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三年十月中,瓜洲的形势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被刺史府抓捕的商人开始慢慢释放,虽然这些人受了点惊吓,但是好处也显而易见,凡是被释放的商人第二天刺史府新设立的工商局开始派人上门办理正式的牌照登记,这种新式的工商登记让没见识过的瓜洲商人开了眼界,并且刺史府宣布,瓜洲境内各商户必须限期向工商局申请登记,时间为一个月,并且以后凡是新设立的机构商铺必须要有工商局颁布的营业执照,否则将视为无证经营而被取缔。这种登记一次性的将瓜洲大大小小的商户全部登记在册,使得瓜洲商业从此走上了正轨。
而在这场让百姓啧啧称奇的登记大潮之中,掩盖的却是另外一幅场景,瓜洲的宗教势力也到了最后的关头,被司马道信和拓跋思谏带过去亲自体验了慈云寺下辖的佃户的感受之后的了空终于低头。虽然最终瓜洲刺史府并没有打算追究了空的罪行,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在出得刺史府的时候向拓跋思谏保证,要亲自劝说佛教众弟子放弃和刺史府对抗的行为,并且主动加入刺史府的改革行动。由此,瓜洲刺史府在宗教领域的第一个突破口找到了,拓跋思谏将李玄清拟定的大唐帝国宗教活动办法给了了空,让其按照上面的办法进行佛教改革,去除大部分宗教资产,进行工商业改革,将各大佛寺变成了一种颁布特种牌照的综合体。
其实李玄清拟定的宗教活动办法着重点还是去除宗教原有的固定资产,并且解除宗教麾下的人口依附关系,对于宗教教众的入教和传教进行严格约束,压制宗教发展的规模,尽最大可能减轻宗教对于世俗政权的威胁,并且和后世用的办法相同,佛教等宗教可以集资建立佛学院,选拔学生以入教研究经典为职业。这种种办法对于宗教的约束了空自然是一目了然但是最终他还是接受了,北周太武帝灭佛的行为可是没过去太长时间,而目前的大唐帝国也有了这种倾向,如果不自我完成改革和救赎一旦让当权者认为宗教已经威胁到政权那么再一次的灭佛肯定是势在必得。了空可一点也不觉得眼前的这些人对于宗教到时候会手下留情。所以在连夜研究了这份宗教活动办法之后立即召开瓜洲大大小小几十座佛寺主持集会,这一次了空可是正大光明的召开会议,宣读大唐帝国的主张,劝说各寺进行自我改革。
其实有一点拓跋思谏和司马道信还是做得很对的,那就是他们选择的对象佛教其实比起在西域通行的其他宗教要温和的多,这个时代的佛教和李玄清的前世比起来要“清心寡欲”的多,了空的辛苦没有白费,各大佛寺在紧急会晤之后陆续向各地的衙门派出人手配合改革。
而司马道信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对外宣布瓜洲进行宗教改革,聘请了空大师作为宗教协会负责人,配合刺史府进行后续的行动。将了空放到台面上之后就极大的给刺史府减轻了压力,而此时苏小虎的飞鹰旅那边也取得了部分成绩,沃火教那边因为本身就是代表着底层百姓的利益,在刺史府釜底抽薪给瓜洲百姓带来切切实实好处,而且这种好处实际上也让沃火教认识到自己将来的出路在哪里。
沃火教的投诚在后来李玄清从长安见到的瓜洲政务简报上见到之后大感奇怪,这个沃火教在他看来简直和天方教差别不大,但是此时从拓跋思谏从瓜洲发过来的信息却表明这个宗教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如天方教那样走向极端,反倒是在上层路线走不通的时候战而走向了下层,依靠着底层百姓在西北站住了脚。在李玄清看到这份政情之后立即派人将沃火教的首领送到长安,由此也开启了另一段宗教传教的历程。
不过此时李玄清还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在前线的拓跋思谏和司马道信都没有觉得这个沃火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判断对于这个宗教投诚带来的意义。沃火教走的是下层路线,有着诸教所没有的庞大教众基础,一旦沃火教投诚就意味着瓜洲的基本形势已经稳定,那么就算是其他各教集体反叛瓜洲的局势也不会出现大的变故。
随着三天的时间逐渐的过去,飞鹰旅的突击审讯手段之下,那些小宗教都被陆续搞定了部分人手,这些人被释放之后立即被玄影卫投入到反正各各教当中成为执行大唐帝国宗教执行办法的种子。不过这些人出来之后却发现瓜洲的宗教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了在台面上活动的了空还有在底层宣传帝国政策的沃火教,这一切都和之前有了巨大的变化,大势已在悄然间逆转。
不过对于飞鹰旅都没办法攻破的天方教诸人,此时却在密谋着自己的计划,这些人利用之前的眼线悄然避过了刺史府的守卫,和自己在外面的教众取得了联系。
不过随着律法院的人员提审这些天方教的首领,这场宗教事件在此基本上落下帷幕,拓跋思谏没有干涉律法院的事情,大大小小几十名瓜洲各个极端宗教的首领被集体处决,这种血淋淋的感觉让冬日里的瓜洲染上了一层不一样的感觉,天方教的教众此时被各地驻军严密监控,被处决的现场更是被封锁的严密无比,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出现了几十起杀手准备突入法场准备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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