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招了贼人来?竟然敢来我府上偷盗?真是不知死的!
这管家曹阿华如何看管的门户?莫不是早上见我说没钱雇佣下人了,这畜生私自走了吧?
韦小宝心急仔细,立刻进入门户,穿过大堂、二堂、三堂,却不见任何一人的踪影。
再走过诸多屋室检查,只见四面墙壁,却不见了道君太子赵佶留下的家私器具。
这些东西随便一件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韦小宝看了越发心急,翻找了一圈,赫然发现那管家曹阿华与府中之物尽数消失了,可谓是碗净锅干,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韦小宝历史扯胸顿足指着外面骂道:
“啊呀!出了家贼了!曹阿华这个畜生!竟然敢盗取我的财物!这是寻死!我须成全了他!”
韦小宝便急急返回了皇城司内叫人,召集了全数人马以后,在东京全城捉拿管家曹阿华。
然而此时,消失已久的管家曹阿华却雇佣了三十多个脚夫搬着大小器具来到东京最大的当铺恒祥当铺。
当铺掌柜见来人人要当东西,立刻出来接见,一看曹阿华此人,形容丑陋,气质猥琐,眼神不定,断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没有发作,依旧赔笑,上前唱个喏,行礼客气道:
“哎呀呀!这老爷来我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敢问这位老爷是来当东西的吗?”
恒祥当铺,乃是当下大宋第一大的当铺,便是苏州等地都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这恒祥当铺共五层阁楼,雕梁画栋,整体风格的是按照皇城内文德殿的样式修建,。
进出恒祥当铺的皆是王孙公子,来往都是达官显贵,寻常人都没有资格来此当东西。
曹阿华在此之前,何曾来过这种富贵地方,本来是寻常当东西的,可看那掌柜的尖嘴猴腮,目光精光,贼头贼脑,眼神端的是精锐,鄙夷中似能看透人心。
再加上那高高在上的走狗气势,不用吓唬,直接令曹阿华主动低着头,根本不敢高声语,有些怯懦道:
“没错,没错,老爷我近日往南方贩马折了本钱,为了度过难关,眼下只想着当了家私以此来度过难关……”
“这老爷请里面坐,小三子,你个没眼力的东西,还不赶紧来上茶。”
掌柜的请曹阿华恒祥当铺坐定,顺势扫了一眼阁楼外堆积如小山的大小家私器具,询问道:
“敢问这位老爷,门口臭苦力抬着的那些宝贝便是老爷要当的东西?”
曹阿华两手端着茶杯,依旧不自信,低着头怯生生道:
“没错,没错,那些东西都是要当的……”
“哎呀呀!”
掌柜的今日也算是着实长了一番见识,立刻对着曹阿华恭维道:
“小人的饭碗便是在当铺里过活,不是小人夸口,到今天见过当东西不下万人,什么宝贝都见过。”
“可今天还是头一遭见到好似把整个家搬来当的,端的厉害,老爷您着实让小人开了眼了,当真开了眼了。。”
曹阿华虽然是鼠胆,但也不是傻子,听出了这老刁驴在暗暗讥刺他,便轻声回道:
“掌柜的休要取笑我了,都是做生意赔了钱,要不然怎么会当东西。”
“我且问你,这些东西当还是不当?不当我便寻别处当铺去当了。”
“哈哈,老爷先坐稳了,莫要罗唣,这东西值不值钱还另说呢,先让小人上眼看看,待估个价不迟。”
掌柜的边叫了伙计小三子在一旁伺候曹阿华,实则是盯着曹阿华,自己一个人出门赶紧挨个端详了起来,掌眼观察。
这一不看不要紧,看着反倒把掌柜的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惊得呆了。
单说眼前的这方太师椅、八仙桌,哪个不是千里之外海南儋州的黄花梨木,雕刻工艺更是出自皇宫匠人之手。
用料之名贵,雕刻技艺之高超,只其中一件,少说最少万两白银,这还是压价了,更不要说旁边成套的八仙桌、存书的书架、镶玉的木榻、鎏金的胡床、龙形的砚台、羊脂玉的镇纸。
大件的家私器具共六十余件,小件的玩意共二百多个,可谓是琳琅满目,让人看花了眼。
这些东西,样样件件,不论大小,不但用料上等,手艺更是匠心独运,不是夸口,能入得了秦皇阿芳宫,能进得去曹操铜雀台。
放眼当今天下,只有大宋皇帝那道君天子赵佶的皇城方才有这般皇家用具。
眼前之物,只看的掌柜的眼花缭乱似潮起,心情激动如火烧,不住的感慨道:
“天老爷!开了眼了!当真开了眼了!今日才觉着自己前面五十余年竟然白活了!”
“莫说大的家私器具,就是小小的玩意,单单一件都可作传家之宝,家族露脸之物,端的了得!端的了得啊!”
“今日得见这许多皇家用具,此生也不枉了!”
可这老掌柜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些东西,样样件件,所有的东西,还是道君天子赵佶在端王府中挑剩下的,觉得碍眼甚至是不喜欢、不值钱留下在府邸内,顺手送给韦小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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