道:
“我好歹也是举人出身,比不得他年纪轻轻就因祖辈的好名,成了太甲大夫。”
赵世修说着,这才向林翡行礼,说道:“举子赵世修,见过太甲大夫。”
林翡闻言,一时也惊讶的歪了歪脑袋,脸上表情古怪。
倒是周宁有些好笑的说道:
“赵兄弟怕是忘了,林翡在京中扬名,也有他年少中举有关,说起来,你今年才中举,林翡倒是你的前辈啊。”
赵世修闻言越发脸红的厉害。
这倒不是他忘了林翡是举人,而是他们全家都不觉得林翡能在小小年纪中举。
他们整个盐党,都认定这是主考有意放水,见他孤苦伶仃,可怜给他的。
故而林翡虽有举人身份,在这些人眼里,林翡却不是举人。
赵世修也不过是一时说出了心里话罢了。
只是,盐党的看法是盐党的看法。
林翡是当时的榜首,所写的文章除了盐党厌之不观之外,旁的这几个以读书立身的公子可都是拜读过的。
文中精彩之处,他们更是拍案叫绝。
更何况林翡后来师承太师这位当世大儒,太师与太傅在人前都对林翡的才学赞赏有加,谁又会否认林翡半句呢。
众人想着,一个个看赵世修的眼神就像是跳梁小丑。
偏赵世修羞得狠了,便想发怒。
但太子在此,他又不敢发怒。
想见矛头指向林翡,却又听林翡笑道:
“林翡素来承文人自有风骨,不可轻辱之心,今日赵公子再番辱我,林翡也少不得以直报怨了。”
周宁便在旁边笑道:“不错不错。世修,小林大人可是文武全才,你这般说话难听,届时你也别怪小林大人拳头硬了。”
赵世修:“……”
狗贼!说不过便用武力威胁,算什么君子。
何况?
赵世修想着,冷笑道:“怎么?一言不合,便以武力威逼,这便是姑苏林家公子吗?我赵世修今日也算大开眼界了。”
林翡闻言,只淡淡的笑道:“口出不逊还自以为正义,你平冥赵家公子这般为人,可是世代不爱修德,以致如此?”
赵世修闻言气的眼里都冒火了,指着林翡骂道:
“好个狂徒,你敢辱我赵家!”
林翡却摊摊手,无奈道:“实话实说而已,你怒个什么劲儿?这便是你赵家公子的雅量么?翡虽年幼,尚且能耐三次而发,可见气量之上,你不如我。”
赵世修只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可这还没完。
林翡说罢这些,就接着说道:
“先前我曾听说,听说你赵世修以气度称名,可如今一见,方知你的确是名不副实的典范了。不过是我年轻于你,便得了比你高些的官职,也值得你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前来指责我么?”
林翡说着,叹了口气,叹道:“你所谓的大家雅量,该不会是你们赵家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故意用你们的万贯家财,买出来给你的吧。”
赵世修闻言简直要气炸当场。
林翡这竖子,当众辱他还不算,竟连他们整个赵家也放在脚底下踩。
当他赵家人是泥捏的不成?
赵世修想着,当即冷冷地说道:
“我赵家纵有万贯家财,却也断不会做出邀名得利之举,不比你们林家厚颜无耻,总以清流自居!”
言罢。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便是太子也忍不住说道:“赵世修,林家之祖的清名乃是先皇和我父皇亲口所言,你在质疑谁?”
而林翡却笑眯眯的说道:
“听闻赵大人不肯受贿半点,虽身居高位,家中的清贫的紧,林翡愚钝,实在不知赵公子何来万贯家财一说。”
林翡说着,又笑着打量一番赵世修的衣着,又笑道:
“这衣服倒不算极名贵,不过一二十两银子也就够了,只是腰上的明珠珍贵,只怕一句价值千金都辱没了这宝珠。”
言罢,林翡笑容依旧,太子的脸却已经黑如锅底。
赵世修也忽然脸色大变。
林翡这贼子竟是故意拿话激他。
而他竟一时恼怒之下,口不择言,竟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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