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
包道乙嘴里再喝一声,咒语念念不绝,那柄飞剑倏地变得飞快,好似天外流星穿云过,韦小宝本就在和邓元觉大战之时,受了重伤,此刻面对流星速度一般的飞剑,怎能抵挡的住。
嘶啦一声!韦小宝一个不慎,只是慢了一步,那飞剑从韦小宝胸口穿了过去,划破了韦小宝胸前的衣裳,韦小宝反应不急,正欲躲避第二剑时。
哗啦又一声!众人只看到韦小宝的胸口衣襟碎裂之时,有一个木牌掉在了地上,清脆之声悦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嗯?什么东西?”
包道乙皱眉侧目一看,韦小宝却早已没了力气,全心全意的躲避第二剑,浑然不知胸口藏的令牌早已掉落,只是力竭身疲,那第二飞剑,电光火石之间就要贯穿韦小宝喉咙而过的时候,韦小宝只是懊丧不已,全然没了半点办法,只能闭着眼睛引颈就戮:
“天意!愿我来世生在盛世天下!”
邓元觉见包道乙要杀了韦小宝,立刻提起禅杖向包道乙打来:
“包老道啊!你要敢杀我师弟!洒家便先超度了你!哼!”
可那方腊眼睛毒辣的厉害,觉着那木牌上的两个字分外眼熟,只是心中疑惑,忽的想到了什么,立刻急忙喝道:
“包天师你且慢动手!”
包道乙听了之后捻起法诀,手指往别处一指,那柄就要杀死韦小宝的飞剑悬停在韦小宝喉头,只有一寸左右,便能结果了韦小宝的性命。
“教主,你这是何意啊?”
包道乙听了停手,邓元觉亦是如此,还当是方腊害怕失了信义,担忧包道乙会失手杀了韦小宝,便在一旁观察。
方腊却不理会,看向方金芝命令道:“
女儿啊,你且将那块木牌捡来,与为父看看。”
“好的父亲。”
方金芝还道是韦小宝必死无疑了,眼瞅着就要被杀了,早已处在惊愕之中反应不及,方腊这一声,却才如梦初醒一般,看到韦小宝竟然还未死,赶紧去捡起了那一块令牌来。
而韦小宝其人早已看的麻木不已,只当是自己死了一回,去了西天极乐世界了,却未曾感觉疼痛,睁眼一看,惊出一声冷汗,浸湿衣衫,眼角、嘴角齐抽搐,后怕不已,吞咽口水,惶然道:
“嗯!我还未死?”
王庆一旁不屑嘲讽:
“哈哈哈哈!韦大人就要死了,莫急!”
方金芝赶紧捡起木牌交到了方腊的手中,方腊放在掌中仔细端详一番,看第一面时,觉得做工不错,只当是皇宫的腰牌,并未有什么疑惑,再翻看过来第二面时,却吃了一惊,上面刻的两字,让方腊身体好似过电一般,险些摔个趔趄,嘴里起个霹雳:
“晁盖?”
一旁的王庆、田虎纷纷大惊道:
“晁盖?哪里来的晁盖?”
众人便齐齐挤到方腊身旁,探头仔细端详,果真看到了木牌上刻的晁盖二字,不觉失声大惊道:
“韦小宝这厮身为朝廷的命官,赵佶老儿眼前的红人,滥杀义士的天子鹰犬,怎会带有刻有晁盖的木牌?当真是奇哉怪也啊!”
那边的包道乙、邓元觉、张蜂刺亦是听了个莫名其妙、云山雾罩,时不时呆呆看着韦小宝,再又看看方腊、田虎、王庆三人,寻思道:
韦皇城使如何跟梁山义士有了勾连?奇怪!
方腊百般不解之时,摇头诧异,皱眉叹道:
“我只当这是韦小宝进出皇城的令牌,才有了此物,便派人拿着此令牌进入皇城之中,杀了赵佶老儿,哪个能想到竟然刻着晁盖的名字!”
王庆知晓方腊很是仰慕山东郓城东西村晁盖晁天王,只看着晁盖、吴用、公孙胜等在梁山泊内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银,成套换衣服,而他们却是居无定所,被皇城司、各地官府不停地追杀,成了亡命天涯的流寇,惶惶而不可终日,如何不妒忌。
他们害怕毫无主见的方腊又被韦小宝使计策耍诈,便在一旁提醒道:
“方大哥啊,休要多心了,不过晁盖二字,虽不似赵大王二张三李四那般多,却也不少,只是兄弟认识姓晁的就不下百人,更何况与山东梁山泊魁首晁盖同名同姓的汉子,这个韦小宝奸诈狡猾的紧,比咱们多着七八个心思,若是信了他的鬼话,岂不是又被他戏耍一回,传将出去,必然要被天下人耻笑!”
方腊却摇头道:
“不不不,自从晁盖在山东梁山泊造反,天下凡是叫晁盖者避之不及,多数留姓改名,生怕挡了干系,吃了官司,此中有疑虑,咱们须问个清楚!”
王庆想了一想,便顺从道:
“愿听方大哥做主,只要这厮说出来半假话,立时杀了。”
韦小宝那边听着,暗中寻思道:
莫不是这伙贼寇跟晁盖大哥熟识?只是我与晁盖以及梁山泊关系微妙,不好说出来,但若是为了活命,逃出生天,只能如实说来,且边看边说吧,再作计较,小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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