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虽然得到了王娘子,可那王娘子说到底是他人休妻,平常进出高府,到处有人盯着看着,恐怕惹人笑话,丢了面皮(面子),辱没了他高家名声。
高太尉为了面皮,私下给了高衙内许多钱财,令他在外面买了外宅,与那王娘子日后外面住着,寻常时候休要打扰,日夜不见,倒也清净。
自此以后,这些日子,游手好闲、无事可做的高衙内全凭高俅养着。
这一日,六月初头,韦小宝当众诛杀同僚的第二日,天空金乌却似个火盆挂在天上,烤的大地炙热。
大地上的行人南来北往一身汗,东游西逛汗一身。
高衙内把每个月的例钱早已画了个干净,从家中别了王娘子,来到高府索要例钱,高太尉却在殿帅府衙门办事,处置公务,高衙内寻他不着,便来找管家老都管。
熟悉的入得账房,老都管和账房正将高俅近日贪污受贿的钱财金银珠宝入账、对账,正忙的热火朝天,却看见了高衙内走了进索要例钱。
老都管不忙给钱,给是拉着高衙内严肃交代道:
“好衙内,许久未见你,倒是忘了派人给你说了,今日自来了府邸,短时间内切莫再出去,不要和那些泼皮无赖整日厮混在一处。”
高衙内初来乍到,听不懂老都管话语,好似个丈二高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解道:
“老都管,几日不见,一见面你却说的什么怪话,我却听不懂,听你说话好似放屁,我若在此住着,我家小娘子如何是好,谁来照顾她,少废话,拿钱,休要罗唣。”
老都管只是一笑,先给高衙内拿了二十个蒜条金子,高衙内见这许多例钱,自然是十分欢喜,正要往家里走时,却被老都管拉扯到了大堂坐下说明缘由。
底下侍女主动给高衙内上了冰镇西瓜,边摇扇子边吃边听,好不享受。
老都管亦是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说道:
“高衙内,近日汴京城出了一个狂妄欺天之人,好生厉害,端的歹毒,太尉早已命令府中之人近日要低调行事,不可在外招惹麻烦,待除了此人之后,方可像以前一样逍遥快活。”
高衙内听了不屑一笑,啐了一嘴的西瓜籽,满不在乎道:
“老都管,你休要诈我!当我是聋子瞎子还是呆子傻子?”
“偌大个汴京城内,哪个不知死的敢惹我干爹?他不识得殿帅府的路,也该知道我干爹的权势,那可是在童枢密之下的权臣!”
“有我干爹在,我却不信汴京城内还有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哪家达官显贵的公子哥见俺不得低头哈腰请礼,不是俺夸口,便是天子的十大皇子也得依俺脸色行事,都是看在我干爹面皮!”
老都管连连摆手严肃说道:
“衙内整日与泼皮破落户厮混,不是赌钱就是嫖妓,要么就是喝花酒,不知道情况,此话休要说,休要托大,莫要夸口,那人是真好汉,惹他不得。”
高衙内吃的满嘴西瓜汁,依旧满不在乎,蔑视道:
“你嘴里说的那个狂妄之人比之林冲那怂蛋如何?”
老都管摇头耻笑道:
“林冲那软蛋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区区八十万禁军教头,他这等武官小吏,就是汴京少说也有三千多人,似这般蝼蚁一般的人物,塌下来也砸他不着,他也配提起?”
“哦?有些意思!”
高衙内闻言不敢怠慢,这才严肃起来,歪头认真询问道:
“老都管,你如实说来,你说的狂妄欺天之人到底是何等样人?我是东京小太岁竟然不知,没想到连我干爹对此人都如此忌惮,我更是不信了!”
老都管一想到此人,浑身冒汗,谈及此人,脸上尽是惶恐之色,思虑半晌,怯懦懦道:
“此人名韦,唤作小宝,此前乃是山东阳谷县地方县令……”
高衙内先是疑惑道:
“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话音刚落,高衙内忽的想起,此前这韦小宝曾在东京北大门羞辱过他,瞬间大怒,便呛声道:
“什么?韦小宝?这等鸟人!不过区区地方县令罢了,仗了谁的势?何须惧他。”
老都管赶紧摇头连忙说道:
“衙内不知,此人此前就是皇城司三大皇城司使之一,而后去辽国办事,回京述职的时候,救了陛下一命,被陛下提拔做了唯一的皇城司使,权柄极重,轻易惹他不得。”
高衙内乃是浪荡一泼皮,字都不认识几个,自然不晓得什么皇城司,便不解地询问道:
“皇城司?我怎地没听过,什么衙门?那里是什么去处?做的什么勾当?”
老都管一听到皇城司立时擦了擦汗,便对这个高衙内细细的解释了起来:
“皇城司,在唐朝末到宋朝以前,叫做武德司,而后武德皇帝改名叫皇城。”
“这皇城司只由陛下统帅,不受尚书省、中书省、宰相府三衙管制,不听宰相命令,不听枢密使命令,这皇城司内专门培养打探情报的细作,对内,监察百官,抓拿反贼,对外,刺探各国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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