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术回到了公寓。
那是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没有单独的盥洗室,但是胜在房租便宜。
在前身的坚持砍价下,他以较低的房租租借了整整一年。
现在看起来是前身被坑了,因为这个靠近平民窟的,比较偏远的地方,平时很少有租客光顾。
往好处去想,也算是租主与租客双赢吧,毕竟两者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打开公寓的实心橡木门,还是深夜,所以妹妹还在睡觉。
这么晚了,这礼物也就只有明天再说了。
在黑暗中,卫术也就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熟悉的房间。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使用电力作为能源,不过只限于成本高昂的直流电。
格里克这东西可远没有上个世界交流电来的方便,因为直流电电压低,不利于远程传输,所以想要用电就必须得保证附近有一个直流发电机。
像艾伦住的公寓这样偏远的地方自然没有,所以艾伦想要接上电的话就只能选择一次性使用的蓄电池。
所以白炽灯这玩意虽然存在,但艾伦的小屋可供应不起。
实际上他的小屋里连煤油灯都没有,只有几根蜡烛用以度过漫漫长夜。
父母健在的时候自然不会这样,他小时候他们家还不在这,还是能够偶尔点一点白炽灯的。
只是他和妹妹两人夜里又不需要工作,没必要付出这额外的开支。
经过这一系列让人后怕的经历,卫术睡的格外的快,或许也会格外的香吧。
布拉拉多市的某座酒吧。
对的,当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会关门,像酒吧这种业绩都得靠晚上的营业部门,一定是彻夜不眠。
如果卫术知道的的话,他可以在这点一杯小麦酒再加上两片羊角面包就可以凑合一顿宵夜了。
夜鸦小队一行人在里面喝的伶仃大醉,除了罗恩。
他现在却有些不满,思考和挣扎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队长,当时启航的船只只有一艘,祂只能从那艘船逃离?我们明明可以叫那艘船停下来。”
“然后呢?”
格里克反问道。不久,看着罗恩沉默不语,他又自顾自的说到。
“结果只有一个,我们找到了祂,祂勃然大怒把我们都杀光了,然后继续乘船扬长而去。”
尽管是喝了酒,但是他看起来却是格外清醒。
罗恩没有见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世界的踪迹,有些不甘他辩驳道。
“可是,我们有...”
没等他说完,格里克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别跟老子说那什么猎魔武装,都是些报废的垃圾。打打野兽还差不多,面对那个层级的战斗?做梦。我们夜鸦的荣耀早就在十年前的‘绯红之月’里消失殆尽了。”
“懦夫!”罗恩直视格里克骂道。
他将胸口夜鸦的勋章重重摔在桌子上,离开了酒吧。
“你这个老酒鬼,看看把人家新人气成什么样子了。”帕克一副看客的模样,但也没有继续调笑格里克,只是却莫名的悲伤了起来。
“夜鸦已经好多年没有新人了,就剩我们几个侥幸当年活下来的老家伙了。”
格里克却笑了,对帕克敬了杯酒。然后道。
“那个小伙子明显就是听着夜鸦的故事长大的,现在来到这发现。
哇,这里只有几个爱喝酒的糟老头。自然不乐意了。”
帕克重重拍了拍格里克的肩膀,也笑了。
“你个老家伙,明天就要退役了,我们几个却还要用几年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今天把罗恩气走了,只剩我们这些老家伙,那还玩个锤子。”
活到离职,在夜鸦这种部门显然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儿。
老队长格里克要在这里和他的队友们一直畅饮到天明,让队友们沾沾喜气。
有人欢喜有人愁,城南的一处小院落。
刚刚从狂欢节回来的渔夫老约翰回到家里,刚刚坐下,却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突然,一个问题在他脑海里迸发。
我是谁?
若是平常人们询问这个问题,定然会牵扯到哲学一类的高尚的话题。
但现在老约翰却只感到记忆一阵阵模糊。
所有回忆想放幻灯片一样,从脑海中闪过,然后消失不见。
渐渐的,无论就近的记忆,还是小时候的印象。
从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到自己娶媳妇的回忆,统统的消失不见。
直到老约翰‘遗忘’了如何去思考,老约翰停止了思考。
他像一具木偶一样的重新点燃了蜡烛,然后从柜子去拿已经穿在自己身上的狂欢节礼服。
像是拿着真正的衣物那样,老约翰认认真真的穿着这件皇帝的新衣。
由于动作太大,甚至都吵醒了他熟睡的小女儿艾妮。
她揉了揉眼,披着睡衣走出门去。然后看到举止怪异的父亲。
她叫唤了一声,但老约翰却没有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出门了。
起初她只认为老约翰耳被没有听清,也没多管,只是有些气恼的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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