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是因为完全无法理解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师父则是因为——那一道咒语……也就是地狱之火的异常成长率。
事实上,那只山椒鱼不只被烤熟,甚至还被烤成焦炭碎掉,这样一来根本就无法「捕食」。
发动这一招的魔法师……自称大魔导师的法迪欧·梅克路斯按住疼痛的侧腹,意气风发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吧!我终于报一箭之仇了!」
「这……这是……怎样……」
眼下的状况太难理解,使该隐的思考顿时停止。
我们认为机不可失,先是等我恢复,几秒后便开始盘算该如何逃跑。方才说有主意的法迪欧,简短地说明方针。
「目前只有小彻可以用快一点的速度奔跑,所以……要麻烦小彻背着我和赛西莉亚。」
这个提议令我十分讶异,我立刻说自己办不到。
「从重量的角度来看,我是有办法用勇者之力背你们跑……但凭我的身体,怎么可能在背着两个大人行动时保持平衡——」
「啧啧啧。」法迪欧装模作样地竖起食指,制止我继续说下去。他又提了另一个作战方案,说服了我们——我们趁该隐没有动静的空档,立刻采取行动。
首先,师父爬到我背上,法迪欧又爬到师父背上……
「……?」
回过神来的该隐,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们,并做出一个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反应。
「你们接个……脑……脑袋有问题吗?」
「「「…………」」」
我们没有回话,因为……我们也很清楚自己的模样有多滑稽。
——这种叠罗汉的状态,早就不是什么勇者冒险团,反而比较像单纯的杂技团。这种事情我们比谁都清楚啦!
我试着左右移动,不理会愣住的该隐……接着——
「喝。」「呀。」「哈。」
「!」
我的动作很粗鲁,大家却完美地保持平衡。这个难以理解的光景令该隐瞠目结舌。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料想到勇者跟他的伙伴全都有马戏团的才能。
……其实呢。
我们只是靠法迪欧的感质提升魔法,来加强平衡感而已。
无论如何,该隐的混乱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们取得共识后,马上背对敌人开始逃亡——就在这个时候。
「唔!」
我感应到背后有不寻常的动静,赶紧往右用力一跳。刹那间,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穿过我们刚才的所在位置,然后——
「嘶——嘶嘶嘶嘶,嘶……」
前方的树木……被砍出一道斜线,断成两截……如果我没躲开,位在最上方的法迪欧就被腰斩了。
我吓得冷汗直流,回头一看……该隐依旧待在原地,他似乎正如我们所想像的,伤势严重到无法正常行动。
不过,他用没被砍断的锐利狼爪对准我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晓得我有没有说过……就算只『捕食』了一部分,我也能学到对方的技能。」
这个新情报实在太令人绝望了。
这让我们维持着叠罗汉的动作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警戒该隐。
……老实说,这是最糟糕的状况。
他已经身受重伤,而我多少还能发挥勇者之力。就算我身上背着两个人,光比速度也绝对比他快。
前提是,我要有办法背对他逃跑。现在敌人有可怕的远程攻击,移开视线是最愚蠢的做法。刚才我能在背对敌人的状态下躲开攻击,几乎是奇迹,二九算我像这样仔细观察他的东京,在背着两个人的状态下,能躲开攻击的机率大概也只有一半。
换言之……
「嗯,看来形势又对我有利了?」
该隐举起爪子嘀咕道。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稍微有点空档的话,我有自信逃到他的射程范围之外……但在没有空档的情况下,他只要一直砍到我们中招即可。
在我们快要绝望时,该隐挥舞利爪,准备再次射出从师父身上学来的斩击波——说时迟那时快。
「唔!」
有一样东西从后方飞过我耳边,射向该隐的眼睛!略感讶异的该隐,举起挥到一半的左手弹掉那样东西,斩击波的招术也因此中断了。
我们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时,一颗毛球循着飞弹的轨迹,从森林里飞了出来——是我的使魔现身了!
「你没事吧,主人!」
「「「路乌!」」」
我们欢喜重逢,却也没有松懈警戒。路乌飘到我们身旁……他盯着我们叠罗汉的模样,直接说了一句很失礼的话。
「……你们自暴自弃了吗?」
「「「才不是!」」」
但我们也没有详细解说的时间,所以法迪欧只说了「平衡感强化!然后只有小彻还算没事!」这几个关键字。路乌先是愣了一会,随后他立刻察觉我们的意图,朝气十足地说他了解了……在鲁萨尔还有跟肉脚兔对决的时候我也有想过,路乌脑筋似乎意外地还不错?
路乌飘到我们旁边,重新和该隐对峙。该隐非常愉快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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