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龙牙剑甲上,珊瑚宫心海双手紧抓着王尘的肩膀不让自己掉下去,等适应这种飞行方式后,她问道:“你们刚才注意到了吗?”
王尘下意识点头回应,没想到只是微微有些动作,就把珊瑚宫心海吓得前倾身体向他贴近。
“啊!你不要动!”
“没事,就算掉下去,我也能把你救上来。”
“渊下宫四周都是万丈深渊……不要、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荧轻咳一声,把话题扳回了正题:“『大日御舆』背面好像有龙蜥存在,看来你们也发现了,阿只的千灯祭恐怕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维持的。”
“啊?”唯一没有发现这件事的派蒙还有些懵,“阿只在保护龙蜥吗?那她会是什么身份?”
“她戴着面具,知晓渊下宫的诸多事情,还能一个人待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我有个猜测,她可能是‘海只御使’。”
“海只御使?”
珊瑚宫心海面对着王尘兜帽上倒置的嘟嘟可解释道:“海只御使是『海只大御神』的第一眷属,造型通常半人半蛇,用以象征他们乃是蛇神的眷属,但是后期海只御使除去瞳孔,与人几乎无异。”
站在王尘背后,她忍不住对比道:“都是遮挡上半张脸的面具,尘至少把眼睛露了出来,阿只的那个面具却把眼睛都遮住了,这很不正常,她大概就是想挡住眼睛吧。”
“可是,既然她是『海只大御神』的眷属,不是应该帮助海只岛吗?为什么要帮助龙蜥啊?”派蒙不解地问道。
“这就有些复杂了,『海只大御神』耗尽力量创造海只岛后力量逐渐衰弱,因此海只御使不再诞生,有记录的最后一位御使……”
瞅着那个不得不面对的倒置嘟嘟可,珊瑚宫心海叹息道:“最后一位御使是能沟通龙蜥与人类的御使,本被寄予厚望,却在婴孩时代与她的监护巫女一起在渊下宫边陲被龙蜥袭击,自此下落不明,很多人都认为她死了,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她被龙蜥们养大了。”
“竟然…会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阿只带回海只岛啊?”
“如今应该办不到了 ,御使一族对海只恩重如山,龙蜥和海只岛不再有生存领土的争端,我只能真心地祝愿她拥有好的归宿……”
“龙蜥?归宿?你是说…也是哦,阿只的年龄其实已经很大了吧,不知道跟着龙蜥生活多久了,对她来说,龙蜥才是家人吧……”
飞着飞着,派蒙又后知后觉道:“呀!那我们伤害龙蜥,不就是阿只的敌人了吗?”
“关乎生存,我们没办法让步。”
“那还有个问题。”派蒙停了下来,认真问道:“我们不在了,她把龙蜥们从『大日御舆』底下救出来怎么办?”
似乎没有想到这件事,荧也皱着眉头,紧急停了下来。
她们都不往前飞,王尘也只好停下了。
珊瑚宫心海却不怎么紧张:“虚界黑雾的存在会让龙蜥难以生存,我们不解除黑雾,它们就只能在‘千灯祭’范围内活动,所以不用慌。而且既然人与龙蜥的沟通成为了现实,等一切结束之前,我会找阿只谈谈。”
“喔!考虑真周全呢,那我们赶快把黑雾驱散掉吧,接着还得找找渊上,让他再也没办法做坏事!”
之后的时间里,解密全白给,又没有超常规的怪物,除了距离太远赶路有些耗时,基本没花多少功夫,三座虚界塔释放的深渊力量全都被切换成了光界力。
虚界黑雾失去来源,纷纷耗尽力气,沉入大地。
王尘握了握拳,在黑雾中,他就像那些被增幅的丘丘人一样浑身有力气用不完……毕竟他真的是丘丘人,在被黑雾裹挟时,他甚至一度感觉自己膨胀了,能打两个荧。
如今黑雾没了,那种感觉也消散了,但他也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所以不太能明白阿只的那句‘慢性且成瘾的鸩酒’是什么意思。
…
“阿只,我们做到了哦!”
“我已经看到你们的成果了,三座塔确实都处理完了,不过似乎发生了一些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几位请随我来。”
阿只把王尘几人引向了『大日御舆』,只见『大日御舆』顶部的光明在黑雾消散后明明已经照亮了整个白夜国,『大日御舆』的底部却被一团漆黑包围着。
“大日御舆内部出现了翻涌的黑暗!”派蒙震惊道。
“按照常理,现在渊下宫应该全境都恢复如初了才对……”
阿只还在继续自己的表演,只可惜,有珊瑚宫心海这位知道最多的『现人神巫女』在,她谎言立刻就被戳破了:“这种黑暗看起来像是『大日御舆』制造的。”
阿只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卡在了喉咙里,所以她摊牌了:“没想到被你看破了,可那又如何?这座高塔似乎能听到我的愿望……只要我想,它就可以为我变化光暗,只要我想,它就可以在我面前崩坏,不想它被毁掉,就请你们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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