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欺他正在画画题字享受乐趣,若是干别的事,腾出一只手,韦小宝估计早已被杀,何须还要废话到现在。
“韦小宝啊,寡人私下是给你特权,对你也充满了希望,要不然不会抬举你到皇城司当值,成为寡人的心腹。”
“可你这匹夫竟然鲁莽至此,在皇城司内衙门内诛杀同僚,还把人家的首级挂在皇城司衙门门口。”
“你当我大宋朝廷是什么?土匪窝?强盗窝?跟晁盖那等梁山贼寇有何异同?”
“自古以来,对付朝中文官好比与人角力、拔河,不能以蛮力暴力对之,而你却……”
道君天子赵佶忽然皱了一下眉头,长舒一口气,很显然没有耐心再说下去了,就好似在对牛弹琴一般。
“韦小宝,既然你不想体面,那寡人就帮你体……”
道君天子赵佶已然动了杀招,周遭保护他的护卫都暗中听着,只要最后一个字说出口。
韦小宝立刻会被厅外禁军拉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此时此刻,道君天子赵佶的话好似一把无形利剑已然悬在韦小宝头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生死存亡之时。
韦小宝不等道君天子赵佶把话说完,立刻仰头斗胆朗声回道:
“陛下,是下臣让陛下大失所望,寒了陛下的心!陛下不必多虑,下臣自当会去体面。”
“只不过在下臣自己去体面之前,可否询问陛下几个问题?”
“待下臣问完之后,下臣必然主动体面消失,写下遗书,与任何人无关。”
“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道君天子赵佶哪里还有耐心跟韦小宝磨牙,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根本就不想看到韦小宝这张脸。
天见可怜,也是该着韦小宝时来运转,命不该绝。
此前韦小宝与李师师定下商议计策,李师师只能帮韦小宝拖延道君天子赵佶一时半刻。
假装是偶染风寒,不成想李师师身体确实不大舒服了,这又为韦小宝拖延了许多时辰。
往常这个时候都已经超出了往日道君天子赵佶出皇宫去妓院的时辰了,结果又莫名其妙增加了半个多时辰。
所以道君天子赵佶想要见到李师师,必须要等到李师师身体康复,也就是等李师师还得半个时辰才能见到。
眼前画案,上面的孔雀已经画完,题字还剩下一行,仅供消遣的事情不多了,后面还要焦急等待半个时辰方能见到李师师。
与其如此无聊透顶,不妨再跟韦小宝说几句,权当是消磨时间了,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跟韦小宝这个救命恩人、无知匹夫说了,便耐心道:
“也罢,寡人见你如此乖觉,便给你一个机会,问吧。”
韦小宝内心狂喜不止、欢呼雀跃:
赵佶!你这狗皇帝!该我韦小宝出招了!
韦小宝不住按捺住自己激动地心情之后。
韦小宝对着道君天子赵佶恭敬问道:
“请恕小宝无礼,敢问陛下皇城司设立目的是什么,作用是什么?”
道君天子赵佶眉头再度一皱,直觉韦小宝把自己当傻子,十分厌恶地回道:
“这不是废话?自然是掌宫禁宿卫,掌刺探监察,以前我父皇在位时,还派细作去辽国、西夏打探军情。”
韦小宝听了满意点头,再度询问道:
“恕小宝斗胆,那敢问陛下我韦小宝是不是陛下的心腹?”
道君天子赵佶瞬间勃然大怒,直接将手中毛笔扔在书案上,指着韦小宝呵斥道:
“韦小宝!你这厮好无礼!寡人若不是把你当心腹,何须秘密给你人臣千古未有之特权?”
“寡人这般心迹,你居然还来询问、质问寡人,你是在戏弄寡人吗?啊?”
“你这无知畜生,身为大宋皇城司使,居然连皇城司的作用和设立目的都不知道!还来问寡人?当真可笑至极!”
“真真是岂有此理!”
韦小宝看着道君天子赵佶愤怒不已、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道君天子赵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他的彀中。
他立刻以猛烈的速度夹杂柔和的态度快速回应道:
“陛下错矣,谬矣,下臣所问的问题十分之重要!关系到陛下!关系到大宋江山!”
“什么?韦小宝,你说什么?当寡人是聋了?还是听错了?”
道君天子赵佶一听到这里两个可笑的问题居然关系到自己,不由得摇头苦笑:
“韦小宝,死到临头,寡人不与你争执,且看你如何信口雌黄!”
韦小宝立刻凑到道君天子赵佶跟前躬身询问道:
“刚才陛下说了,我大宋皇城司设立之初,乃至于现在,最大的作用就是监察百官,充当天子耳目。”
“我韦小宝能有今日,全在承蒙陛下隆恩,从一介地方官吏升为皇城司三大皇城司使。”
“这原本李硕是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好事!”
“说明陛下把臣当为了心腹,视作为耳目。”
“可陛下该是知道,这皇城司使一共有三名,陛下曾经许洛臣下为皇城司三大皇城司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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