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啊,我刘家虽然是皇亲国戚,我亦是当朝权臣,从外面看着势大荣华,贵不可言,实则都是虚壮,只因你太子表弟并未登基,在他皇帝前一切都有变数,故而好似水中花镜中月,说败也就败了。”
“若是不等到太子登基,在此之前,任何权势、任何富贵,一切都是水中浮萍。”
“你是个富贵公子,我可是朝中隐相,如今得罪了韦小宝,担着干系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整个跟刘家有关系的人,比如刘皇后和太子。”
“你今日若是想不通,也不用再想了,以后凡事听我的,都是你好,为刘家好,便不会错,下去歇息吧。”
刘晓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自然是还是嘴硬心痴,气愤退出府堂时,便是一脸的不悦。
待回自己屋子时更是一脸的憎恨和不解,嘴里不是颇有微词,而是怨气极大,指着韦小宝府邸方向破口大骂道:
“我呸!韦小宝是什么猪狗一样的狗东西,我刘家可是出了皇后、太子的宗族,以后还能出皇帝,那是何等的荣耀!”
“换到哪朝哪代不是人人拜服,天下嫉妒,怎么到了韦小宝这鸟人现世,老爷我莫说隐忍,竟然还要我须避让着他,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瘟神?”
“去他娘的!老爷我心中千百万个不服!此仇不报,如何为人?让我当似受气的怨妇,哼,不好意思,万万不能!”
刘晓骂完之后还是气愤不已,怀着冲天的怨气左右都睡不着觉,便托人接来在外宅的粉头到身边。
美人在怀,这才无比欢喜起来,把一身的怨气化作棍棒胡乱敲打粉头一夜,粉头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倒也欢愉,如此不在话下。
且说韦小宝自打出了皇宫艮岳之后,骑马折返府邸,而罗奴儿早就叫了心腹五十人在府门口等待。
见韦小宝安全回来,如何不喜,罗奴儿便随着韦小宝来到密室之内,打开了三十箱雪花纹银。
灯火掩映之下,照的满屋都是光亮,似十五的月盘洒在了这个房间里。
韦小宝再又掏出了曹阿华去当铺当家私器具得来的四十万两银票,放在一处,对着罗奴儿兴奋不已。
平复了半天心情后,韦小宝淡然道:
“常言道,金钱乃人世流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得其所,方为无价至宝,不得其所,铜臭如粪土。”
“且不说沧州十二座盐山的每月收益,就是眼前这些银两也足以干出一番大事来,今遭我也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劫难,全赖大家的帮衬。”看书喇
“现如今有了这些富贵,没说的,咱们这就展开天罗地网之计!组建影密卫!”
罗奴儿听了看了感慨万千,一来牙签这些钱财赚(骗)取不易,可谓是杀富济贫。
二来是韦小宝一个人担着杀头灭族的风险得来的。
三来若是换做常人得此富贵,怎么可能舍得全部拿出,自然是独自受用了。
但是韦小宝却能做到如此,更是奇计冒死在前,高风亮节在后,志不在升官发财,心在天下。
似此等风流人物,当世枭雄,罗奴儿此时跪地仰头一看。
屋内虽然昏暗灯火,但显得韦小宝其人好似阴鸷一般,隐乎黑暗,志在青天,端的是天下第一奇男子,果然是大宋当下第一臣!
三个响头过后,一切尽在不言中,罗奴儿满心钦服,甘愿为韦小宝肝脑涂地,舍弃性命,发誓火来火里去,水来水里去,只恨晚逢明主恩公,只把韦小宝当做天下所有志在报国、征战沙场武夫的苦海明灯。
罗奴儿磕头之后,感慨激动之余,只是哽咽道:
“别人不知,我却知晓,恩相辛苦了!”
“哈哈哈哈!为天下苍生,只当为天下先,且起来。”
韦小宝赶紧搀扶起了罗奴儿,命令罗奴儿把密室内的十九万白银派人搬回皇城司内。
又把二十万银票交给罗奴儿,命其明日一早到钱庄换成了白银,仍旧搬回皇城司内、
另外十万两银票先让罗奴儿拿着,留作急用,再有九万两白银韦小宝留在府中,用作周济百姓,再有一万两白银全部赏赐前去办事的皇城司兄弟,犒劳他们日夜辛苦。
蔡太师府上,蔡太师知道道君天子赵佶不会杀了韦小宝后,急急唤来在汴京的三个儿子长子蔡攸,次子蔡鯈,三子,蔡翛,以及家中亲眷,汴京内的亲族,齐聚一堂。
宰相椅上蔡太师拄着拐杖严苛命令府堂内外将近二百多人,跪下听着。
先是把韦小宝如何智取盐山、讹诈三司使刘通的事情说了一回。
这蔡京的三个儿子都是精明的读书人,不似三司使刘通的侄子刘晓也不似高太尉的螟蛉之子高衙内一般,在听说了此事之后,竟然无不啧啧称赞:
“厉害啊,这韦小宝好生厉害啊,端的好手段,好算计,日后还须防备隐忍才是,万不可招惹了这疯狗。”
宰相蔡京听了三个儿子这般计较,十分欣慰,满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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