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后面七日,韦小宝为了拖延时间,故意装模作样,每日断断续续派人退还了恒祥当铺的部分质物,第七日时,已然退还的差不多了。
这般善举,令刘皇后和三司使刘通知晓了后颇为心喜,只当是韦小宝收了钱财,已然是成了他们的心腹。
待到第七日夜里,韦小宝将所有恒祥当铺里的质物彻底归还给了刘晓。
刘晓以为收到了所有的东西,立刻令恒祥当铺上下之人赶紧登记检查,看有无遗漏之处。
忙碌一番之后,却发现唯独少了苏州富商曹二郎寄存在这里的沧州盐山的地契。
刘晓知道以后,并没有多想和怀疑,反正韦小宝是自己人了,只当是皇城司的军汉心粗,盘算时忘了归还,随即便派商掌柜的去韦小宝府上告知此事。
与此同时,东京北门有一队人马风尘仆仆而来,直奔入韦小宝府上。
这七日来,韦小宝早已等的是心急如焚,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沧州府办事的罗奴儿及一众心腹。
还未进入大殿见到韦小宝,便激情喝道:
“成了!成了!韦大人!成了!此事办成了!”
韦小宝听了欢喜非常,立刻请退了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单独牵着罗奴儿的手来到了一间密室之内详说此事。
“罗大哥,快说说沧州之行结果如何?”
韦小宝赶紧给罗奴儿倒茶倒水,洗去风尘。
罗奴儿口渴不已,急忙喝了一杯茶,只觉不过瘾,索性又端起了茶壶对着壶嘴喝了半晌,直到一口饮尽,方才罢休。
韦小宝看他模样,知其辛苦,便摇头取笑道:
“罗大哥,本该是半个月的路程,却让你走了七天,也是为难你了,可你如牛饮,倒也失了礼仪,且先说说,稍后我自然会款待尔等。”
罗奴儿喝的有些急了,靠在椅子上缓了缓半天,再又喝一壶茶,出了一头热汗,再又休息半晌,这才急急说道:
“恩相,属下一路星夜而去,路上不曾有半点停留,不想跑死了五十匹马,更是累苦了众兄弟,三日之前属下带着兄弟们终于从官道到达沧州府。”
“到了之后不敢迁延,直接办事,去了养盐山,拿出盐山地契去寻那管事之人。”
“谁知那管事之人有十多人都是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苏州富商曹二郎的心腹,专门在那里监视管理盐山。”
“属下先哄骗那伙人说,宰相蔡京、太子、曹二郎为了巴结咱们韦大人,特意将沧州十二座盐山双手奉上,可那些管事之人非要让我等拿出蔡京文书、胡二郎书信、三司使刘通的信物。”
“属下便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可他们执意不肯,非要如此。”
“属下寻思,我带了一百多兄弟千里奔驰,不敢休息,到了地方还颇费口舌,可他们竟然冥顽不灵,说了之后,还出言侮辱,属下一时性起,摸不着便杀人放火,火大之下随手杀了那些腌臜啰嗦之人。”
韦小宝听得认真,听到杀人,便一旁拍手叫好,喝道:
“罗大哥,杀的好!杀的没问题!出了事我韦小宝接着!”
罗奴儿见韦小宝没有生气,便继续兴奋汇报道:
“那边看管盐山的人见属下一下杀了十数个人,吓得纷纷做鸟兽散,立刻前去找沧州府尹报官,想要捉拿属下。”
“属下见无人阻拦,正好和弟兄们找到了诸多图章,其中便有曹二郎的,因沧州盐山名义上还是苏州曹二郎个人所有,属下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封转让文书,盖了曹二郎的图章,又重新造了一份地契文书,替恩相签字画押,眼下这沧州十二座盐山名义上尽归恩相所有。”
罗奴儿说罢便赶紧跪在韦小宝跟前,主动献上伪造的曹二郎转让文书誊抄备份,以及沧州盐山新的地契。
韦小宝小心双手接过,借着灯火仔细端详起来,最后满意点头道:
“办的漂亮,这转让文书上,虽然伪曹二郎手笔是假冒的,可是这图章却是是真的,就是曹二郎他本尊来了我们也好狡辩,他也说不得什么。”
韦小宝再又看着新的盐山地契欢喜道:
“办的极好!办的极好!虽然是你替我签字画押,可你我本就是一体,谅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之流见了也放不出个屁来,此番着实办的好啊!”
韦小宝赞叹之后,便赶紧把文书、地契收好,搀扶起罗奴儿起来,试问道:
“你不是说有人报官了吗?沧州府尹那边他是如何处置的?别你们前脚刚走,后脚又被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富商曹二郎的人又夺了去,白费了功效,枉走了一遭。”
韦小宝不谈及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罗奴儿更是眉飞色舞,钻心的骄傲,感慨道:
“哈哈,多亏了恩相刚正英名早已传播四海,狠辣手段更是寰宇皆知,沧州府尹知晓了此事后,还以为是哪里闹事的狂徒,便即刻带着六十多个公人前来寻属下责问,可他一见我等竟然是皇城司的人,态度倒也客气了起来,只是要找属下问无端杀人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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