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唇刚动了动,清冽的水顺着他微张的唇流进去,缓解了喉咙的沙热感。
眼前喂他喝水的模糊身影,双眸却异常晶亮,黑暗也不能遮掩其光芒。
白江蓠暗自唾骂了纪楚蘅几声,再一次睡去。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不在原先的病房中。
宽敞的房间,灰色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落地大透明窗户半开,微风卷起轻纱,空气中似乎还带着大海独有的咸味。
白江蓠刚动了动,浑身难受,没有力气。
他咬着牙,心中纵使将纪楚蘅骂了几百遍,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字:“禽兽!”
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嗯,是我不好,没有顾好阿芜,阿芜先将药给喝了。”
白江蓠一回头,纪楚蘅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床边上,白色瓷碗在他修长的手上相得益彰,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地看着他。
白江蓠哼了一声,傲娇地转头不想看纪楚蘅,没有丝毫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抓包的无措。
心疼?
这个时候,来装什么好人。
昨天他求了纪楚蘅那么久,也不见纪楚蘅心软放过他。
后来他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想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自责?如果纪楚蘅现在的嘴角能别上扬得那么高的话,还有一点说服力。
还是影帝呢,面部表情都不会控制了。
这个时候来装自责心疼,早干嘛去了!
“我不喝药。”
好了之后再次重复?那还不如一直伤着得了。
他就不信,纪楚蘅敢对他这个伤患下手。
“不想喝?阿芜是想要被喂?”
白江蓠:“难道喂不是进的我的嘴?喝与喂,有什么区别?”
“喝与喂还是有区别的。你喝,只过你的嘴,我喂,过我们俩的嘴。看阿芜的样子,似乎更喜欢我喂,可以代劳。”
纪楚蘅微微一笑,抬手将药碗举高,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江蓠,喝起药来。
白江蓠连忙摆手,“快把药放下,我来喝,不用劳烦楚蘅哥了。”
纪楚蘅抬头,嘴角勾起抹笑,手腕一翻,药碗随之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一滴药水滴落。
短短几秒时间,纪楚蘅已将整碗药都喝进了口中。
白江蓠瞪大了双眼,看看那个不算小的药碗,再瞅瞅纪楚蘅因为含着药水,而鼓成了青蛙脸的双颊,感叹道:
“不愧是大佬,什么都大,年龄大,身高长,就连这嘴的容量都大!”
纪楚蘅挑眉,差点将药喷了出去,视线在碗上,与白江蓠的唇上游移。
什么话都没说,白江蓠立即明白了纪楚蘅的意思。
要么吐回碗中白江蓠再喝,要么直接用嘴喂进去。
吐回碗中?
只是想到这个动作,白江蓠身体止不住抖了抖。
也太恶心了些。
“楚蘅哥,你要是吐回碗中,我是坚决不会喝的,重新打一碗过来吧。”
纪楚蘅眸中笑意加深,将瓷碗放在床头柜上,轻松抓住白江蓠挥舞的手于一只手掌,另一手捏着白江蓠的下巴,附了过去。
汤药,被慢慢地渡了过去。
被迫仰着脑袋的白江蓠,只能无助承受。
调皮的药汁,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灰白的蚕丝被上,惊不起一点声响,室内安静得能听见人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许久,才平复。
“药,只有一碗。”
纪楚蘅捏着白江蓠的下巴,笑得一脸餍足。
白江蓠扯了扯唇,不想说话。
他信纪楚蘅个大头鬼!
纪楚蘅温柔地用手指,拭去白江蓠嘴角的残液,“厨房里还有粥,我去拿来。一天没吃东西,肚子该饿了。阿芜这几天身体不好,只能吃些粥,等养好身体了,再给你做好吃的。”
也不等白江蓠回话,纪楚蘅拿着药碗出去了。
不一会,又端了一大碗粥过来。
“吃粥吗?还是要我喂?”
白江蓠咬牙切齿:“吃!”
伸手正要端过,纪楚蘅手指撤回,让白江蓠的手,扑了个空。
纪楚蘅笑着舔了舔嘴,“可是,我想喂阿芜。”
白江蓠看着纪楚蘅将粥含在嘴里,无力望天。
好气!
打不过,挣不脱,没人权。
纪楚蘅他变了,一点也不和平友爱了。
在白江蓠抗议无效下,他又被纪楚蘅喂了一大碗粥。
以为吃完粥后就完事的白江蓠,看着纪楚蘅解衣服的手,惊圆了眸子。
“你……你要干嘛?”
“阿芜这么聪明,不是已经猜到了?这一大早,又是给阿芜熬药,又是熬粥,阿芜都不心疼我,我也有些饿了呢。”
“!!!我还是个病人!”
纪楚蘅歪了歪头,目光在白江蓠脸上游移了一会。
“阿芜身子不好,确实该好好养养。但是我瞧阿芜的嘴巴挺利索,说起话来,巴拉巴拉的。听说……”
白江蓠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不是吧?不是吧!
“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放过!”
白江蓠不断往床边缩,掀开被子,从床另一边跳落在地上,绕过床,往门口跑去。
纪楚蘅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也不急,上衣一脱,露出精壮的上身,缓缓向白江蓠走去。
未穿衣服,丝毫不见窘迫,优雅得如同一个贵公子。
白江蓠按了许久的门,也没有打开。
“阿芜,这里的门都是指纹的,你打不开。”
温热的气息在白江蓠耳边响起,他还未回头,人已经被纪楚蘅拦腰抱起。
白江蓠双手抵在纪楚蘅身上。
火热的温度,让他红了脸。
自然不是羞的,是又气又急。
“哥,我身体真的不舒服,现在还疼。”
白江蓠抿着嘴,眼里晶莹闪烁,显得弱小又无助。
靠之,他都装得这么可怜弱小无助了,纪楚蘅不会还要对他下手吧!
白江蓠心中的小人在大叫,脸上却越发显得柔弱。
为了增强效果,身体还配合着微微发颤,如一只落入狼口的绵羊,焦躁不安。
纪楚蘅轻柔地将白江蓠放在床上,侧身躺了上去,右腿在白江蓠的双腿上一放,白江蓠的腿就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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