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刘晓,喝骂道:
“孽障!休要说这等蠢话,到现在你还以为是韦小宝吃亏是你办事不小心所致?”
“气死我也!无知蠢物!你且听好了,今日之事,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是韦小宝早已设下的计策,早就等着你往里面跳呢!他是皇城司使,谁敢偷他府上的东西还敢在东京当?你疯了吗?不用你的狗脑子好好想想!”
“根据你说的,我估计他就是欺负你无知且贪心,所以来找你打秋风赚钱银子。”
“今日你若对他好言好语,给些钱财好生打发了,他得了好处,何必为难你?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刘晓听了很是不服,噘嘴歪头道:
“叔翁,咱们家再不济也是皇亲国戚,难不成孩儿活该被他这般欺负?”
刘通听了又是一阵火大,指着刘晓鼻子&骂道:
“若是旁人不该被白白欺负,可你是什么东西?与高衙内一样只会仗势欺人的蠢货!这厮就喜欢整治你们这种人!明说了吧,韦小宝该欺负你!”
“我现在通知你,你若是日后想在汴京安生,不被韦小宝盯上,赶紧去准备厚礼,去韦小宝府上好生认错,他是个胆大心细的聪明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须看在我的面皮(面子)上,日后也不会再寻你不快,还不快去,等到几时。”
刘晓摇了摇头无奈叹气道:
“孩儿倒是愿意听叔瓮的话,可恒祥当铺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他夺走了,孩儿临走时,好言好语向其索要,可他端的豪横,仗势欺人,就是不给孩儿。”
“孩儿现在担心,若是这消息传了出去,那些当过东西的老主顾,一旦知道质物都没了,必然前来赎当,质物没有,孩儿只能以十倍价格赔偿,就是把孩儿论斤卖了,也赔他们不起啊。”
刘通略感疲惫,只恨不得一刀杀了刘晓,揉弄着太阳穴叹声道:
“你当真要气死我啊,你那恒祥当铺的勾当干系着我和太子,恒祥当铺若是没了,我倒不打紧,只是太子那边平日里大部分花销都是你我上供,一旦断了太子花销,等太子继位,你我可就失宠了。”
“罢了,罢了,你这蠢物只会坏事,你也不用去找韦小宝了,免得把事情搞砸了,我立刻修书一封,请韦小宝把质物归还,如此便罢。”
刘通、刘晓叔侄二人又计较一番,修书一封,内容言辞恳切,再略备厚礼,即刻派人送到皇城司衙门韦小宝处。
可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派去送信人回来时,提着礼物哭丧着脸,满脸晦气,刘通一问,那吓人只是说了韦小宝并不给三司使刘通这个面皮,须让刘晓从自家府邸一步一叩首,一丈一磕头到皇城司衙门,这样才算给韦小宝认错,方才归还当铺之物,也才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刘通和刘晓不知道的是,韦小宝这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替奔赴沧州府的罗奴儿拖延时间,故意把这水搅浑了。
刘通听了如何不怒,瞬间无明业火三千丈,冲破顶门向天去,指着皇城司衙门方向破口大骂:
“好个韦小宝!端的不要脸!真当我刘通好欺负?我这侄儿便是得罪了当今陛下,也不该如此欺辱人啊!”
“罢!罢!罢!既然菩萨好心度你上西天,你却只往森罗殿里钻,你这山野成精的妖怪非要和我这真佛斗法,那就别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刘晓见叔翁生气,不由得欢喜起来,立刻凑到刘通身旁道:
“叔翁,你看看,这韦小宝多气人,不知道叔翁要使什么手段取韦小宝那畜生的性命?”
“哼!你这辱没先人的短视鬼,只会招灾惹祸的扫把星,且府中好生待着,再出去惹是生非,给我和太子添乱,哪个愿意管你,滚回去歇着!”
刘通骂完之后,气愤而出,本想去醉杏楼找道君天子赵佶说理,但一想这个时辰正是道君天子赵佶在妓院嫖宿,和名妓李师师、赵元奴同床共枕之时,若是去了,道君天子赵佶必然不见,思来想去便去皇宫去寻他妹妹刘皇后了。
因他是皇亲国戚,方便进入皇宫,这入了皇宫之后,却从黄门嘴里得知刘皇后已然歇息了。
刘通此刻纵然是怒火烧身,急不可耐,自家小妹,沾亲带故,可地位尊贵,母仪天下,凤威犹存,尊卑有别,他一个臣子自然是不敢深夜搅扰了凤驾。
没奈何,今夜算是白来一趟,只能明日一早再来拜访,痛说厉害。
一夜无话,第二日,今早朝议,道君天子赵佶上朝时依旧懒散昏聩。
三司使刘通见状手持笏扳,本欲出班状告韦小宝强行霸占他私开的当铺之事。
但无比精明的他细细一想,此事一旦说出来,并不能置韦小宝于死地。
第一便是自己理亏,自己侄子一时贪心,竟然入当贼人偷来的皇家御物,自己面皮上不好看。
第二便是此事定会惹来当朝同僚的耻笑,尤其是那些瞧不上自己出身的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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