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点穴,让她不能动弹的同时还暂时止住了血。
“骚包!”嬴政恢复面无表情。
“哦?”红衣男子站远了两步,打量了她全身,“啧啧……”
那语气不言而喻。
她现在穿的不正是他这个骚包的衣服?
随后,红衣男子洗劫了所有烤肉,拎着两个‘胜利品’带回去了。
月至半空,稀枝倒影,形成片片斑斓。
路上,嬴政感觉背上用破布包裹的剑有所震动,电宝的声音很是不平。
“主人,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
看了眼红衣男子姣好的侧脸,嬴政垂眸敛神。
——不必,这恰好是回帝都的契机。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车队,有一个穿着花衣的老婆子迎了上来,脸上的深沟壑一条又一条的,说话的时候像许多条扭动的虫:“沐公子,你可回来了,这深更半夜的,路又黑,露气寒重,可急死老身了,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那老婆子像是浑然没有看见嬴政两人一样,眼里就只有她口中的沐公子。
“无碍。”红衣男子一颦一笑都带着诱人的味道,连打哈欠也无损其风采,“我困了,身后这两人住一处吧,好好叙叙旧,回头让柳儿带点金疮药过去,这人磕着了,起了伤疤可不好,我先回去睡了……”
“没事就好,柳儿那孩子失职,我罚过人了,要不让他先伺候你入睡?”
“不用了,花妈妈。”这次的语气稍冷淡了些。
老婆子强求不过,只道让他好生歇息,这才拿正眼瞅另外两人,发现了不对劲:“这怎么……多出了一人?”
然而那红衣身影已然离去,上了某辆马车。
嬴政半阖着眼,不吭声。
像是昏迷了一样。
一边的白袍少年倒是清醒着,只不过点穴未解,无法发声。
“这皮相倒是不错,怎么穿了沐公子的衣服?”那老婆子凑近了琢磨着,随后唤来了一人,“柳儿,你来将人带回去。”
“记得啊,这金疮药只有这一小份啊,少了别来找我拿,听到了没有……”那老婆子还在唧唧歪歪地吩咐。
被人接过的时候,嬴政偷瞥了眼,这柳儿岁数不大,十多岁的模样,脸上却有一大片的烧伤,气力很大,明明功力浅,能扛得动她与白袍少年两人上了一个破小的马车,扔进去后,她感觉四周的空间太过狭窄,还压住了白袍少年的衣角。
柳儿眉头微蹙,看着紫衣少年肩膀上渗出的深色血渍,伸手就要去解开她的衣服。
嬴政这回睁开了眼睛,直视了过去,却把这孩子吓得往车厢外倒去。
然后,就真的摔下去了。
留在原地的嬴政面无表情,怪她咯……
要是她没被点穴,倒还可以拉这孩子一把,要怪就去怪那什么沐公子吧。
不幸的是,柳儿摔下车厢,居然倒霉催的从马车上滚了下去,磕到了地上的石头,脑袋上破了个碗口大的口子,流了不少血。
幸运的是,他自己爬起来了,生命力顽强地掏出本给嬴政准备的金疮药,给他自己用了。
恰好从帘子一角看到这一幕的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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