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星吴用有些嗔怒道:
“韦兄弟,你哪里来的如此怨气?你是天子近臣,现如今吃赵家俸禄。”
“我是梁山贼寇,亦是大宋子民,该当为大宋策马扬鞭,澄清宇内,协助天子诛灭奸佞,建立不世功勋。”
“好青史留名,也不枉来人世一遭,不负大丈夫之志也。”
韦小宝歪头厌恶道:
“我心中只有汉唐,若按兄弟所言,天下百姓,各方国土,无论契丹、西夏、吐蕃、西域、唐努乌梁海,皆是我大唐臣民!”
智多星吴用见韦小宝虽然是清白贤名之人,可是言语之间隐隐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更是没想到韦小宝心中想要恢复汉唐国土,立时大笑道:
“兄弟,我是在试探你啊!”
“嗯?什么意思?”
智多星吴用解释道:
“我就怕兄弟进入朝廷后,跟了与宰相蔡京、枢密使童贯等奸臣一路货色,等到位高权重,却把梁山泊的兄弟给忘了,所以为了试探兄弟真心,这才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啊。”
韦小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心里把智多星吴用这个狡猾的人骂了好几遍,不过韦小宝也知道了智多星吴用的想法,那就是请大宋赴死,然后取而代之!
如此说来,韦小宝和智多星吴用倒是一路人了!
智多星吴用测试到韦小宝心意后,知晓此间不便停留,便直言不讳道:
“这番话他日再说,兄弟来找贤弟你就是为的就是通过贤弟协助梁山泊招安,好报效国家,混个一官半职,到时候我们都是你的助力!你该明白吧?”
韦小宝无奈摇头,连忙摆手拒绝道:
“兄弟你是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啊……招安之事急不得!”
韦小宝便把自己目前的处的困境和为难之处细细说了出来。
想着说出这些,智多星吴用定会知难而退,立刻走了,目前不再利用自己。
可哪个能想到智多星吴用听后竟然大喜,拉住韦小宝的手就不松开了,韦小宝神色茫然看着智多星吴用。
智多星却欣喜道:
“兄弟有所不知,今日能够赚(骗)兄弟至此,我早已暗中查清兄弟与朝廷奸佞之过节由来,兄弟竟能如此坦诚,也是被奸臣欺压的良善,想必很想推翻赵家的狗皇帝吧?”
韦小宝苦涩一笑,他目前还不想如此,因为方腊还未起义,金兵还未南下,天下百姓对大宋还有幻想,所以目前是一百个不想,千万个不愿,一时无语凝噎,欲哭无泪,急忙解释:
“我……”
智多星吴用继续欢喜道:
“兄弟端的如此豪爽,我吴用也不是阴柔算计的小人。”
“实说了吧,兄弟你初掌皇城司,成为天子心腹不久。”
“可那宰相蔡京、枢密使童贯之辈当权已久,树大根深,盘根错节,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贤弟目前自然不能与之争锋,吴用我就是再痴傻的汉子也不会逼迫兄弟此时协助梁山泊招安。”
“我的意思是,等贤弟你坐得皇城司之主久了,以兄弟你的资质聪慧,且又是能屈能伸之辈,日后必然平步青云,加官进爵,贵高权重。不在话下。”
“等兄弟掌权后进入朝堂,位列宰执之位,使得狗皇帝赵佶离兄弟不得之时。”
“到那时,兄弟再对狗皇帝赵佶说招安之事犹未晚也,到那个时候,兄弟们都做了官,咱们一起杀了狗皇帝不好?”
“这就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如能助咱们招安成功,兄弟便是梁山泊第一功臣,到时候兄弟为你马首是瞻,咱们也来个黄袍加身如此不好?”
“吴用兄,你太心急了,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韦小宝淡定一回,心中耻笑道:
你知道个什么?眼下东京有千百双毒辣的眼睛暗中盯着我,我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被歹人陷害。
就说昨日,还险些被太子赵桓陷害而死,目前只想低调行事,在暗中施展天罗地网的计划。
别看我现有钱有实力,表面上风光而已,实则身处逆境。
但是大丈夫行于乱世,当光明磊落,即使处于逆境,也当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抗争也。
目前我根本不想多生事端,谁若阻碍我的天罗地网之计,至亲亦可杀,莫说晁盖、吴用了。
思量到此处,韦小宝当即摆手拒绝道:
“吴用兄弟,你这计较是不错,但是目前断不可行,你我志在再造乾坤,这是好事,但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在我权势滔天之前,断不可行!”
“今日所说之事,小宝自然不会对外说起,吴用兄弟自然也是忠义无双之人,想来也不会多嘴多舌,小宝这就告退,望乞恕罪。”
韦小宝恭敬还礼,转身就往凉亭那边走去,诡异的是智多星吴用竟然并不阻拦,只是单手背负,一手捋着胡须阴恻恻发笑,听得韦小宝毛骨悚然。
待等韦小宝走了两步,智多星吴用忽然开口说道:
“兄弟走路慢些,今日之事不答应也不打紧,我吴用早已料到兄弟你今日必然不肯相从,所以决定明日便赚你上山!跟兄弟们一起落草为寇,也不必孤身犯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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