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狗官高俅的螟蛉之子高衙内?小活大虫刘涛?害人虫唐山锦?这些个下三滥的东西怎么来了这里?好生奇怪!”
“怪不得同僚禁声,原是这些畜生在这里祸害了半天,端的可恶!”
韦小宝见状十分不悦,点头道:
“好大的狗胆!适才就听到有人骂本官,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娘的,没想到还真是有人来寻事。”
“这些都是什么杂碎,闯我门登我堂入我室,大闹一场,莫不是吃了忽律心,豹子肝,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如何敢招惹我?”
“那等猪狗一般的鸟人,本官若是亲自下场,打骂他们定然是脏了我的手,你且去,全权代我处理,须要见血见肉。”
罗奴儿咧嘴一笑,领命便去。
韦小宝又起身在窗边看着,最后对着罗奴儿交代道:
“罗大哥,今日乃是本官乔迁之喜,府内不得见血,太晦气,不过在府邸外面嘛,死几条猪狗也不碍事。”
罗奴儿便知晓了韦小宝心意,气冲冲走到了大堂之前的宴席间。
一黑大汉杀出,高衙内连着众泼皮看着眼前丈二高的黑汉子,哪个心里不惧:
好家伙!天老爷!这是谁家门上贴的门神活了?寺庙山门口的金刚现世?
这汉子,虎须黑脸,熊腰狼背,磨盘大的铁掌端的是吓人!
好一个地狱凶汉!真是个嗜血阎罗!
那黑脸大汉嘴巴一张,便起了个霹雳,听得旁人耳边降下雷霆:
“兀那伙鸟人!快快说来!何人敢在韦小宝大人府上闹事?啊?长了几个脑袋,心肝都是铁打的?非要寻死?不知死活?”
有的人听得心慌不已,就连旁边的树叶也被震落下几片,更别说仗势欺人、色厉内荏的高坎高衙内以及众泼皮,哪个不慌。
众泼皮一看这黑大汉子,只看了一眼,听了一句,心里都惧了七八分。
这伙鸟人之中,其中有的泼皮之前还被罗奴儿当众暴打过,知晓他手段的厉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高衙内自是欺软怕硬的主,也知晓汴京城有这么一号人物,是个痴傻的人,不太敢招惹。
罗奴儿不等他们回答,再往前几步,大山似的压在高衙内身前,身影盖住,高衙内自然是有些怂了。
他略微变了脸色,稍加和气道:
“你…你…你…你这汉子好生无礼,大喊大叫个什么,俺可不是来这里闹事的。”
“实说了,只是这韦大人忒无礼,俺不是个官老爷,在东京城却也是个有名人,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怎地不请我?莫不是看我不起?”
罗奴儿见高衙内态度好转了些,气势也弱了三分,冷声质问道:
“高衙内是吧,你今日到底想如何?嗯?”
高衙内吞咽了一口口水,自然不敢仰视罗奴儿铜铃大小的虎眼,便胆怯地看向了别处,长舒一口气后,强撑着仍旧气壮道:
“说来简单,那韦大人今日给我当众请茶赔礼便好,此事就算了,若不如此……”
罗奴儿摇头嗤笑道:
“高坎,不听你言,你便如何?”
高衙内刚要放狂言,却又害怕罗奴儿气势。
赶紧往后缩了五六步,拉开距离之后,这才赶敢狂言道:
“你且听好了,若是嘴里说半个不字!你家大人这乔迁之喜,我今日定让他变成迁坟之喜!”
这一句不可谓不知死活,惊得周遭官员不由得一颤,心里暗骂道:
这花花太岁今日吃错了药?
说话全然没点分寸!
如今祸根已然埋下,却让我等也跟着受连累,此刻是走也不好走,退也不好退,全是尴尬,没奈何。
高衙内这狂言那些官员受不了,韦小宝受不了,罗奴儿更是受不了。
罗奴儿气性上来,刚要发作,但看眼前人多,而且都是朝中大官,都是体面人,恐将闹起来,让别人看了笑话,韦大人脸上也不好看。
脑子里已然想到了如何对付这帮禽兽队伍,乌合之众,猪狗鸟人。
寻思高衙内背景了得,却是不好惹,盘算着只要打杀了众泼皮的头领便好,高衙内没了帮衬,心中害怕,自然退了去。
罗奴儿往常也与这等泼皮打交道,对他们十分了解,凡是破皮破落户最是擅长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之能事,没皮没脸无知无耻惯了,有的是气力折腾,先逗弄一番不迟。
罗奴儿盘算完毕,陡然间,脸色愈发的和善起来,微笑欺骗道:
“高衙内是吧,让我家大人给你道歉可以,可衙内先无礼闯入,你或者这些个鸟人当着街坊高龄、百官的面先给韦大人磕三百个响头。”
高衙内直觉可笑,自然不会同意,反问道:
“这是个什么狗屁道理?你家韦大人也配?笑话!”
罗奴儿也不生气,跟着笑道:
“听我说完,待你的人磕完了三百个响头,洒家个人还你两百个,我家大人再还你一百个响头,既留了高衙内面子,还让我家大人赔了罪,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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