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太充分,不过五分钟,警备队就完成了筛选。
“玛塞勒,男,年逾四十,职业商人,目前担任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来自至冬……这是在目前的歌剧院中,最符合筛选条件的一人,也是唯一同时满足所有筛选条件的人。”
筛选结果交由坐回最高审判官席位的那维莱特宣读,林尼团队被暂时释放旁听,玛塞勒被带到了被告席,芙宁娜与王尘则是站在了原告席。
“就因为这些原因,就要怀疑我?抱歉,我总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玛塞勒说道。
“我们没有其他可选项,仅仅是来自异国这一个条件,整个歌剧院就只有五十二人符合,再除去年龄不相符的,人数又锐减到了六人,这还是在不区分性别与财富状况的情况下,最后的最后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了。”
“您没明白我的意思,芙宁娜大人,我是说,你们这样做算什么?你们有人证亲眼见到我犯下案子了?还是有物证证明我就是犯人?你们都没有…就算是神,在这自诩正义的国度,在这以审判闻名的欧庇克莱歌剧院,你们也没理由仅凭推测就胡乱抓人!”
“那我问你,这个装置是什么?”
芙宁娜将一小型机关道具拿在手中扬了扬,观众哗然,玛塞勒瞳孔微缩,但是依然面不改色。
芙宁娜继续说道:“这是在你前排座位与你相隔七米的地方找到的,据坐在你身边的人描述,这东西正是你偷偷踢过去的。”
“您怀疑那是引爆沃恩警官身上的试管的装置?可您也只能怀疑,因为那个装置毫无疑问并没有那种作用,您可以尽管尝试。”
“可恶啊!”派蒙在观众席急得直跺脚,“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把那个道具给破坏了…我们短时间还原不出来它的功效……”
荧给林尼和琳妮特解释道:“那个道具是我们找到的唯一证据,沃恩与考威尔都没有见过瓦谢,玛塞勒身上也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林尼回忆起了在谕示裁定枢机核心房间的遭遇,那么隐蔽的计划被识破了,现在想来都还有些不可思议,再一对比芙宁娜此刻的表现…他摇了摇头:“少了证据的话就不好办了呢,感觉这场审判太过仓促,芙宁娜大人应该再多做一些调查才对……”
“他们似乎有急着审判的理由…或者说是必胜的把握。”荧望向王尘,几个月不见,感觉越来越看不透对方了。
“必胜的把握?”
林尼好奇,想要追问,然而派蒙回过头又朝他批评道:“你们隐藏愚人众身份的事我们都还没计较呢!”
“这件事实在抱歉…我知道你们很生气,但我还是想要解释一下我的做法。”
见派蒙和荧都在等着下文,林尼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旅途中与愚人众产生过各种纠纷,料想你们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或许就会不快。
“但愚人众这个组织很大,执行官大人们性格迥异,想做的事也各不相同,我们想要实现的首要目标就是拯救枫丹的人们。
“预言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芙宁娜大人的转变太过突然,在她定下最初的那些决策之前,我们就很怀疑她是否有能力应对预言,在那之后,我们依然怀疑她是否有阻止枫丹人溶解的能力。
“为此我们可能要与一位神明敌对,而荧,毫无疑问是值得我们拉拢的对象,我相信在想要拯救枫丹人这件事上,我们的情感应该是一致的。
“即使如此,我也不想对你们‘说谎’,所以我才选择了‘隐瞒’……回头想想,壁炉之家的很多‘家人’,以及我们的‘父亲’『仆人』大人,这些事我完全没有欺骗你们吧?”
琳妮特陪了一句:“抱歉,但,请你们原谅。”
“就算这么说,帕特莉夏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完全不知道吗?”
“帕特莉夏应该是『公子』大人调来的手下,这也印证了我前面说的,因为并非同一位执行官的手下,她们的这次行动真的完全没有知会过我们……即使我们面临着被诬陷的困境。”
“怎么又扯到『公子』了?”
“昨天在博蒙特工坊的时候你们不是还遇见过吗,还背着我和琳妮特,去与『公子』大人说了些悄悄话呢。”
“唉,好吧…”派蒙叹道,“就算你们与别的愚人众有些不同,但我对愚人众的印象就那样了……”
林尼苦笑了一声:“只要没变得更坏,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审判台上,原告与被告的争辩还在继续,有人开口,几人便暂时搁置这些事情,全都抬头看去。
玛塞勒沉稳地为自己开脱道:
“芙宁娜大人,您有没有发现您的逻辑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漏洞?
“我是至冬人不假,我在年轻的时候离开了至冬的家乡,辛辛苦苦到白淞镇做生意,后来有了卡雷斯先生的扶持,才慢慢走上正轨。
“但在我来到枫丹之前,‘少女失踪案’就已经发生了,这些事情的先后顺序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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