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问题的答案,这就是坎瑞亚灾祸、以及你们会变成丘丘人的始末,硬要说的话,天理是你们变成丘丘人的直接原因,那五个罪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深渊则是一切的开端。”
王尘愣了愣。
得到结果的过程比想象中简单太多了。
原来只要不当谜语人,这么大的事情也可以这么清晰明了的概括出来?
天理会针对坎瑞亚果然是因为深渊,而坎瑞亚想要得到世界之外的力量也只能借助世界之外的来客,恰好坎瑞亚与黑王都在地下……
原初没有将黑王放逐到世界之外而是镇压在提瓦特地下,恐怕是担心它借助外面的力量恢复之后再来复仇……
坎瑞亚人被天理或原初当做‘滤清神选者后的残渣’,说明他们应该与‘神选者’有过同行,生活在地表,大概也是像白夜国那样,在黑王的复仇之战后才被原初沉到了地下……
然后两者相遇了,深渊以一种意外的形式在提瓦特内开始蔓延。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那空呢,他是荧的血亲,同样来自世界之外,是怎么和坎瑞亚绑在一起的?”
戴因斯雷布答道:“他帮我们成功控制了深渊的力量。世界之外的人操控世界之外的力量自然很轻松,我们差他太多,虽然也做到了,但正是这份源自本质的不同,为后来那五人被深渊诱惑埋下了伏笔。”
言语间,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仿佛在五百年的雨打风吹中与面具彻底融为了一体,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如果是在刻意隐瞒,恐怕再怎么问也问不出结果……
尽管心中还有疑问,王尘没有在这件事上追究到底,转而装作好奇道:“黑王现在在哪?”
戴因斯雷布一眼瞥了过来:“那场战争过后,我已经不清楚了。”
“那荼泥黑渊地下的坎瑞亚边界之门,如今还可以打开吗?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黑王不在那里。”
“我没有变成丘丘人之前的记忆,不知道该怎么打开那扇门,但我有不得不去那里的理由,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暴力破开它了。”
“理由?”
“我要变回人类。”
“难道你并不是只有部分身躯发生变化…而是存在某种方法…?”
点点头,王尘卷起了另一边的裤管,前面露出来的是左小腿,是丘丘人的模样,这次是右小腿,是正常人类的模样,他尝试说明:“只要求助七神,尽管困难,的确有办法——”
“我无法信任他们。”
戴因斯雷布打断了王尘的话,听到七神两个字时他就开始摇头了,
沉默片刻,他却还是把开启坎瑞亚边门的方法说出来,交代完那一长串边门机关的注意事项后,他说道:“虽然我不信任他们,但是祝你成功。”
“多谢!另外你知道的,我曾经意外接触过深渊意志,那次接触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可是仔细想想,深渊也是一股力量,所以我就想问问怎么才能使用它呢?我绝对没有支持深渊的想法!只是多一种能力总要比少一种要好,对吧?”
即使一直被王尘的脱线的对话与卖惨所影响,戴因斯雷布还是沉着一张脸:
“坎瑞亚灾变让我深刻领悟了一件事——不要信任深渊。即使不得不借助深渊的力量,也应当时刻提防,绝对不要给予它完全的信任,对它的不信任应当保持在七神与天理之上。所以如果不知道的话,最好永远都不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有用的谈话到此为止。
但某些地方疑点重重。
告别戴因斯雷布后,四下无人,王尘直接传送到了荼泥黑渊地下的传送锚点,然后在到达坎瑞亚边界大门之前,他都在思索戴因斯雷布给出的那些说法。
在最近这段对未来迷茫却无所事事的时间里,他找到了《白之公主与六侏儒》的全部七卷,这部童话曾经被深渊法师盗窃,那位深渊法师还声称其中隐藏着非常重要的秘密…以往他只读到过第一卷,还看不出什么,读完全部七卷之后,他发现这部童话确实有点东西。
他再度回忆了这部童话的内容——
整个故事是从夜之国开始的,那是一个死寂、没有光亮的国度。
夜母统治着夜之国的一切臣民,她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夜之国正是她涌流的污秽所生,她无口也无心,却时刻大睁着双眼监视着夜之国,然后会毫无征兆的降下惩戒。
唯一让夜母忍受不了的,是从云层中倾泻下来的月光,她痛恨自外面来的、穿透黑墙的光明,月光森林王国则是唯一摆脱了她的统治、能够看到皎洁的月光的国度。
统治月光森林王国的是被臣民们称为‘白之公主’的无瑕的公主,在她的庇护下,月光森林的居民们永远不会受到夜母的惩罚,所有人都对她心悦诚服。
但公主也有自己的忧虑,在漆黑的夜空中,月光森林那永恒的月亮就像夜幕上一个透光的小孔,她经常幻想月亮之后是什么样的世界,幻想国民们能否到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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