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东村庄上,庄主姓李名应,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藏飞刀五口,百步取人,神出鬼没。”
“我们这三村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惟只怕梁山泊贼寇过来借粮,因此三村准备下抵敌他。”
韦小宝又好奇道:
“那李家庄庄主里应,可是江湖上唤作扑天雕李应?”
汉子道:
“正是他,正是他,他与祝家庄庄主祝朝俸乃是至交好友。”
“算是祝家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一丈青扈三娘、飞天虎扈成的长辈。”
韦小宝心里琢磨道:
水浒传上只听得说独龙冈有个扑天雕李应是好汉,却原来在这里,多闻他真个了得,是好男子,只是此人入了梁山出工不出力,最后当了汴京的的一个富商,算不得真好汉!
汉子说完见韦小宝思索,便询问道:
“好汉可能放了我?”
“放了你?那是自然,此番多谢了!”
韦小宝一把将那汉子打昏,夺了斗笠、担子,外面穿了那汉子的衣服,伪装成本地人,把那汉子扔进了杂草堆里,挑着柴担先入去。
行不到三里路,只见路径曲折多杂,四下里路况相似,树木丛密,难认路头。
歇了一阵,韦小宝又挑了柴,只顾往大路先走,见前面一村人家,数处酒店肉店。
韦小宝挑着担子,便望酒店门前假意歇息,却偷偷打量店内情况,只见店内把朴刀、枪又插在门前,每人身上穿一领黄背心,写个大“祝”字,往来的人,亦各如此。
韦小宝见了眉头一皱,看到一个和善的老者,寻思人该不坏,便上前唱个喏,拜揖道:
“老爹,请问此间是何风俗,为甚都把刀枪插在当门?”
老者盯着韦小宝上下打量了一番,询问道:
“你却是哪里来的客人?竟然不知道这里情况,只可快走。”
韦小宝装作可怜道:
“小可是山东贩枣子的客人,消折了本钱,回乡不得,因此担柴来这里卖,不知此间乡俗和路况。”
老者叹息道:
“小客官,赶紧快走,去别处躲避,这里早晚有一场大厮杀。”
韦小宝明知故问道:
“这独龙岗等好村坊去处,怎么会有大厮杀?”
老者如实道:
“小客官,你竟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汉我这就说与你明情况。”
“我们这里叫做祝家庄,村冈上便是祝朝奉衙里。,今日听说得罪了梁山泊好汉,势必会引得梁山泊的好汉前来攻打借粮!必然要来厮杀!”
韦小宝再度试探道:
“老汉,这独龙岗三家村镇总有多少人家?”
老者并未多心,如实道:
“只我这祝家村,也有一二万人家,东西还有两村人接应。”
“东村有扑天雕李应李大官人,西村有扈太公庄,有个女儿,唤做扈三娘,绰号一丈青,十分了得。”
韦小宝点了点头心中琢磨道:
那个汉子果然没有骗我!似这等情报,待梁山泊大军前来攻打,必然有用!我且再询问些有用的讯息,好做准备!
韦小宝再又问道:
“既然这独龙岗三大村镇这般了得,为何怕了梁山泊?”
老者道:
“老汉我不是为他们担心,是为你担心,凡是初次来我们这里的,都要被捉着吃了!”
韦小宝道:
“老爹,为何初次来这里的人都要被捉着吃了??”
老老者叹息道:
“我们这村里的路,称之为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
“凡是初次来的人必然迷路,一旦迷路便知道是外地人,一看到外地人都当做梁山泊的细作处置!”
韦小宝听了,立刻演了起来,好似被吓得大哭不止,扑翻身便拜,对着那老人求道:
“小人是个江湖上折了本钱归乡不得的人,倘或卖了柴出不去被活着活吃了,岂不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老爹,请可怜可怜小人!情愿把这担柴相送老爹,只指与小人出去的路罢。”
那老者可怜道:
“老汉我如何白要你的柴?我就买你的,你且进来,请你吃些酒饭。”
韦小宝拜谢了,挑着柴火,跟那老者入到屋里,老者倒了两碗白酒,盛一碗饭,请韦小宝吃了一回。
韦小宝吃了喝了,再拜谢道:
“老爹,指教我出去的路径,日后定然重谢。”
那老者见韦小宝着实可怜,指点道:
“小客官听好了,你便从村里走去,只看有白杨树便可转弯。”
“不要看路宽还是路窄,只要有看到路边有白杨树的转弯就是活路,没那树时都是死路,如有别的树木转转弯,也不是活路。
“运气再不好的,不知道这规矩,走来走去,只走不出去,更是会走到死路里,地下埋藏着竹签、铁蒺藜,待走那里去?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韦小宝心中暗暗记下这重要的信息,对着老者拜谢了,正欲询问老者姓名,谁知道屋外忽的吵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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