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跟着进来的商贾信以为真,见他们二人这般模样,也只在旁边说道:
“您开价,您开价!我们不缺钱!”
知明闻言,仰天长叹一声,终是认命般的说出了价格。
这价格自然远远超过这商贾的预计。
可平福在一旁说道:“这东西我们都是单个卖的,这都是有数的,如今已经少了一个,给你这个还能便宜了?再者,你们卖了去是要自己仿制的,你们买的是一个吗?还是说我们两个的身家性命不值这个价?”
这商贾那里敢说不值。
平福和知明又联手又是哄骗,又是敲诈,又是威逼。
一会儿红脸,一会儿白脸,不多时就让这人冷汗淋漓,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急匆匆就按下了指印,以巨款买下来一个织机。
让收获颇丰的平福表示今天来到两个人都很上道。
敢打官家的东西,不出血是不可能的。
今日来的两个商贾都未曾表明身份。
但暗鳞卫却十分乖顺的将这两人背后的人摆在了灵皇的桌前。
原来是天秦的摆设司徒,魏平。
灵皇也有些诧异。
他都印象了,有司徒和司徒似乎一直没什么区别,上朝时司徒从来不说话,安静的像个泥人木偶。
处理政务也从来没有他,该是司徒的权利更是全在太师的手里。
可这人浑不在意。
说起来这司徒已年近七十,怎么还没上折子告老还乡呢?
难道他想在司徒的位置上干到八十??
灵皇一时挠挠脑门,心中觉得不妥。
反正这司徒也是个白占位置不干活的老东西,不如早早的让他回老家养老,反正他的活是太师做的,正好给太师升一升。
嗯,没毛病。
灵皇想着,便决定明日朝会把司徒送出去。
浑然不知司徒无权是宣皇故意为之,原因正是司徒权势过大,所以宣皇才费事吧啦的把权利都挪给太师,把司徒彻底架空。
而太师也正准备着,等司徒告老,就提议去了司徒一职。
结果……
次日。
太师又一次深深的后悔了。
深深的后悔他一心跟着宣皇搞建设而忽略了太子。
使得太子昏聩无知,一杆子打翻了他们辛辛苦苦布置多年的事情。
可现在来不及了。
太来不及了。
同样深深后悔的还有某个一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司徒。
他魏平缺钱吗?
不缺。
缺什么织造吗?
不缺。
他怎么有一个傻了吧唧的手下犯病似的去招惹灵皇的亲信。
花了冤枉钱买了一台拆了之后装都装不好的什么新式织机。
还使得他一大早,才上朝就被灵皇点名,听灵皇劝他告老。
还是很执着的劝,连继位的人都安排好了,就等他挪位置。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魏平默许手下人去动织造,使自己受到灵皇关注是因。
被逼告老是果。
太师当初因为忙碌未曾好好教导太子是因,如今面对一个昏聩君王也是果。
虽然灵皇昏聩,并不全是太师等人的不尽兴。
但也少不了关联。
现实就是,朝堂之上,魏平端着平和同意告老,缩在袖中的手却微微颤抖。
太师嘴角哆嗦着,想说出废掉司徒一职的话,但话终究未能说出口。
不在其位而谋其政。
这是太师的现实写照,太师自认对宣皇对灵皇忠心不二。
可太师也终究是有私心的,他也想位极人臣,权倾天下,以光宗耀祖。
太师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废除司徒一职的话,而是向灵皇拱手,应下司徒一职。
而这正是灵皇想要的,完美完成且朝中无人反对,更是让灵皇心中得意。
数日之后。
织造卖出一大批的织机,让灵皇直接从中得利三万两白银。
这第一批的白银让灵皇吃到了甜头,也是平福吃到了甜头。
银子谁不爱?
宫里的太监也最爱这黄白之物。
可宫里的孝敬是有限的,之前平福还为宫里人封上的几十两银子笑开了花。
现在平福不会了。
在宫外敲诈那些富商,这些富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他仗着身份,摆摆脸色,腰包就能进账几百两以至几千两。
灵皇得了三万两,可他这几日足足攒下来十三万两!
这是平福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偏正是这时,他身边跟着他的小太监无意间说道:
“天啊老祖宗!只是一个织造就有这么多银子,一个织造就能有这么多银子!这么多银子都是织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一句话似是带着非凡的魔力,直接打开了平福的奇经八脉,让平福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织造就能有这么多钱,可偌大的天秦,岂能只有一个织造。
平福想着,心中也渐渐有了盘算,就拉过旁边的小太监,向他耳语了几句。
没几日。
京中一角多了一个小小的铺子,可偏僻的铺子人却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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